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干山路当然还有一批热闹的画廊，上海当然还有外滩三号这样的空间，当然，还有以上海美术馆为首的官方美术馆和证大、MoCA等民营美术馆。可即使是鸵鸟，也已开始不安。学术和商业的艺术重心都在逐渐北倾。没有人能够继续把头埋进沙堆，说自己看不到上海当代艺术的持续冷清。

在北京的798艺术区域，整天都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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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结队的艺术青年和西装革履的国际买家在串画廊，探险一般的游客会光顾哪怕最角落里的小型画廊，这些小画廊便决定不再印刷请柬以节省一笔费用，甚至催生了一个群体———他们专门在艺术展览开幕时去蹭吃蹭喝，然后拿走一本精美、价格不菲的画册去网上卖钱。

冷清和火爆，都不是全景，可这些真实局部的对比很说明问题。记者曾经就这个问题请教了很多人：为什么北京的当代艺术越来越火，而上海艺术圈却死水微澜？

一些上海本地艺术家、策展人认为，上海艺术家性情独立，不喜欢扎堆。各自为政的结果就是艺术格局上的一盘散沙，流失了很多资源；一些媒体人认为，上海这边的艺术家不够血性，缺乏敢想敢做的闯荡精神；一位在北京的策展人认为，上海艺术家之间缺乏足够的碰撞和竞争，而在北京，你能看到的艺术家都是经过层层厮杀冲出来的；一位在艺术市场浸淫多年的艺术空间经营者从宏观经济角度分析说，明年就是奥运会，所以艺术行业的大量资金都流向北京，过了明年，这些资金就会回流上海，因为2010年上海世博会那时候快开了。

他们都基于自己的身份和立场给出了答案，但是他们并不认为自己已经完全揭开了这个问题。因为一个城市艺术生态的优劣，并不仅仅取决于艺术领域。和任何行业一样，艺术家群体的构成也是金字塔状的。顶尖艺术家的诞生，必然有赖于庞大的从业人员基数。大到城市文化政策，小到一个月的房租和一碗面的价格，都会对一些囊中羞涩的年轻艺术家的去留停走产生莫大影响。因此在这个话题背后，其实有广阔的城市比较、研究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