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牛诗歌:2009!中国加油!
发起人:orz  回复数:3   浏览数:5038   最后更新:2009/01/03 22:34:16 by guest
[楼主] 爱你的猫 2009-01-03 21:24:28
恐惧的样本---动漫式写实叙事下的个体恐惧



往往闲逸的忧伤,是这样的作品刻意或不自觉流露出的气息。但它散发出一种可能更加迷人的东西,似乎让你我之间的距离果真消失了一样,有种亲密的效果。这种忧伤并非没有代价,它强调和强化某种人格特征,显然情绪来自作者本人的生活,生活中对冲动的避免,避免去做付出高按的代价的事情,推却真正动感情的事情,等等。而现实生活中一旦满足这样的条件,从表面上避免掉的高强度消耗使个体生活的舒适感大大的增加了,创造出内在的闲散状态。舒适,被动,生活犹如一个安乐乡,忧郁藏在乐园里面。而忧伤是此时对主观自我的不屈服,来自制造亲密的企图。在形象上的受伤,缺残和不完美状态是我们可以从这些作品中发现的。或者把它看成是一个新成立的形象。这个画面中新的形象往往是对一个有意味的原型的篡改和再次的演绎,用来对这个形象加以注释。这使得画面转化为一个内在恐惧的样本,受伤,不够坚强,害怕遗弃,唯美的带出了现代都市中年轻群体的诗化的内心情愫。绘画在立场上也成为对依赖这一主题的隐约表述,这并不前卫,但是也不传统,似乎在一个模糊地带中营造出空间。永远是和谐和永远不烦腻的亲密被当成对生活的要求,往往是在画面中曲面化的造型和柔和的色彩过度更提示了这种具有女性意味的依赖的表述。至于依赖的对象,并不是很重要,具有开放性。撇开具体的心理模式不谈,对于绘画语言,的确可以离开技术层面的过分追求,但它的伤害常常是,在色彩或者造型上缺少至关重要的可以被上下引申的一个文本。


晶莹剔透的形象,有着柔软绵薄的肌肤的形象,本身就传达出这个形象所代表的东西。它似乎在表面一种共生关系。这种关系对与人的意识来讲是最熟悉不过了。但它所呈现的内心却是复杂的,并非简单化的,对自我的舍弃,有时是处于无奈,有时又似主动的舍弃;未名的罪恶感,这些伴随着看似简单单纯的形象。在某些细节处,我们看得见的伤害正在发生着。比如淤血,但只是局部的伤害。这或许是因为这个生命体持续的处于没有希望的状态,无法相信未来。这同时也是对感情强烈体验的拒绝。在语义的背后,这种拒绝是被作者个体生活的逻辑所证明的。最终,作者可以赋予克制和无所企望的自我保护以价值的贴模。某种程度上,绘画重新变成了取悦。取悦一个感情上的对象,而不是一个关于绘画的既成标准。绘画成为描绘这种取悦本身,绘画或某种其他媒体的工具性和技巧观念并不是被特别重视的。绘画成为生活的一个私产品,一个伴生品,它让绘画从一个既定模式中解放出来,但并不是绘个人化理智的真正释放。生活中的愤怒情绪被吞咽,但被吞咽的情绪仍然会逐渐攀升,变成过度焦虑,把温柔的力量加以理想化,但往往不自觉的,我们可以看到这意味着自我惩罚,戕害。在动漫化的角色中比较容易体现这一点。没有外界事件的真正介入,粗砺的原动力削弱近乎于零。忧郁的先兆使作品更有少年老成的气息,社会性行动力的丧失可能对强迫性的孤独状态表现出激烈的反应。


即使是象征,形式上的接受事物也容易生长出的某种因恐惧而滋长的不适和拒绝,根据现有的经验来统领印象。在生活方式上,这些象征或形式上的接受比如吃下食物,拿东西,提出要求等等,都出现不适应感。这是因为对自己想要的事物的满足感上存在着幻想,以致于对这个事物或愿望本身很不具体,不清晰,因而不可避免的失望情绪被放纵到生活活动的简单形式上,心理作用下使作者的咽喉,扁桃体,食道和胃因此不舒服。但是,这样的动因和状态对创作的直接转化还是不够的。因为这基本上是一种随时弃权的态度,不愿对生活和深入的艺术主题,更加类型化和传统的主题进行更多的研究,或者要求其他媒体作为不同的音素的介入,但另一方面作者实际对这种状态本身的不满,使他们不愿屈服于主观的自我,这点使他们把绘画当成这种不愿屈服的出口和表达。



反映出社会和我们的某种现状。这个现状就是对生活本身的无意识状态。属于个体的生活目标被己挤压出大多数人的生活,生活被太多无意义的事情包围。流行文化在我们需要它的时候适时出现,各种暂时性问题和情绪化的同情心泛滥的满足又使一切变得顺其自然和极其合理。就这样我们渐渐被习惯,被习惯的表皮下,我们尝试着接受一个陌生的自己,熟悉过程的同时也更沉湎于被一种固定色彩所笼罩的内心生活,或者说,跌沉于不可能实现的高尚的理想主义的天罗地网中。在许多的贴近于动漫处理的视觉叙事中,永远不长大的画面主角,沐浴在宁静之中,即使是突兀的叙事也来得很和谐,当更多的时候,那是一种独自等待的安静,甚至可以说连接着真诚和虔诚的怀抱氛围。但在稍久的感受中不难发觉,这个宁静并非传统的“宁静致远”的意境,过度的交付的肢体让它危机四伏,郁结着被压抑的情绪。对宁静的刻意发展的意愿,无所求的理想不可避免的压抑了对人生的投入的经验,几乎是,导致了苦难和恨的情结。那不是皮开肉绽的可以被准确的写实表现的现实或历史之难,而是时而可以被混淆之,却是无处逃逸的投向自我的折磨或放弃的意念。被放 弃的东西仍然存在在那里存在着,似乎在一个梦一样的空间中,一切又可以是被满足的,绘画成为得心应手的梦剧场的实现工具,或者,原有的意图已经变的模糊不清,以不同的版本 纠缠于变化了的身份幻想。这是一个被现代的生活所典型化的恐惧的样本,作为一个对注脚式的为大众生活的常态情绪之内的主题,在文化上,视觉上被夸大为色彩鲜明和有感染力的图象,是和流行文化的所铺垫的隐形网络相关。问题在于,每一种理想,如果把人性中的基本动力简单化,极端化,都很危险,并且这一执着已经消耗了太多的精力。比如把放弃等同于自我的取消或者获得等等,可能最终使自我情愿的不变成生命的真正陌生客体。以日常性格的推论中,类似这样的恐惧会导致被一个与之南辕北辙的主体所吸引,着迷,因为他往往意味着作者所不曾经历的释放和体验。放弃一切其实比什么都简单,但是生命就显得沉重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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