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994年 《高处》
· 1995年 《解说词》
· 1995年 《制香油的手工作坊》
· 1996年 《反构图》
· 1997年 《西南方的地窖》
· 1998年 《说话算话》
· 1998年 《论诗中的精神》
· 2002年 《D小姐》
· 2003年 《农事诗》
· 2003年 《对一这个数的三种常识性认识》
· 2004年 《物记录》
· 2005年 《仅此而已》
· 2006年 《喇嘛庄》
· 2007年 《怕》
· 2007年 《南方草木状》
· 2008年 《烦》
· 2008年 《照片集》(写作中)
注:直接点击书名号里的标题就可打开。
苏非舒博客:http://blog.sina.com.cn/sufeishu
数一下,是多少点。
一团臭丝。[/quote]
和和,就给你吃。。[s:304]
是臭丝。捧过 他们 的臭脚![/quote]
和和,再给你捧。。[s:323]
何三坡
1、认识苏非舒已经十年了。但当我准备描述这个人的时候,我感到为难,就像你手边一枝笔、一个酒杯和一把椅子,它因为过于熟悉而变得陌生。
2、生活中,他是一个围着一棵树兜圈子的人,但他会告诉你他一直在前进。
3、用这个话来解释苏非舒的诗歌同样是适合的,十年前与十年后他所写下的东西,如出一辙。他的写作对诗歌评论带来了巨大的障碍与困惑,那就是、每一种解释都总是太早或太迟了。
4、如果没有这个人,中国诗歌会怎么样呢?这是需要人们认真考虑的问题。但我估计没有人真正去考虑它。
5、看过《西南方的地窖》的人,会迷失在地窖里。去过《喇嘛庄》的人,自己也难走出来,除非你认识一个黑车司机。
6、在艺术史上,人们最担心的不是才华,而是违背道德,苏非舒满足了人们的担心。
7、酒对苏非舒不构成打击。我相信他们之间有一个秘密的协定。
8、苏非舒一直在强调与物相处的能力。但是一旦喝了酒,他就不能与人相处了。他会告诉身边的每一个人,物主义是最牛逼的。而且必须从对方那里得到肯定。哪怕他热爱的维特根斯坦正坐在他的对面,他也会逼着对方低下他的头来。
9、任何一个与苏非舒探讨问题的人都将是一个失败者,因为他最终会发现自己进入的是一个无底的深渊。我这么说并不意味着苏非舒是个善辩的人,他只是乐意向世界证明,辩论的道路是没有穷尽的。
10、人们往往关心的不是苏非舒的诗歌,而是他的行为艺术。而他的艺术行为,恰恰是人们看不懂的一部分。
11、在今天的中国,一个诗人脱掉他穿上的18件衣服,裸体走上台去朗诵诗歌,会遭到po.lice拘留,会遭到群众谩骂。这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哦。但人们体会到的不是乐趣,而是恐惧,他们恐惧的不是诗人,是他们自己的身体。
12、诗歌不可以论斤卖吗?苏非舒这样问。接着,他就卖了。他戴上一顶草帽坐在一吨诗稿面前。看上去像一个小贩。但是,就是这个小贩可能正在改变我们对诗歌的看法。
13、世界会因为一个人而改变吗?是的,一直如此哦。一部世界史就是少数人的历史。
14、对女人,苏非舒的态度是非凡的,他认为长相平平的女人最有性感。
15、许多次诗歌朗诵会上,人们发现苏非舒走上台去,坐下打开一本书,很安静地看起来。
16、一个安静的人的内心可能藏有最大的暴力,但是当他遭遇暴力时,却选择了隐忍。这就叫匪夷所思。
17、他听了一个笑话仍然会忍不住笑起来。但他从来不讲笑话,他不拒绝,也不去创造它。
18、面对日常生活,他是一个拙劣的骑手。但我奇怪的是他一直没有从马背上跌下来。
19、有一年,听说他要结婚,朋友们都替他高兴。但他脸上看不出高兴的表情;有一年,他离婚了,朋友们都准备难过,却也看不见他的悲伤。
20、他与不同女人呆在一起,不是因为这个女人,而是他在期待着与未来的孩子见面。
21、在北京,他总是住宽大的房子,并不意味着他是个有钱人。我怀疑他对金钱充满仇恨。
22、对待世界,他一向宽容,甚至对邪恶的一切他也是宽容的,他不能容忍的是酒桌边意见。
23、一个极端的人。罕见的人。为诗歌而生的人。一个拍卖诗歌手稿的人。
24、他最终要去哪里?只有他自己知道。
25、眼下,他的诗歌博物馆就要开张了,他将如何开张?他是不是在建造一朵云彩?
26、据说在一次诗会上,轮到苏非舒发言,他在桌子上放了一只会叫的人造鸟,那只鸟对着麦克风叫了起来,把一个诗歌评论家气坏了。
27、也许克莱斯特是对的,他说:诗人最愿意做的事是不用语言去传播思想。
28、人们读《喇嘛庄》时会说,他为什么什么也没有表达?这与人们读苏格拉底时的感受差不多。
29、多年以前,他曾经与一个女孩在天安门广场上呆了一个通宵,他们很愉快,甚至都忘了应该亲吻。
30、能从一本农作物的书中发现诗歌的人,是不是值得我们佩服呢?
31、在中国,坚持每年写出一部诗集而不出版的人还有吗?
32、假设你有问题要问,当然是你的问题,假设你没有问题要问,他会说:你有问题,你绝对有问题。
33、一个相信语言的人,他把语言变成一座庄园,自己却不住在那里。他出门比赛喝酒、聊天。
34、他的写作让真正的写作者因为喜悦而震惊,他的行为让尊敬道德的人愤怒而愚蠢。
35、他的小半生,就是一小捆矛盾,惠特曼替我作了解释,那是因为太浩瀚了。
36、印象里,苏非舒是灰色的。但维特根斯坦说,智慧是灰色的。
2008、4、7北京燕山
[s:304]
乌蒙
有没有一种诗,不抒情、不说事儿、不讲道理?一直以来,我觉得这可能是我的一种个人设想。不抒情、不说事儿、不讲道理的诗,你说怎么写啊。很难写。尽管如此,我还是坚持认为抒情、说事、讲道理不是诗之为诗的本份。你要抒情可以写情书、你要说事可以写小说、你要讲道理可以写格言警句,犯不着以诗为道具。因此,“有没有一种诗”的说法是不准确的,诗如果有,只有一种,那就是不抒情、不说事儿、不讲道理的诗。
令我兴奋的是,这样的诗已经被一个叫苏非舒的诗人写出来了。说起苏非舒,很多不写诗的与新闻沾点边的家伙也知道,哦,苏非舒,你说的是那个“裸诵”诗人、那个将诗论斤卖的诗人、那个把诗人手稿送进拍卖行的诗人吗?言下之意,似乎含有苏非舒是一个把缪斯逼为娼妓的恶作剧者。这正是当下社会的浅薄之处,只看得见脱和卖,却看不见脱和卖背后蕴涵的深远意义。我可以这样说,苏非舒之于现代汉诗,犹如杜尚之与现代艺术。在如今这个全球一体化的社会,诗如何可能,是苏非舒所注重的。而大家所注重的则是:什么是诗,诗是什么。对这个问题,苏非舒或许也有他的想法,但于他而言,这远远不是最重要的。如果纠缠于诗是什么,必然会使诗越写越窄。为此,苏非舒将这一问题予以悬置,而着力于给诗松绑,使诗呈现出了广阔的前景。
这么说来,我说诗只有一种,那就是不抒情、不说事儿、不讲道理的诗,还是不太准确。应该这样说,苏非舒为诗贡献出了一种新的趋向、可能,那就是:不抒情、不说事儿、不讲道理。下面我想专门谈一谈苏非舒新近就要出版的诗集《喇嘛庄》。以便大家更多地了解这位承前启后的诗人。
《喇嘛庄》是苏非舒的第二部以地理考察的方式写作的长篇诗集。第一部是《西南方的地窖》。《西南方的地窖》写的是诗人成年后对生于斯长于斯的大西南的遥远记忆。这时的诗人已经离开西南多年,浪迹于北京。初读《西南方的地窖》,我甚为惊叹,在知识分子写作当道的1990年代,年仅25岁的诗人苏非舒竟然贡献出了如此大异其趣的长诗,如同一记扇向1990年代的响亮耳光。
话扯远了,回头说《喇嘛庄》。喇嘛庄是诗人苏非舒和朋友们曾经的居留之地。位于北京通州宋庄镇的东北部。在那里,诗人苏非舒和他的朋友们常常吆五喝六,根本不用像孤独的李白那样找不着人喝酒,举杯邀什么明月。近些日子有德国汉学家顾彬骂中国的诗人、作家把时间用在吃吃喝喝上,而不静心写作。这位老头真是严肃得可爱。他号称汉学家,却压根不懂中国文学。如果没有在生活中的吃吃喝喝,会有灿烂的中国古典文学么?不可能。《琵琶行》是怎么写出来的?《将进酒》是怎么写出来的?都是在吃吃喝喝中写出来的啊。中国的诗人作家对书斋写作向来是不屑的,他们在天地之中写作,出口成章。“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中国人好的就是这一口。提倡物主义写作的苏非舒恰恰也是最强调在生活中直接玩出来的诗人,与这一伟大的中国传统暗中合上了拍。
昨晚的风很大,我躺在床上听到一阵紧似一阵,摇着窗玻璃。早上起来,我看到院子里的杏树下,满是被风摇落的青杏。
很多对苏非舒裸诵事件颇有微词的诗歌卫道士自称严肃诗人,认为苏非舒亵渎了诗。“昨晚的风很大”这样的短章却不是出自他们的手笔,而是出自捣诗歌的蛋的苏非舒的手笔。这一短章写的全是苏非舒听见的、看到的,不像很多诗人一出手,就摆出很揪心的抒情模样,而我读下来却心有所动。不是为苏非舒所动,而是为苏非舒听见的、看到的景象所动。苏非舒在他的写作中,避而不谈他的情感、情绪、情怀,不是他没有情感、情绪、情怀,而是他认为用他的情感、情绪、情怀劫持读者,将读者卷走是不人道的,他愿意将读到他的诗的人留在他所呈现给人的场景中,让人自己去看、去听,去产生自己的情感、情绪、情怀。从这个意义上说,套用萨特的说法:物主义也是一种人道主义。
鸟叫了起来,开始是一只,后来是许多,有屋檐下的,也有远处的。我坐在屋里,朝窗外看去,天越来越白。
苏非舒的诗努力的目标是把那些隐秘的、神秘的东西带到表面上来,使它开放、明白和清楚。苏非舒憎恶神秘主义和解释宗教奥秘者那种感情上夸大和动人的姿态。诗在苏非舒这里,是对明显事物的巨大渴求,也是一种追求明朗的坚决意志。苏非舒诗中的那个我,不是唯我论中“我思故我在”之我,在唯我论中,“我”,主体吞没了外在世界,于是“我”变成肿瘤,使现代人不得不对之进行开刀治疗。苏非舒的方法是,直接注意物,正如阳光穿透玻璃,既不停留在玻璃中也不注意到玻璃的存在一样,“我”也穿过本身内在的容积,直接达到物,专心注意物。凭借语言的力量,苏非舒以细菌学家的见微知著、原子物理学家的精确及一个好园丁的美感,如其所是地将他的人生境遇写得惊心动魄,然而,我们从他的诗中,却看不到一句直接描述内心的句子,这正是苏非舒高于此一时代的卓越之处。
我想,将来世人知道中国有个叫喇嘛庄的地方,肯定是因为一个叫苏非舒的诗人,这几乎是毋庸置疑的。
怎么又跑到这儿来了。
苏非舒在线互动访谈
时间:3月16日
地点:一起写网
主持:远观
远观:欢迎苏非舒的到来,首先介绍下你的创作历程,然后说说你现在干什么呢?
苏非舒:来了,感谢远观。创作历程在我上面提供的简历中基本就有了。最近主要在准备做诗工厂的一些事儿。
张后:我想问你,是不是这次的诗歌活动,所征的诗歌一定要写北京的?否则为什么叫为“北京种下10000首诗”呢?
苏非舒:写哪具体不限,都可以。这次活动是“为北京市种下10000首诗”,就是要在北京种下10000首诗,并不具体限制只写北京的诗。
张后:你们2008年除了这个10000首诗歌活动,还有没有其他策划?有没有诗歌与奥运相结合的国际性质诗歌艺术活动?
苏非舒:当然还会有别的计划,正在计划中。主要是诗工厂这块的产品的开发。最近的计划应该是4月底做一个中国当代诗人的诗歌作品的书法展。
有,有一个活动正在商定中,因为还没有具体落实,现在不便多说。
孙玉良:诗歌也能进入市场?这倒是一个全新的观念。请问苏非舒,如果带着商业头脑去创作诗,还能否创作出如李白、杜甫似的不朽诗篇呢?创作时不带任何商业性,只以抒发情感为主要目的,但如果作品有机会出版,跟出版商讲价就不要客气了,苏非舒,你说我理解的对与不对?
苏非舒:人无所不在市场中,诗歌怎么会不在?写怎么样的诗,怎么写诗,这是需要有非常好的商业头脑。
阿豪:问好苏非舒!我们知道在不久前女诗人赵丽华遭网友恶搞,你为了支持赵,而不惜“裸诵”,我想问的是你是如何看待所谓的“梨花体”诗歌的?
苏非舒:你的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无数遍了,裸体默读跟赵无关。没有看法。
阿豪:一直以来,人们往往都认为艺术是和商业或市场格格不入的,而你却提倡诗歌市场化,你认为诗歌真的可以和市场融为一体吗?如果可以,你认为该怎么做?
苏非舒:诗歌一直都在市场中,就像我们的衣食住行无所不在市场中一样。可能是它离我们太近,所以我们反而不自知。
阿豪:乐趣园和《诗选刊》曾经联合举行了中国十大杰出诗人、网络诗人的评选活动,在“十大先锋诗人”的名单里你也名列其中,我想对于这样的评选活动,有些人会大声叫好,也有很多人嗤之以鼻,而你是怎么看待这样的评选活动的?
苏非舒:评选者有评选者的自由,当然,别人也有别人说的自由。我尊重每个人做事的权利。
第四纪:我问第一个问题。请问大诗人,在你制造的这么多事件中,有多少是想炒作?你认为诗歌需要那么多行为艺术么?
苏非舒 :对于好玩的事情我一直都喜欢去做。是人都需要那么多的行为,我喜欢鲜活的人生。人在,行为就无所不在。
舒雨湖:你如何看待诗作者参与社会活动与其自身进行诗歌创作之间的关系?
苏非舒:这是一体的,是人都离不开。就像人要吃饭,也要睡觉一样。
舒雨湖:从最近一两年在网上的了解,如上面介绍你的资料中,列举的你的诗集比较多,请问这些诗集是不是都已经全部在国内公开出版了?另外,无论出版与否,请你说说你的这些诗集的影响。
苏非舒:基本都没有公开出版过,这只是我这些年来所写的作品的集子,我喜欢一组一组地去写东西。你指的是怎样的影响?
舒雨湖:你认为,朋友们关注你的诗歌作品多一些,还是关注你本人多一些?你又建议怎样看待这一问题。
苏非舒:如果可以,两样都不要。或者说两样都要。横着看或者竖着看都可以。
舒雨湖:请问,你多少年没回重庆了?你对家乡的看法是怎样的?家乡和你诗里提到的乡村的元素的关系是怎样的?
苏非舒:基本上每年都回去,除特殊情况外。我老家是丰都,我当然喜欢那里的一草一木,如果可能,我愿意在那里过完我的后半生。我诗里提到的乡村多来自我对家乡的记忆。
舒雨湖:请问,你如何看待城市与你的诗歌的关系?进一步问,你认为部分城市(比如首都)在哪些方面是有优势的,针对诗歌来说。
苏非舒:不好说。在信息量上吧。城市利于学习,当然也是指的在信息的获取上面,其实我后来又觉得这个并不重要。
舒雨湖:你喜欢看纸质的书籍,还是更喜欢阅读非纸质的书籍以及文章?也就是说,你在网络上活动广泛不广泛。进一步问,你如何看待网络社区的各种文学组织,尤其是诗歌组织?
苏非舒:都可以,看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比如查资料上我喜欢在网上去查,这样快捷。当然我更喜欢躺在床上把一整本书看完。当距离成为一个问题时,网络上的各种组织给了我们大家交流的便利。
舒雨湖:你喜欢了解外国的作家吗?如果喜欢,请问你在了解外国作家的时候,喜欢读翻译版本,还是读原版的纯外语的版本?你怎样看待外语和汉语之间的关系?
苏非舒:不是喜欢不喜欢,是我的环境让我读的外国人写的书比中国人写的书还要多。当然也只能是读翻译本的,我不懂外语。当然也只能是两种语言的关系。
舒雨湖:你怎样看待创作作品的过程?(是感性多一些,还是理性多一些)
苏非舒:我写我看到的那些东西,我去看它所在的那个位置,我去体会它们的自在。
舒雨湖:你认为,现在写文章(尤其是写诗)的年轻人有没有团结起来的必要?或者,你认为未来十年内,有关现代汉语诗歌领域的思维走向是什么样子的?谢谢。
苏非舒:我觉得相处是非常有必要的,不只是跟同类。应该有它应有的样子,我们做成什么,它的样子就是什么。
堃妻一切:您好,我是一起写网教育版面的斑竹,请问,对于您现在的成功,您认为最重要的是什么?
苏非舒 :你好。首先,我没有成功。我觉得还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自在就好。
远观:我曾经收到过你的《物主义》的前两期,那大概是两三年前的事情了,我想问下物主义是你首次提出来的吗?还是早有这样的艺术概念。看得出来你得给我们诠释一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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喇嘛庄:苏非舒的物意人生
李霞
21世纪初的中国诗坛,先锋诗派有两极,一极是成天在网络诗坛闹得鸡犬不宁的垃圾派和低诗歌写作,另一极是默默无闻的物主义。
物主义的发起人与代表人物是苏非舒,其标本性作品是《喇嘛庄》。
——独特文体。
《喇嘛庄》分上下两卷,每卷81章,共162章,5.3万多字,写于2005年3月至2006年3月。因写于喇嘛庄,内容是关于喇嘛庄的自然环境及作者在喇嘛庄的日常生活,故得此名。
《喇嘛庄》每章后都附有注解,且注解文字多,往往是主文的三四倍。主文主要写现场,看到的,即现在看到的景物。注解主要写背景或过程,还有所做所想。注解的作者孙一,是苏非舒的前妻子。西西,是他们的孩子。
散文笔法,白描记述,真实客观,回归自然。诗人真正从分行和诗意中解放出来了,不再做分行和诗意的奴隶了,诗人回归人了。
这种文体是构思出来的,是主观的产物。
诗由体生。情,意,义,思,想,都归于物了。
——简单及物。 青在地里拔水萝卜,我看到那片火烧云就在后面屋顶上,红红的一片。从厨房边上的那棵枣树底下看去,整个半边天。 [注解] 直接,具体,看见什么就是什么,做了什么就是什么。 葡萄枝开苞了,就这两天,我看到它们慢慢地张开。我用一根横木条把它们架在原先留在地两头的木桩上,离地近一米。一共五窝。 [注解] 真正的真实,是无价的,是伟大的,是永恒的。 ——物意人生。 有几次,我坐在院子里的小凳子上看天慢慢黑下来,先是看着院子里的植物慢慢不见。然后我连我自己也看不清,为止。 [注解] 真实简单,物性才能呈现。只有呈现物性,才能尊重物性。 2006-6-7于十望居
“简单,简单,简单啊!”苏非舒把梭罗在《瓦尔登湖》里的一句话作为前记,把物主义以物及物的原则又升华了。
当水萝卜才手指头粗细的时候,我就开始每天不间断地拔一个两个出来看它们的长势如何。当然,最主要的是,我好这口儿。所有的萝卜,只要是生的,我都喜欢吃。一旦煮熟,我便失去了对它们的兴趣。苏和我正好相反,每当他看到我一手一根萝卜啃得嘁里喀嚓的时候,都用一种看到外星人的表情看着我。然后安慰自己说,属兔子的么就这德性。水萝卜长得非常得人意,皮子薄而鲜红,肉白且透明多汁。那天,我正在地里拔萝卜的时候,一抬头看到村西半边天都着了火似的红。那红落到我的身上,就成了明亮的金色。我喊苏看火烧云,苏便纠集起来我家吃饭的众人每人扛一根竹竿在那云下合影。这张照片我至今没有见到。
——见二十三章
简单的结果是简单及物,知识没有了,文化没有了,想象没有了,虚构没有了,只剩下了物。这也是对物的回归。
简单也就是对语言的文化污染进行清理。
种食物,吃食物,生活着,就在了。生活本来就这么简单。
——真实永恒。
如果我是电影导演,几十年后看到这样的文字,我会激动得说不出话的,有这样的文字,还要导演干什么,只要照做就是了;有这样的文字,还要电影干什么,看看文章就是了。
阳光很好,偶尔会有风,是那种很没心没肺的风,带着沙子扬到人的脸上,一点儿春风的感觉都没有。被这种风摸过之后,脸会显得光滑许多,有点去死皮的意思。当然,也很脏。如果,脸上有灰就叫脏的话。为了确定某些没有打苞的葡萄枝还是活的或已死了,我折断它们靠近末梢的枝条。它们有的还活着,柔韧且有绿色的皮正打算替换老旧的,有的已经死了,清脆的啪一声,便断了。
——见一章
苏非舒写的只是现场。真实在记录里,记录在现场里。只有现场里的景物,动作,细节,瞬间,才是真实的。现场之外即目光之外的东西,只有靠想象或虚构描述,是难以真实的。现场是真实的生命。
只要记录了现场,你就无法不客观,无法不自然。
人生的最高境界是艺术人生,即诗意人生。
苏非舒是诗人,还是艺术家,但在《喇嘛庄》里,他写诗搞艺术甚至看书的故事或情景几乎一点都没提及,写的只是他如何种菜看天,他几乎成了一个农夫。
作为一个书生,他竟在种菜吃菜的过程中,找到了人生的乐趣与价值。
作为一个现代人,他竟远离城市,沉醉乡村。
真实了,平淡了,随意了,才是天人合一,才是物我两忘,才是人生的最高境界。
这是现代的道风禅骨,《喇嘛庄》复活了东方艺术之魂。
我曾试过在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在村里溜达。天色暗蓝,没有星星,些微的小风,不冷,也并不害怕。整个村庄笼罩在一片静谧的幽蓝之中。视野并不是我想象中的一片混沌。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小广场里班驳的树影和寂寞的亭子。还有那些健身器材,静静地停在那里,好像在等待什么。溜达了没多一会儿,就下起了小雨。雨不大,但却非常密集,带着泥土和植物的味道窜进我的鼻子,湿润且清凉。我慢慢地踱回去,听到村里谁家的鸡开始叫,跟着,沿途那些宅子里被鸡吵醒的狗也开始吠。尽管,因了雨的缘故,天色依然暗淡。但,我们的村庄,醒了。
——见四十一章
物性体现了,人性才能体现。物性没了,人性肯定没有。
物,是人存在的前提和条件。
以人为本,如果以牺牲物为代价,或占有物,或万物为我所用,人类离牺牲也近了。
这里不是以人为本,也不是以物为本,人物是平等的了。
尊重物性,是人性的表现,更是人性的光芒。
——读苏非舒的《喇嘛庄》
婴迈
一
他现身在餐桌边时,很像一个绅士,温情而忧郁,忧伤而从容。有时候他会带着他的小银,从窗户外面走过,我听不见他的声音,小银一直很安静,即便踏碎了月亮。小银有踏碎月亮的力量。既不是铁,也不是水银。我的屋子外面没有草地,这几天的天气总是不好,雨持续不断的下着。可能还会延续下去,我想,很可怕的持续的力量。院子里的老太太不能看书了,她坐在门口,望着外面的雨,有时候发呆,累了就打一会儿的盹,希梅内斯和小银不会打扰她。她安宁的像只失声的孔雀,雨阻断了她的想象。我走上楼梯的时候,她会伸长身子来望着我,我懂得她的好奇,但仍然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既不想和她打个招呼,也没想过留下来陪她一阵子。
天气晴朗时,她喜欢坐在院子里,拿着放大镜看书。风从她的头顶上吹了过去,只是一些过去时光,过去的玫瑰或者是香精,她扔在角落里。俯下身子,然后不冷不热的爱。如果她像个孩子一样的吃着糖果时,神明就骑坐在她的头顶上。俯视,并且爱好就是怜悯。但是她看不见希梅内斯,也看不见小银。屋子的水可能热开了,一位佣人在她的身边跑了过去,很像一场让人措手不及的暴雨。
我们提倡的无限可能,在这里,可以无限的扩大,或者缩小。佣人回屋之后,她躲进了屋子的任何一个角落。事实上,我愿望:她消失了,永远不要回来。这符合了物体变更中的隐匿,神秘以及真相的可观性。作为消费死亡或者时间的主角,我觉得消费比消失简单,死亡比时间更加容易,或者不能这样比喻。我看见小银的时候,同时看见了希梅内斯的存在。这种隐秘的联系使得语言与意识本身,都存在无限的可能性,而且也更有可比性。前者印证了后者的真实,真诚,自然与中肯,后者提供了神秘,消费,观念,经验与自由。其后才是物,我是说感觉,而非存在。
我读《喇嘛庄》的感觉也是这样:不断的被带着走,起先是跟着语言走。我总是这样:被各种各样的语境所吸引,然后追随它的脚步,走到这里或者那里,走到不同的国度里面,度过一段愉悦的时光,然后回到现实主义中,心怀感激的过上一段了无生趣的日子之后,会回到体验过的经验语境中,直到再也找不到愉悦时,便出现前所未有的厌倦。过度熟练的语境,对我来说,是一次灾难的体验。但是生活例外,在苏非舒的语境之下,是生活的重现,它们引领你走进生活,走进过去,走进回忆。这种回忆也仅仅是回忆,没有献媚似的烂抒情或者其他烂腔调的哭戏。大众哭或者笑,不应该由一次烂煽动的氛围决定。苏非舒把它定格在流动的画面上,如果只是为了自己的回忆,我们完全可以做点,或者看点其他的。苏非舒所带动的回忆,好便好在只有带动,没有强行的走入或者介入。温情打破了一切铁的规律,它出现在葡萄架或者其他日常生活当中,自然、轻巧,进入的悄无声息,这种力量是可怕的。但给予与接受都不会受到自然的伤害,如果在大地上走动,谁会不带一丝风呢?我想《喇嘛庄》正是如此。
二
这是一次自然的走动,在日常生活当中,从一次意外走进另一次意外,完全不必花费什么心思。这种正常的走动使得我们更加虔诚的看待周围的事物:一切可以复原的,都来得及。等待,理解,甚至是终极。苏非舒走在密集的事物中,观察,记录,还原。某种生活对于我们的重要性以及价值对于生活的回声,都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力量。是的,一切物体的变更不在预料之中,苦难者更加苦难的原因是失去了生存的重力以及勇气,而且因为我们更加迷惘不清。复杂的事物让一切呈现出了迷惘的局面,语言只是一切事物的开头,没有代表性,如果它的服务性出现致命的繁复之后,我们前面其实也就是一团雾。边缘在前,巨像在后,而且始终不清,这是终极。如果我顺着这张梯子往上走,仍然可以清楚的看到这样的画面:雨水流淌在屋子之外,玻璃窗的后面,女主人庸懒的画着画。她的女佣走到窗边,她为主人描述着外面的世界:比如说走在雨中的马瘸了一条腿,马车夫是一个胖子,他的服饰很邋遢。一个孩子在他的身旁跌倒了,他可能会拉他一把,也可能不会。他对他的马大声的呼叫着,马靠在一棵树下,任凭他怎么驱赶,也不肯再走半步。马车夫发怒的时候,看起来却很像是在哭。他低着头,哀声哀气的与一匹马说话。孩子自己爬了起来,竟自离开了,他似乎还很勇敢。马车夫在哀叹了几声之后,开始拉着一匹马在雨里走。女佣关上了窗,她泄气的说了声:今天恐怕不能出门了,便转身拉开了门帘,她去了厨房或者别的地方。女主人画了一匹马,一个马车夫,一个小孩,但是她看不清雨是怎么回事。所以留白比影像更加整洁,有理,而深得人心。这是意外的好处。
苏非舒的物态中几乎不存在意外的变更或者是生长状态下的意外。物是一种朴素主义,但苏非舒的说法有点儿自相矛盾。他最早的那个宣言(《由物及物或诗的终结》),我也觉得有点自相矛盾,但后面的有些理论文字没全部看到。不过他的想法在慢慢的健全,后面的想法比前面的规整了很多,前面空乏了些,也更加虚无,后面是实在,沉淀以及积累的综合。比如他说:“诗是这个世界上没有的东西,因此,诗不是物,诗是物的不可能。”这样的言论看起来总是感觉怪异和充满瑕疵以及归属中的贫乏感,诗来自所有的可能之处,这个可能是一种总和,空间上的折叠与影射。漂浮的东西,很难堆积到吓唬人的地步。这种力量耕植在人心之中,人们有时候甚至来不及受它的影响以及作用。我起初看到苏非舒的物主义时,非常尊崇他个人,但不认同他的主义。现在好转了一些,觉得他的物主义有可行的地方。因为它是一种繁复之后的回归,苏非舒的愿望无非也就是这样:直接、简单、具体、准确。这种观念其实并不是新的,只是被重新提起,然后实行。在远离语言的多义性、歧义性的地方,与世界重新见面。但它仍需面对更多的东西,比如说陈旧观念的乏味性,它的来临,仿佛一场细雨的降临。然而干旱已久的泛文化时代,需要的是比过去更新的观念与神经刺激。它的复苏只有等待,机遇,时间的绵长性中,才能在苦难与乏味的双层面具下重新炸开另一轮世纪的大门。
站在个体的门槛上,苏非舒的诗歌也是自觉的遵循着这样的原则,它必须是直接、简单、具体、准确,而来作为在现实主义中回归以及浪漫的回声,即生活无处不在,“让一个物一直脱到一丝不挂,直到成为对象为止。”个体资源的繁复,杂乱,歧义以及多重意义的解构及反解构的姿态上,缺失是一种自动缺席的道德美感与韵律,即便当中存在着现实,声音,残缺,以及暴动与制动的可能与事实。像罗兰•巴特所说的那样:“直接对现实发生作用,而是为了一些无对象的目的,也就是说,最终除了象征活动的练习本身,而不具任何功用——,那么,这种脱离就会产生,声音就会失去其起因,作者就会步入他自己的死亡,写作也就开始了。”脱离一种既定的状态,使声音本身看起来更像是声音,而不是物象,或者是更为具体的繁杂之下产生的多元空间的包装物。它会使得一切向更偏的方向发展,诗人在发展当中受其作用的转动或者完成自我的行走规律以及走动之后的迷惘,失落,都是由此引起,并且一直自愿的跟随着走了下去。转动的形式一旦发生,诗人的自身意识便受到了限制,在很大程度上的缺如,使得转动本身无法停止下来,最后诗人在最终的自转中停止了下来。这是繁复之下多重思维冲击的结果。
三
在苏非舒的描述当中,至少有三个喇嘛庄的存在:一个是属于苏非舒的喇嘛庄,自然,安宁,是日常生活的场所。苏非舒从中穿过时,仿佛没有任何思维活动。他一会儿在喇嘛庄的“瓦尔登湖”旁边坐了一下,也许抽着烟,看见几个牧羊人从他的眼前走过去了。牧羊人没有停留,似乎也没有向往,这种状态被苏非舒的姿态凝固起来了,如果谈到向往的话,牧羊人代表了远方,羊是喇嘛庄的静态,苏非舒是喇嘛庄固有姿态下的呈现对象,喇嘛庄在对象之前永远也不会缺少遗憾。如果苏非舒还在其中走动,他呈现出来的是更多的喇嘛庄,它的姿态会更加丰富,充满想象,当然,我说过了,在苏非舒的姿态之下,喇嘛庄更像一个神话,神话之中的完美,和谐,具体,简单,像个体与个体之间的自然展露与碰撞,但是没有冲突,没有意外。这种意外和冲突存在在另外一个空间上,那就是苏非舒的内心世界之中,然而在物主义的范围下,苏非舒并没有轻易的流露出来。这是一种自觉的维护和控制,代表了喇嘛庄在物上面的修葺和完善。它确实流淌的自然而美好,有着并不过分的轻巧以及丰满。没有哄瞒,欺骗,诱人的姿态,除非生活已经离开,而我们离开生活也已久远。
第二个喇嘛庄被苏非舒隐匿了起来,那便是牧羊人的喇嘛庄,牧羊人是大众形象的代表。它的状态或许与苏非舒并不一样,在这个状态之下,意外和冲突可以存在在任何的可能之下。然而在苏非舒的笔下,这种状态实在少的可怜,仅有的几次出现也仍然是处于第二事态下面,没有涉及到它的表面以及大众之下喇嘛庄的真实现象。属于大众的形象也被隐匿了起来,它的视角萎缩到苏非舒的内心世界里,然而苏非舒对于喇嘛庄的大众呈现吝啬得只能在这样的句子里面才能寻找出来:“几个老人就在运动场的健身器材边,有几个在中间的亭子里玩牌,两个小孩骑着小自行车转着圈,我和青在打乒乓球,在东南角。”这是作为公众的喇嘛庄第一次在苏非舒的喇嘛庄里出现,老人和孩子们都在忙着娱乐,这是社会的两极形态,它们在一个状态下重合出现时,动态的形象转而变为了静态的姿态,其实这便是苏非舒的姿态。这种挪移在苏非舒的世界中,保持着完整,节律,特有的视角而被苏非舒凝固了起来。这里隐匿的更大问题是,在整个喇嘛庄的呈现之中,出场的总是社会的两极形态:一个是老人,另外一个是孩子。他们充斥着喇嘛庄的整个大众形象,没有扩大,也没有被隐瞒,而是一种暴露。中间的那个形态已经消失了,这便是目下中国的现状:老人和孩子留在家里,年轻人都远走他乡。乡村中的活力被一种静态的氛围笼罩着,它们不是显得世故,便是过于幼稚了。之间没有了联系的纽带,崩裂的纽带被联系起来的唯一原因,只是因为苏非舒和孙一的在场,<
苏非舒简介:男,1973年生于重庆丰都。现居北京。诗人,物主义运动主要发起人。主要诗歌作品有:《十首关于生活研究的诗,一首挽诗,及二十七首附诗》、《制香油的手工作坊》、《反构图》、《西南方的地窖》、《农事诗》、《物记录》、《仅此而已》、《喇嘛庄》等。
1、首先请先向大家自我介绍一下吧?
答:苏非舒,男,1973年生于重庆丰都。现居北京。诗人,物主义运动主要发起人。
2、描述一下你每天的生活?
答:其实很简单,我现在住在乡下,也就是北京市通州区宋庄镇喇嘛庄。每天上午10点后才起床,洗脸刷牙。首先打开电脑,先看看物主义论坛及网上的一些消息,看看邮件,以及回朋友的一些信息。下午一般处理一些事情,主要是生计方面的,我很多年一直没有坐班了,平时的工作都是在家里完成。晚上一般是看看资料,看看书,听听音乐,写点东西,一般到2点左右睡觉。当然会经常有朋友过来喝酒、聊天,或者我去城里喝酒。
3、你对《通俗歌曲》杂志有什么看法?
答:我应该在十多岁的时候就知道并且在看这本杂志。一直很喜欢。
4、你带头搞的“物主义”是一个什么样的诗歌流派?能用最简单的话跟读者说说吗?
答:物主义不只是一个诗歌流派,今年我们还会有我们的艺术展等等,我更愿意把它看成是一个运动,它涉及到生活与艺术的方方面面。简单地说,物主义提倡的应该是从文学艺术中退出,退回到与日常生活的交往中去,由物及物。因为文学艺术的根本目的应该是这个,然后现在的情况并不是这样,物主义就是要回到文学艺术这一本源上重新出发,重新回到思考人与物的关系上来。
5、有哪些诗人、作家是你很欣赏的,说说他们的名字。
答:你是说国外的,还是国内的,以前的还是当下的,整个数起来应该很多的啊。国内当下的,诗人,我喜欢杨黎;小说家,喜欢前期的余华,他们对我的诗歌写作的影响都比较深。
6、听说你是一个摇滚乐迷,你都喜欢听些什么音乐?你的诗歌创作是否受到过音乐的影响。
答:嗯,有一阵很迷,25岁左右那阵子吧,那时很迷朋克乐,当然其实形式的音乐也狂听。应该有吧,不具体。但我觉得对我的诗歌创作影响最深的还是来自于视觉艺术方面和小说。
7、如果我说我看不懂你写的诗,你要对我说什么?
答:两个回答吧,要么不看,要么再看。不看我是不想希望你看我的诗是一种受累;再看,我是希望你不要把它当诗看。
8、我看到有人批评说你的诗像白开水,现在如果我站在褒扬的角度上说你的诗像白开水,你会赞同吗?
答:赞同。白开水不好吗?好像曾听人说过说:世界上对人身体最有益的饮料就是凉白开,并且我一直都有喝凉白开的习惯。
9、你的家乡是中国著名的“鬼城”丰都?你觉得你的家乡怎么样?
答:嗯,是的。还好吧,因为我是在那个地方出生的嘛,所以会很有感情。我在我的诗歌中总会不由自主地回到那个地方。
10、你喜欢孔子、老子或禅宗的著作吗?
答:喜欢。小的时候总是受另外一些思想的影响,觉得我们自己以前的东西都是不好的。后来慢慢长大了,才觉得不是那么回事。现在总会不间断地看些这方面的东西,一直有一种恨晚的感觉。
11、你觉得生活可以艺术化吗?该怎么样让生活艺术化?
答:不应该是这个关系吧,为什么要把生活艺术化,我倒觉得现在的生活是太艺术化了。我希望的是不艺术的生活。
12、世界上没有诗、没有电和没有音乐,你宁愿选择哪个?
答:还是没有诗吧。
13、听说你和民谣歌手苏阳是朋友?你怎么看苏阳的音乐?
答:嗯,苏阳是我2003年在银川的一次诗会上认识的一个朋友,我们的认识也很有意思。喜欢,他的音乐在2003年后变化很大,很朴实,很土,这样的东西跟我的诗歌理想是一致的。
14、你参与演出了DV短片《黑客启示录》,这是怎么回事儿,听说这部剧的音乐制作是周云篷,你对这个盲人歌手怎么看?
答:对,因为这个短片的导演是我们的一个朋友,片子里面有一场关于聊一个网站的事,于是就选了聊我们物主义的一场吃饭、喝酒的事,片中的男女主人公要在这次相识。好像是吧,没太多看法。
15、据说你也从事一些行为艺术,现在很多人对行为艺术的反感你怎么看待?当然这种反感并不是出于思想保守的原因。
答:嗯,我主要还是玩儿,可以行为,但也不一定艺术。这个没有看法,大家爱怎么看就怎么看吧,这是他们的自由。当然可能有些行为的做得有些过,让人很反感,但我觉得好的艺术应该还是建设性的。
16、听说你最近参与了一个仿照“为无名山增高一米”的行为艺术,能谈谈它吗?很多人对仿照别人已经做过的东西不理解,对这个你是怎么看的?
答:对,可以。因为现在大家把艺术看得还是重了,特别是艺术的所谓原创性,这现在倒成了大家的一个问题,总是在要求艺术的新与奇。艺术其实可以这样,也可以那样,不要太在意它,它只是一种玩法而已。
17、你是四川人,你爱吃川菜吗?你觉得中国的烹饪是一门艺术吗?
答:很喜欢吃,在北京总喜欢去找些很地道的小店吃。和和,要是,那应该也是应用艺术、食用艺术吧。
18、你最近看的一本书是什么?
答:最近在看的一本是《东方哲学简史》,一个西方人写的,很好读。这样子很有意思,从他们的角度再来看东方的哲学。
19、你最近看的一部电影是什么?
答:最近一直没怎么看。这两天一直在网上下《邮差》和《马太福音》,下完打算看看。
20、你最近听的一张唱片是什么?
答:一直经常在听的是古琴曲《广陵散》,觉得听了它,其它的东西基本可以不听了。
200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