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觉前沿——当代刊第八期
发起人:新视觉  回复数:0   浏览数:2069   最后更新:2009/01/17 00:00:00 by 新视觉
[楼主] 新视觉 2009-01-17 00:00:00
当马克思通过发明“阶级”一词让我们意识到不能改变的“真实”而苦恼时,女性艺术家以不同于男性的另一种态度诠释着对“真实”的解释之道。当女性不再成为男性成功背后的映衬时,她们以不同于男性的视角放大着自己对社会的真切感受。对女性艺术的关注,让我们打开了了解世界的另一扇大门,为学者们清晰再现这个世界提供了一个重要窗口。关注女性,关注女性艺术家!








  木偶·童话·玩偶
  ──韩淑英的艺术思考
   郝青松
  人生不免会有困惑,但作为一种非常清醒的女性意识的艺术表达,可以发出独立的声音,作为情感依赖。
  《生之困惑》系列代表了韩淑英对人生求解的最初艺术成果。木偶,是她对个体的角色感觉。对现实和未来的不可预期,她虚拟了木偶惨淡、被动、非我、异化的一生。我们生来就并非是自由的,即便我们有着多么美好的欲望,也都可能只是漂浮在乌托邦中的童话。
  当像天使一样在空中飞翔的梦境开始复苏时,那些关于自由的意识不断被唤醒。《童话》、《欲望都市的童话》代表了韩淑英对于“童话”人生的回忆和想往。天使,带来上帝的关照;丘比特,传递爱情的幸运。童话般的想象似乎与现实中混乱的城市生活分属两个世界,但也因此更有表达的意义。她渴望变身其中 ,理想寄予在这里 ,她希望是那些飞翔着追求幸福的相爱的人中的一个。
  之后的艺术思考更直接地与女性主义的思想相关,她已经跨越了单纯对女性因性别而不同的审美特质的强调,进入到对既有社会权力结构的思考当中。每个人都会有美丽的爱情和婚姻的遐想,然而依然会对美好生活的概念充满疑问。经历过“木偶”和“偶像”的思考,她又开始了《玩偶》的制作,不同的是,艺术已充满质疑。她虽然否认这是玩具,作品也还处于矛盾的未完成状态,然而指向已不言自明,对女性意识的主动强调自在其中。《纸婚纱》的阐述相对要更为理性,完美婚姻在需要法律保障的同时也把自身葬送在桎梏之中。婚姻的未来的各种可能性都被严谨的程序束缚在婚纱扬起的那一瞬间,而那时,几乎是所有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于是,女性身份的危机意识以及对背后的操控力量的批判,就不可避免地被推向前台,那些美丽的审美想象在这样有力量的表达面前也几乎无足轻重。
  她的很多表达也都是非常潜在的,艺术的敏感正在于此,在对人生和社会问题的关照中能够凸显出表达的多种可能性。而她的敏感更在人生,因此未来的空间必然更为宽广。








评韩夏的画

夏青



艺术是一种语言,但人们很难用一种纯粹的艺术语言来表达她要表达的东西和她感受的东西,因为人们往往是语言本身,而人的生命本能和生命意识则被技能与语言所遮蔽。看韩夏的画是另一种感觉,在人对生存的体验之间没有语言屏障,她自由地进入了这一过程,用色彩、笔触和材料构筑了一个精神的空间。在这个空间里,艺术的目的与生存的体验融为一体,使我们在一种视觉的冲击中感受生命的存在。

在韩夏的画中我们感受到了表现的纯真,这种纯真不是批技能的完美,而是指感觉对象的直接沟通。显然韩夏的画不是任何技能解释的,尽管我们可以从她的画面上分析出一些构成的规律。有两种因素促成了她通向自由境界的可能。其一是她不被那些清规戒律所束缚。其二是她在色彩与构成等抽象绘画语言有着天然的敏感和悟性,这种才能使她在抽象表现上充满自信。实际是,这两者之间还有着一种因果的联系,正是这种联系,才使她的画不完全是纯粹的视觉关系,而成为心路历程的记录。也就是说,她对艺术的渴望成为一对难以克服的矛盾地撞击着她的心灵,即使在最艰难的时刻她也没有放弃艺术的梦想,而一旦试图把这种梦想赋诸实现的时候,那种无法言说的沉重就成为画面上撼人心灵的表现。尽管我们可以从风格上把她归入抽象表现一类,但她在本质上不属于哪种风格,她追求的只是艺术本身,只是为了实现一个沉重的梦想。

我们相信,韩夏和所有画家一样,都经历一个循规蹈矩的过程,即想遵从最一般的方式来实现一个艺术家的梦想。这段经历可能是漫长的,而且与在社会的求生挣扎混杂在一起。应该是美国的生活经历唤醒韩夏直接进入艺术的表现,个体的人正是在她作用于社会时才感觉到自我的存在,只有作为一个强者才能从她人的社会中挣脱出来。这种自我价值的实现和画布上的表现是相似的,一切痛苦、迷惘和激愤都可以通过纯粹的语言在画面上表达出一个纯粹的自我。对韩夏来说,她的机会就在于她本能地把握了形式与自我的关系。韩夏的作品大致可以分为两个阶段。前期的作品更明显地反映出她在生存本能的驱使下对艺术本能的纯粹表现,这个阶段的作品充满着一种压抑与爆发的冲突,这种焦虑不是对生活的述说,而是艺术欲望从生活和平庸中冲决出来。在这批作品中我们感受不到任何唯美的气息,每一件作品大多只有两三种颜色,而且几乎都是在以白色的背景来衬托,从厚涂的颜色中可以感觉到笔触的艰涩运动。可以想象,画家是在一种自由状态中作画,笔触的运动与厚涂的色块有着强烈的情绪感,掩盖了人为的设计性,但白色的背景与明亮的色块之间却充满了迷人的和谐,甚至在色块上添加跳跃的线条也显得恰到好处。这种能力对韩夏的画有着极为重要的作用,她不以唯美为目的,却创造出一种自然的和谐空间,而人们被诱导到这个空间中后,感受到的又是艺术家对美国生存体验的个体存在。

与前期作品相比较,韩夏的近期作品有了一些变化。前期的成功使她对艺术的追求了一种自信,开始较多地考虑一些艺术手段的问题,最明显的特征就是趋于复杂的图式和多种媒体的混合使用。前期作品在视觉关系上以大色块的对比为特征,近期的很多作品则更关注图式与形象本身,更加强化的笔触的表现性功能,图式也开始具有某种隐喻的含义,更重要的是,画面的构成与图式几乎没有一种统一的模式,只有那种压抑与感伤的气氛还是一如从前。美国生活与艺术创作使她具有双重人格,她的作品大多是在繁忙的学习空隙间创作的,每一闪现的艺术灵感都直接重迭着生活中的思绪,这大概是她的近期作品出现众多各不相同的图式的重要原因之一,但也正是通过这些作品中,她的双重人格才达到了和谐统一,我们仍然感受了一个用艺术来体验生存的个体。

韩夏的画充满了活力,她不是那种无病呻吟的世纪渲泄,她比我们任何人都有权力以这样的方式选择艺术,因为她对艺术有着的切身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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