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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起人:嘿乐乐  回复数:0   浏览数:1751   最后更新:2007/11/28 10:08:39 by
[楼主] 嘿乐乐 2007-11-28 10:08:39

收藏在别处 ——中国当代艺术收藏家希客访谈录


[url]http://www.msppj.com 作者:转载自:《艺术当代》No.6/2005 时间:2005-12-20 12:22:00
文/Biljana Ciric

    “麻将”展是收藏家Sigg先生对所收藏的中国当代艺术一次比较全面的展示。我们从“麻将”展得到的启发是他面临从怎么选择作品的微观问题,直到他在西方如何推广中国当代艺术的宏观问题。通过这些问答可以让更多的人了解Sigg收藏的过程与Sigg先生在中国艺术界的角色与身份的重要性。

  Biljana Ciric:您什么时候开始接触中国当代艺术?从什么时候开始收藏中国当代艺术作品?您收购的第一件作品是什么?

  Uli Sigg:为了创建一家中外合资公司,1979年我第一次来到中国,在中国待过很长的时间,经历了中国社会的转型期。我年轻的时候一直收藏西方艺术作品,所以很自然地渐渐开始关注起中国的艺术动态。但我发现那时在中国没有人很系统地收藏中国当代艺术作品,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熟悉后,我在1990年代开始大量地收藏作品。我收藏的第一件作品是一幅女艺术家的画,但她在不久之后就从艺术舞台上消失了。

  BiIjana Ciric:您是怎么收购作品的?是否直接从艺术家手里购买作品?

  Uli Sigg: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会直接从艺术家那里购买作品。我最终研究的对象是中国,所以接触当代艺术是最令我心动的一种接近方式。我需要与艺术家交流,再说我关注中国当代艺术比现有的画廊和经纪人都要早,那时还没有成熟的画廊可以给我参考。但是对新的收藏家我建议应通过画廊的方式进行收购。

  Biljana Ciric:在中国您具有收藏家与商人的双重身份。您怎么解释自己的行动?

  Uli Sigg:我对中国当代艺术有强烈的情感。但为了能够收藏作品,我跟所有的人一样要想办法赚钱。在中国我参与了很多项目比如作为不同机构的顾问,参与媒体企业,参与北京奥林匹克体育馆和中国主要银行的建设等等。

  Biljana Ciric:您收藏的中国当代艺术作品与收藏方向已经影响到了西方收藏家与艺术机构,对这一现象您怎么看?

  Uli Sigg:中国当代艺术发展的深度与持续性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但同时我认识到它没有得到西方艺术界所应有的关注。我一直努力改变这个现象,我邀请了西方重要的收藏家与策展人来看我所收藏的作品,还建立了中国当代艺术奖给中国的艺术家,并使这些艺术作品通过各种途径能够被西方权威的艺术专业人士看到,使中国的艺术家有机会参与到他们所策划的展览中。我无数次向西方介绍了中国艺术,我的很多时间与经历都花在了这个上面。现在中国当代艺术已经逐渐地寻找到了自己的地位。

  Biljana Ciric:平时收藏作品您听谁的建议?

  Uli Sigg:我和中国艺术界保持着良好的关系,认识很多有见识的人,他们对我很有帮助,让我关注自己可能看不到的作品。但收购作品还是由我自己决定,最后我还会根据自己的观念、专业意见和本能来决定作品的选择。

  Biljana Ciric:在您平时买作品的过程中您寻找什么?

  Uli Sigg:它必须符合我的概念——即要显现出中国艺术创作的精髓,或者它表现出对某种关联性所持有的关注,或充分显著地证明某些和中国相关的事宜,它同样应该适应更主观的标准——形式特点、精神以及相互比重关系的一种极简准则。

  Biljana Ciric:您能否解释“麻将”展的概念?

  Uli Sigg:“麻将”展是为了展示令人惊异的中国当代艺术,它是对中国当代艺术广博、深度与活力的概述,同时给予西方更多的了解中国的机会,当然对西方观众来说中国当代艺术仍是令人惊讶的事情。在1200件中国当代艺术的藏品里可以剥离出很多不同的主题,这些不同的主题将会在其他展览中探讨甚至会在一些特定主题的展览中出现。这就是为什么利用麻将作为主题的原因之一,就像麻将牌可以用无数的方式来组合。再说麻将的历史根源可以追溯到明代,而发展到今天在网上也可以进行游戏。它预示着会有很精彩的未来与发展可能性。

  Biljana Ciric:“麻将”展与其他常在国外能够看到的中国当代艺术展有什
么区别?

  Uli Sigg:很明显我们选择的资料、素材都是经过好多年积累才积聚起来的,有很清晰的概念,而不是跟大部分的展览一样,参观几次艺术家工作室就做出来的。这就保障了整个展览的高标准。中国当代艺术展在世界各地面临着一个问题就是作品质量的不一致。不好的作品被扯下,展览上好的作品这是不可避免的事实。如果给西方见多识广的观众质量不高的中国艺术,造成的影响是人们会认为对中国的当代艺术没有必要更多地关注。这次一百多位艺术家展出了三百多件作品,时间是从1979年到今天,这一时期是作为当代艺术家可利用资源的展览。它提供时间横截面的同时又为不同的中国艺术的创作提供媒介。我没有看到它和其他中国当代艺术展有可以比较的地方。

  Biljana Ciric:您觉得“麻将”展在西方观众群体中会有什么样的影响以及怎样改变他们对中国当代艺术的看法?同时“麻将”展会对中国艺术市场也有一定的影响力吗?

  Uli Sigg:“麻将”展对西方理解中国当代艺术产生了重大的冲击。最重要的欧洲与亚洲媒体报道了展览的同时,展览本身也吸引了很多的国际观众。通常中国当代艺术的深度与已用各种媒介的灵巧与创意导致惊喜的程度有关。有时我走在展厅里,我不认识的人向我表示被展览感动,因为他们得到了这样类似的经验。这让我印象很深刻,对绝大部分人而言,这完全是一场同中国当代文化的全新遭遇。多数专家认为中国当代艺术具有一些新的特点来补充全球主流文化,然而更确切地说是主流文化在用言语表达自己方面面临了巨大的困难。他们在另外的领域无疑感受到了某种特定的新鲜感……“麻将”在艺术市场最为复杂的情况下引发了对中国当代艺术的新兴趣,那些公认的只会入场一次的收藏家在这一领域能够看到一种权威性的概论。

  Biljana Ciric:有没有可能把”麻将”展放在中国展示?我个人认为如果发生的话毫无疑问是重大的事件。很多重要的作品包括老的作品和新的作品中国观众一直都没有机会看到。这会产生巨大的影响,它会再次掀起评价艺术家对中国当代文化贡献的高潮。但大部分的作品或许巨大,或许精致,或许布展等要求都是问题,再说有些作品按照今天的标准还是太具有批判性了。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很乐观,总有一天会克服所有的障碍。



(转载《艺术当代》No.6/2005 主题:艺术文献与当代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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