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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起人:danruoyishu  回复数:0   浏览数:1854   最后更新:2011/04/07 15:29:13 by danruoyishu
[楼主] 修理匠 2011-04-07 15:29:13
重图未路
——谢玉婷、曾志钦、蔡泽滨作品联展
陈国辉/文

在今天年轻一代艺术家的创作中,关注自我成长中内心感受与表达的题材已不再是一个全新的话题。因为在创作之初,他们就同时面对两大参照系:一个是西方继凡高以来留下的艺术遗产;另一个是中国从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开始就一直存在的,反映挣脱宏大叙事,转向注重个体微观问题的创作脉络,特别是在90年代,还出现一批具有代表性的作品,如喻红、申玲等人的作品,从具体的生命体验中,从生活的边缘中领悟到生存感受的真实问题。近年以来,80后广东艺术家的作品出现了一些新的变化:一是借用卡通漫画的制像方法和精神特质,用类似于动漫型的视觉感官,平面化地表达一种超验性、荒谬的艺术语境,塑造自我内心隐秘性的体验且带有自我寓言式的梦幻空间,如“飘一代”画家的作品。二是在抽象表现主义的涂鸦样式下,力求以情绪性的、隐晦的画面氛围,表达含糊、朦胧的叙事主题和隐喻的心理空间,体现一种青春化的自我表达,如青年画家黄世常、肖武聪、胡诚、杨鍇等人的作品。如果说,“飘一代”平涂的符号绘画侧重于反映时尚消费文化观念影响下的生存态度的话;那么,以黄世常等人为代表的涂鸦样式绘画风格则就倾向于把心理感受或思想附加到象征性的表现主义形式之上,利用视觉——心理的表达来强化作品的叙事特征,从而赋予了对现代生活的洞察与焦虑。我们还注意到,以上这两拨青年画家的作品,重要的不是展示某种技能或风格,而是从自我成长的内心体验中引申出思想,真正进入精神的层面,在对个体经验的超越中直面现实与精神的危机。更为重要的是,这种倾向是由直接体验了自我成长中的新一代人所要言说的。
青年画家谢玉婷、曾志钦、蔡泽滨的作品则是基于以上两拨艺术创作潮流影响下的另一种创作思路:倾向于抒情性的插画型绘画。虽然他们的作品既有受卡通符号绘画的制像方式以及表现主义涂鸦绘画的语言张力的影响,但又有别于卡通符号绘画的样式化、流行化以及表现主义涂鸦绘画的情绪表达。他们在绘画题材和艺术表现上,试图超越单纯的心理状况的寓言表现,而是借用特定的叙事场景,以轻松、诙谐、诗意的风格营构片段化、故事化的成长印记。他们的作品最为独特之处是:一方面尽可能地用自己的眼光观察和感受现实,并把视点控制在自己熟悉的范围内,坚持具象化的作画方式,力图构造一种介于现实与虚像的情景,把日常生活片段或记忆事件抽离现实依存的时空背景,产生一种戏剧化和虚幻的效果。让人在日常情境的审视中感受到非日常性的诗意化的视觉图像。另一方面吸收了当代插画艺术和摄影艺术等的图像特征,大量使用漫画和照片写实的形象。在图像性上,他们属于折衷主义者,他们的绘画图像几乎吸收了80后绘画各种风格的元素,比如漫画性、流行图像和青春主题的自我图像等。但他们又迷恋于绘画语言(包括插画语言)本身所带来的视觉感和手工快感。在造型上,他们大胆对物象结构与光影进行了简化与夸张的处理;在色彩上,改而采用同类色的作画方案;在背景的安排上,更加强化虚拟化的手法,而在作画的过程中,则追求肌理、笔触的趣味性。不过,我觉得理解他们的绘画,不应该在“卡通”的语境中解读,因为他们的作品体现出某种诗意的意象性思维,并且把这种意象性叙事从个人情绪的私密化转向近距离的现实生活表现,他们的抒情方式是轻柔的、冥想式,流露出较强的观念性,这在图像和主题上都不是卡通绘画的风格特征和语言策略。卡通绘画有着两个较为明确的标识:一个是艺术家创作的符号的明确性,它要求艺术家不断将符号明确化、简洁化以达到可以被辩识的程度。另一方面,它要求艺术家所提供的卡通化图像与社会之间的关系必须同样是可以被辩识的。在谢玉婷、曾志钦、蔡泽滨的作品中恰恰出现的是一种介于图像与绘画之间的模糊性,我们很难指称属于他们的独特的风格特征,惟有画面的“流淌感”才是他们作品的共同特征。一方面此种“流淌感”是由于丙烯颜料的稀释所产生的“惊颤”的视觉效果,另一方面是它跟青春“流逝”的心态极其的吻合。
谢玉婷的作品从流行的时尚和幻象的历史记忆层面还原到心理层面的剖析,并与自己的文化经历和女性身份发生联系。作品的基调是含蓄而暧昧的。她笔下的图像,像留声机、孔雀、小桥、民国女性等,在粉粉的玫瑰红、湖蓝等彩虹般瑰丽而奇异感觉的色彩氛围中,流露出梦魇与幻想中的凄美之情。用精神分析的观点来看,这种体验源于人们站在镜子前,有意识的给“镜中之我”赋予一种非现实色彩的本能,通过幻想一个“非现实的我”来疏导某种被压抑或丢失的情感——这种矛盾的、自省的心理感受与谢玉婷内心深处最想表现的那种青春情绪是相契合的。曾志钦自诩是一个怀疑主义者,他思考爱情的方式与众不同,在空无色调的、类似石版画的画面中,弥漫着一片唯美而又畸形的气氛。所有被用来形容“美丽”、“浪漫”、“幸福”的爱情观,在曾志钦的理解里却是假象的世界,他试图通过自己的作品对爱情提出问题,再为问题提供假设答案。研究曾志钦的作品首先意味着,重新以批判的眼光来审视经验和习惯所带来的审美观念。事实上,曾志钦的作品更接近一种古典的关于灵魂漂浮和虚无的爱情主题,空间漫游和时间的虚空性构成了他画面的主要图像特征。尽管他的画面具有青春特征,但是已不仅仅是在表现青春现象层面的自我状况,而是试图绘制存在意义的一种自我格局,甚至偏向于一种图像的禅宗意境。蔡泽滨的作品与感性经验直接关联,他笔下的男孩或放风筝、或掏鸟蛋、或仰望夜空,梦游未来,这些图像表达自然流露出对童年的回忆。只不过,他以微观的方式在倾诉、表现、投射的童年里,除了对动物生命——蝴蝶、蚱蜢、蜻蜓、甲虫、青蛙等等——以动感的姿态和奇异的色彩,显示它们的存在和活力之外,却隐隐透着某种孤独的情绪。从画面效果来看,蔡泽滨极大地发挥了绘画的主动性长处和丙烯材料的材质特点,将昆虫仪态画得活灵活现,尤其是在色彩上堪称斑斓灿烂、惊艳夺人,闪耀着迷幻的光彩,抓住了用视觉方式打动人的当代绘画所需要的特点。蔡泽滨对童年世界的念想,还与他沉思默想的艺术心境有关。我曾经在他的工作室里看到大批他未发表的作品,那些作品类似于一种绘画日记,以感性的图绘配以感性的文字表达。对于蔡泽滨而言,那些绘画日记不是一种主题式的表达,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叙述,我认为它们十分真实地表现了蔡泽滨内倾的性格,也多少透露出他持续地描绘童年故事的心理世界。
最后必须要解释的是,本次展览以“重图未路”为题,居于几个方面的考量:一、重。“重”有重新、重来之意,“重”还与“穷”谐音。我以为,以谢玉婷、曾志钦、蔡泽滨为代表的抒情性绘画风格有别于卡通符号绘画和表现主义涂鸦绘画风格,是重新成长起来的新一拨艺术潮流。但他们的绘画语言却“穷尽”80后绘画的各种风格元素。二、图。“图”作名词乃为“图画”、“图式”,作动词则是“图绘”之意。谢玉婷、曾志钦、蔡泽滨的绘画风格兼具插图造型与图绘语言,迷恋于绘画语言本身带来的愉悦感,同时警惕图式制像的商业化和庸俗化的可能。三、未。“未”有“未来”之解,青年艺术乃未来艺术之希望。四、路。“路”指“路向”、“路径”。 谢玉婷、曾志钦、蔡泽滨为代表的抒情性绘画风格标识出一种内省性的创作路径。尽管作为青年画家,他们还刚刚踏上艺术探索的未来之旅,但他们的“重图未路”,应该是大有希望的。

2011年3月5日写于广州天河北
[沙发:1楼] 修理匠 2011-04-07 23:56:09
画画日记里的诗意




陈国辉(以下简称“陈”):请先谈谈你的艺术历程,以及这批作品的诞生过程。

蔡泽滨(以下简称“蔡”):记得小时候爸爸妈妈经常给我买儿童画册,我特别着迷里面的故事画面。到现在我依然清晰记得我第一次画画,画的是葫芦兄弟,结果被老师表扬了。从那时便开始喜欢画画。一路坚持过来,最后顺利考上了美院油画系。上美院之后,受一个好朋友的影响,我天天带着一本小速写本,画点小画,写点日记来记录自己的生活。记得大二的那个暑假,我在整理房间的时候,无意中打开一本旧的速写本,我特别激动。原来我当初有那么一个过程,很想把有些想法和感触画出来,那时我也尝试画了出来,《梦游者》就是我的第一幅作品,慢慢的第二幅,第三幅…….积累到现在这些作品。在做作品的时候,我参考我觉得有感觉的图像作画,包括在构图上和形式上我都会有所借鉴,只要能把自己想要的那种感情表达出来。
陈:我第一次看你的作品时,总觉得有一种令人似曾相识的感觉,还有一种幽默的趣味性。
蔡:确实有一些灰色的幽默在里面,这当中的趣味性主要和我个人有关系吧。再就是向别人学习啊,包括周边的环境。现实生活中的事物经常让我产生一些很奇怪的想法,就像在做白日梦一样,不把它画出来就浑身不舒服,画出来之后自己就会特别满足,也许这就是我吧。
陈:我觉得艺术家如何表达自身的想法很重要,特别是架上绘画,就像你的作品或多或少都能看到时尚插画的影子。
蔡:你说的对,一开始我画完《梦游者》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惊讶,怎么会画成这样子。要知道我是在写实的工作室学习,画成这样子老感觉有点“大逆不道”,后来我把一些作品拿给何建成老师看了,他非常鼓励我继续画下去。而平时我最爱关注实验动画,漫画等等,我特别喜欢天野喜孝的作品,它给了我很多启发,让我更看重自身对社会生活的体验与感受。可以说平时的这种爱好与我的画面感觉有很大关系。
陈:你跟之前的飘一代不同的是,虽然也受到卡通漫画的影响,但对卡通文化的理解并不是完全的“拿来主义”。在你的画面里面看不到明显的卡通符号,这也许也是你在前辈的基础上吸取了经验,同时,你的画面也没有他们那么张扬,从画面色彩呈现到表达主题都是比较含蓄的,情感从画面里面透出来。
蔡:我觉得这是个过程,当你发现问题的时候就得一点点去解决,问题解决之后又会出现新问题,不断重复,这样才能进步。我本身的性格就不是那么张扬**,我个人觉得作品需要的是真诚,我不会去想一张画画完需要多少时间,会得到什么回报,而是去想如何画到满意。
陈::我觉得你作品的特点是梦幻化,有一些可能和你富于幻想的性格有关。即使是现实的题材也把它梦幻化,把它超现实化,就是一种叙述手法,把它抒情化,含糊化、模糊化,比如《情侣的歌》《找朋友》等,常借用小动物来叙述自己的画面,还有画面会出现一些眼睛之类的意象,充满朦胧的诗意。
蔡:这可能跟我的生活有关吧。由于我是独生子,小的时候经常一个人待在家里玩,小鸟小动物都是我最好的伙伴,它们都是我比较熟悉的对象。而你说的抒情化这应该跟我的平时看的书籍和电影有关。在做作品的时候,我更希望它更为朴实,其实我的画面技巧性并不强,甚至可以说不够,但我在画的时候我没有放弃,经常和它较劲,结果所有的元素都在为这件作品服务,没有太多的废话。我不想太多其它因素来修饰我作品,因为这可能掩盖了技巧的缺陷,但是却削弱了作品的力量。我尽量让我的作品保持“天然的干净”。在创作中,我经常陷入我自己的“小宇宙”,探索个人的有生命里的东西,而“眼睛”是我一直认为最能代表生命的东西,因为它给一切提供了方向。我有信仰,大自然的万物皆有灵性。现在城市人们生活重复单调,每天穿梭于城市之间,少有的独处野外,难以体会到大自然的生生不息,我希望这些眼睛可以唤起人们重新去面对大自然这个母体。我想我们都是生活在自然中的一分子,我们应该都可以感受到它的存在以及我们之间的关系,但是现实中我们离它越来越远了,慢慢的我感觉人性问题是一种看不见的威胁。
陈:我觉得你有个好处就是能够很认真的去思考艺术问题。
蔡:也许我想多了,但是这种信仰也时刻提醒我,绝对不能去做一件投机取巧的作品,违心的作品。我不敢,因为我不能对不起它们。
陈:其实你还是个有本分的人,会不会想着“当代性”的观念表达呢?
蔡:其实我很反感中国的部分当代艺术,他们很多可能都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但是你就会感觉他们有些很不真诚。就像有句老话“百年老店,童叟无欺”,但是现在是不是真的“童叟无欺”让人怀疑,所以我觉得信仰是特别重要的。究竟什么是当代的,什么不是当代的,它不是一个推理的过程。我们生活在当下这个时代,日常接触的事物会带来一定的感受,把这种东西艺术化或是加入自己的艺术想象,然后呈现出来,我觉得是最当代的。
陈:看完你这批作品,我觉得《乌云》、《白云》在这一批作品里是个小插曲,我挺喜欢《乌云》这件作品,有东方精神的气息,又有国画的意境在里面。
蔡:,呵呵,其实是我在看天野喜孝的动画感受到的,你可以从它的作品里看到浮世绘的影子。从日本浮世绘到后来的卡通动漫,它们之间有很深的传承性,有着很深的积淀,并不是像部分人理解的那么简单。日本的艺术家都非常努力去了解它的文化根源,你可以从他们的作品里感受到“很日本”的气息。另外,英国当代画家Peter Doig对我影响也非常大,Peter Doig的风景画富于层次,不论形式上还是观念上,他都借鉴了一系列美术史上著名艺术家的作品,从蒙克和莫奈,到博纳尔和克里姆特等等。从那时开始我就意识到艺术传承的重要性,我自己也意识到我做的作品缺少文化积淀,那段时间我也有到图书馆翻翻国画方面的书。《乌云》、《白云》这两张作品算是我的试验品吧,但是以后我会慢慢往这个方向去做,我觉得传承文化也是我们的责任,我们也要慢慢去学会承担这个责任。
陈:是的,作为艺术家必须要有远见,无论是艺术创作还是其它领域都应该从民族传统文化和民族精神中来看待,目光才会更宽广、更长远。
2011年1月20号于广州小洲村
[板凳:2楼] 修理匠 2011-04-09 02:02:38


[地板:3楼] 修理匠 2011-04-09 09:24:59


[4楼] 修理匠 2011-04-10 08:46:50


[5楼] 修理匠 2011-04-10 08:48:30


[6楼] 修理匠 2011-04-10 08:55:37


[7楼] 修理匠 2011-04-10 08:56:16


[8楼] 修理匠 2011-04-10 08:56:55


[9楼] 修理匠 2011-04-14 07:36:30
一个怀疑主义者的自白

陈:先谈谈你的艺术经历,以及作品表达的契机和观念性问题。
曾:和很多80后的艺术家一样,我从小也深受卡通动画的影响,对我的艺术成长起到非常大的作用,自己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喜欢上画画了,也梦想自己有一天能从事这一行业。考入国画系后,一开始自己并不喜欢这个专业,觉得国画的这个工具局限性比较大,后来慢慢接触以后,渐渐喜欢国画里面的东方精神内涵。东方人对事物的表达并不像西方人那样,西方人的表达方式更为张扬一点,东方人更为含蓄一点,是以一物打一物的方式来阐述事物的,这是我比较喜欢的地方,也是国画的一个优点所在。国画不好的地方呢,个人认为,它有时又显得过于保守,在工具上总是突破不了,不能做得像油画那样,什么材料什么工具都可以纳入到油画创作里面来。我自己在做作品的时候,也希望能突破工具材料的限制,更多的是能把东方的精神内涵体现出来。同时,我的这批作品也受年青一代的创意文化、插画文化的影响比较大。在构图上,形式上都会做得比较新视觉一点,可以说,我更希望自己成为一个走向当代的东方人。
陈:我个人觉得,从国画媒材到油画媒材的转换,对你来说可能是一个障碍。可喜的是,你在国画的领域里面找到了国画的精神性。对于国画媒材的局限性,你可能有一个抵抗心理。国画媒材的掌握需要一定的功底,另外一个是国画的修养,国画要求抒情画意的修养是比较高的,还有国画更注重传统,但传统有时会变成一种程式化。所以我提出来一个问题:国画可以当代性吗?工笔画或者是国画它可不可以当代性?我们目前所看到的有些国画创作探索,它的转化更多的是媒材转换、语言转换和题材转换,或者是很多种情况下保留的是传统媒材。它会增加一些新的媒材,比如岩彩,水彩,但是还是在一个新的文人画的框架下对国画的改进。作为当代的青年艺术家,你的探索首先是值得肯定的。可以说你把国画的传统媒材彻底放弃了,笔墨语言基本上是看不到了;但是你的画面里面可以看到传统国画的精神。还有你谈到受到插画影响,不可否认,当代国画也好,油画也好,它们都会受图像消费文化的影响,作为当代国画出身的艺术家很少看到完全转为以插画文化为创作起点的作品,而你是完全以插画为背景作为创作探索的,你的画面里面又有吉祥树、祥云等传统的符号。这种符号就像你刚才说的,具有东方的味道。你的画面呈现给人的是一种诡异的,荒诞的寓言式的哲理,有着很强的叙事性。
曾:恩,在材料上,我也在进行探索当中,现在是努力在插画与纯艺术传统媒材上寻找一个表达的平衡点。我是一个怀疑主义者,对事物总是报以一种阴谋式的态度去看待,比如说《爱欲之树》,《彩虹》,《爱的捆绑》,《标本》这几件作品表现的就是我对爱情的理解,爱情在很很多人看来是美好的,但爱情有时候也是致命的,畸形的。在创作这些作品的时候,我试图去看到事物的对立面,这样有助于自己对事物的理解更立体。另外的一些作品,更多的是自己的一些情绪通过画面将它具体化。
陈:你的作品有很强的实验性和观念性,无论是主题还是画面的组成元素,都具有很强的实验性,可以看出既有受传统国画的影响,又有受当代新文化的影响,把很多东西都杂糅到一起了。包括主题,你也下了很大功夫在思考。对事物的思考你也不是片面的,比一般人看得更立体。
曾:对,也许跟很多80后的卡通艺术家不一样,我所接触的卡通文化并不是流行的,我的画面看不到明显的流行卡通符号。与很多卡通艺术家经常借助流行卡通符号,比如米老鼠,美少女等去创作自己的作品,传达自己的思考所不同的是,我更感兴趣的是卡通动漫这一类新图像文化媒介的可能性,传统媒介如电影,音乐,文学等,在可能性的探索上都已经非常成熟。卡通动漫这一类新图像文化在大众的理解范畴里是比较通俗的,不是很高雅的艺术,这也许跟早期的传播有关,这也促使这一文化样式一直无法占居主流,但跟任何艺术形式一样的,它也可以拥有很多探索的可能性,我们应该抱以开放的态度去看待它。
陈:你有这样的态度很好,这也可以让你以后的路走得更宽更广。
曾:恩,我并不排斥任何艺术形式,像我本身是国画系出身,虽然看到国画很多不好的地方,但同时也吸取了国画里的很多养分,还要在电影,摄影等艺术形式也吸取了更多的养分,找到自己所需要的,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陈:你们三个的画面也没有他们的那么张扬,从画面色彩到表达的主题都是被掩盖了一层,比较含蓄地从画面里面透出来。
曾:这或许跟我们自身的性格有关,我的性格不是那么的暴动的,不是那么热情洋溢的,所以我不可能创作出像梵高式的画面,激情直接从画面色彩、画面笔触里面体现出来,让观者能直接体会到。我的画面是比较冷静的,情绪是被压抑着的,需要观者去慢慢体会,这种感觉就像是在讲一个悲伤的故事,却是以一种平静的口吻把它讲述出来,这样带给别人的震撼有时会更大一些,这种体验是间接的。
陈:这也说明你思考问题比较理性化,也可以说你在自我成长当中渐趋成熟。与你的谈话是一件很愉快的事,让我看到了你们这一代的所思所想。在你的作品里面有很多值得肯定的地方,但同时也有很多缺点,比如说表现形式的不成熟,但正是这些缺点才为你们这一拨艺术家的未来提供了很多的可能性,但愿你们能坚持朝自己的路走下去。
曾:谢谢。



2011年1月20号于广州小洲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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