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蒂芬·普利纳个展“As He Remembered It”维也纳开幕
发起人:艺术眼artspy  回复数:0   浏览数:1503   最后更新:2011/06/26 17:21:34 by 艺术眼artspy
[楼主] 理论车间 2011-06-24 10:34:28
来源:理论车间

百度不允许这个文本出来,下面是我在搜狐临时搞出的专门用来摆渡的博客地址。

这样的抽象理论文章也要如此查封,而且还不来自共党,而是来自美国上市公司,他们真的已分裂症到癫狂、敏感神经玻璃化了。让我们大家一起操李¥彦¥宏的亲妹和老娘和他未来的老婆!日他到天明!!日他到华尔街股票图表上粉身碎骨!


原文如下:

沃霍尔《榔头与镰刀》展:艺术品的商业价值与艺术品的政治宣传功能,是天平的两端

1)艺术家想在资本主义世界里为共产主义打广告(沃霍尔)?为什么只有这样做,对于艺术家而言,才是最讨好的,也才能最大限度地提升其艺术品的商业价值?为什么会这样?

2)总是,艺术家不是在“原创”,而是在找:什么才是最有力量的符号和图像?把什么样的符号和图像放到什么样的上下文,是最有力量的?“最有力量”可解释为:最破坏偶像、最亵渎和最展示,因而,对于沃霍尔这样的艺术家而言,也最具商业价值?

越沉入资本主义,这些共产主义符号就越刺眼。越搞着资本主义,这些共产主义符号和图像就越值钱。放在华尔街的《镰刀和锄头》,才更有价值,它在中国就只是政治宣传(中国越搞资本主义,榔头与镰刀就会越刺眼),在美国,就成为前卫、刺目的政治。

在我看来,沃霍尔的这些招术,这些展示连环套,就是德里达说的艺术家通过作品的内与外来“玩框”,框内的东西不重,重要的是如何用框外的东西来玩活框内的。沃霍尔同时将最大的框(冷战或资本主义与共产主义的阴阳合璧)和最小的框(榔头与镰刀的日常之中的日常性)。他的活动范围好象很大。我们今天起码应到达他的活动范围,甚至应该在生命政治和激进政治方面比他玩得更远一些。

鉴于大多数论者都接受了这样一个由丹托从沃霍尔身上归纳出来的结论,也就是,政治波普和极少主义之后,艺术终结了,我们告别艺术史,从此不再为它的叙述主线传道、献身,开始各各搞我们自己想搞的艺术,爱怎么搞就怎么搞,搞着搞着有点觉得没劲了之后,其实,仍可以回到这个沃霍尔处境上来。沃霍尔在1977年所流露给我们的历史波长和政治带宽,在今天仍然令我相当吃惊,在今天格外有启示意义。

3)在沃霍尔身上,我们似乎看到,政治宣传与商品价值,是沙漏的两端;艺术家本来是要来端平这两者的;沃霍尔的为商业画廊做的专供华尔街的波普,就相当于专供中国文革大众的样板戏海报或政治宣传画,两者相得益彰。

艺术家的任务之一,是要在市场-商业与政治宣传之间达到平衡(在今天,艺术如何去做它负责的政治宣传?);在视觉形式、物品、媒体之间促成平等;在所有符号、形式和物之间、在全球化中达到平等;在美术馆之内的图像和美术馆之外的图像之间达到平等;(历史终结与艺术终结:所有的权利和要求被承认、被满足的情况下)达到文化、娱乐和媚俗与大师作品之间的平等;好的艺术,是要在以上各项之间的实际的不平等中,重申它们之间的形式上的平等。

消极地讲,当你没法进一步抬高艺术品的商业价值了,那你其实可玩列政治宣传,真的百分百生猛的政治宣传(不一定为共党专0制做宣传)。

4)在沃霍尔身上,我们看到,哪怕是想要在商业上成功,提高原有的商业价值,进一步开发它的空间,我们也应该创造艺术品的商品-市场价值的同时,对等、同值地强调艺术品的政治宣传功能。艺术品的商业价值与艺术品的政治宣传功能,好像是天平的两端,是相互抬高的;抬高艺术品的政治功能,同时就是在抬高艺术品的商业价值。好象有某种诡计在其中一样。

在中国的后八九运动中,艺术家似乎是在用波普来挖苦和架空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政治宣传功能,大家似乎相信,艺术越远离政治越好,越远离意识形态越好。大家轻易相信这是做得到的。我觉得,这是它与沃霍尔波普精神南辕北辙的:对于文革的那些无比浅薄的反思,会越来越令我们恶心。

什么样的政治宣传呢?让我们以沃霍尔这个在政治上极右的艺术家为例子:他动用了:马蒂斯的线条(商业因素),资产阶级时空里的静物本体(对资产阶级的灵魂有定神和安慰作用),与一个金融家的灵魂/内心/诗意/达到最大反向张力的符号(激将法:共产主义符号:镰刀与锄头);他在银空间/银工厂里的机会主义、堕落与靡滥,成为他的政治静物的反面;将共产主义符号与图像(“毛像”)钉进全球金融资本主义的老巢。不是画政治海报,而是将可怕的或可厌的共产主义符号-图像,那些本来像是西方人对我们中国文革的极端幼稚的符号想象和图像强加,当纪念品来收藏的心态和制品(aphernalia),重新塞进资本主义日常生活(或倒过来?);通过政治静物(得出“日常品”的方式),来重新创造这些符号与图像(吸干其生命,重新注入新的日常意义,放回到现实中,来解构全球景观-消费本主义的符号-图像。

沃霍尔的做法提示我们:在当代中国,艺术品的价格上了天之后,很缺的一步,就是在今天重新去找回艺术的政治宣传功能。在今天,我们应该怎么样来实现艺术的政治宣传功能呢?

5-让我们来重新定义波普:用艺术将物放归自身,使其回到自身,做最日常的日常,the most daily ofthedaily,才是最政治的,通过重复来造成神奇,庆祝日常之日常:每一个人的脸都是其品牌、标签、广告 (坚决反对艺术家对于独特与原创的各种许诺和吹嘘!!)。

波普是要在下面两种静物里选择一种:抽象表现主义式的可乐罐,和波普可乐罐之间,我们必须作出选择。波普对于艺术的态度是:日常物件比用艺术家画出的物更有意义;艺术提供的永远不会比生活提供的意义多;艺术给我们的再多,也不会比现实给我们的更多;我们的做波普是要用醉眼朦胧、不荦不素的方式,来赎回这个已被全球资本主义偷搬到另一边、被制成标本、博物馆化的世界。在这个意义上说,波普也就是阿甘本说的亵渎----将已被全球资本主义夺走的、但原属于我们身上的东西,通过艺术展示,重新放入我们的身体和使用范畴范围。

6-当代艺术艰做,做什么都不得力、不给力时,那我想建议:还不如先从做政治波普开始:做日常品,将可怕的共产主义或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符号商品重新创造成为日常品,像今天做基因图谱那样,但是,这种生物工程是很快就会被全球资本主义夺去,当作进一步统治我们的手段的。所以,我们必须用波普的方法来做,用政治静物或日常品,来重新创造出我们这个时代、这个世界所需的冷战、资-共产主义混合语、通用语、交际语,一种新的世界语。
[沙发:1楼] guest 2011-06-24 11:44:54
来重新创造出我们这个时代、这个世界所需的冷战、资-共产主义混合语、通用语、交际语,一种新的世界语。


这个有点高屋建瓴了,严重同意!
[板凳:2楼] guest 2011-06-24 12:31:42

揭发一下陆老师,
昨天半夜你的第一稿比这个生猛多,今天修改之后,没那么激动了啊!

沃霍尔xx癖什么什么之类的,就像共产主义与资本主义的阴阳合体,多牛逼的比喻。
沃霍尔两边讨好,两边不得罪或者两边都刺激……

真后悔没存下来~
第一稿更激动!

共产主义和资本主义就是孪生兄弟,其实是相互共生的~



[地板:3楼] guest 2011-06-24 21:09:38
沃霍尔1977


1-同性恋、变性=癖、阴阳合璧、共产主义与资本主义的交¥合,这就是我说的“沃霍尔的处境”。这处境也是一个中国当代艺术家绕不过的处境。在政治上,也是一个当代中国人的真实处境(齐泽克说的:只有共产主义的中国才能救资本主义的美国了,中国人民是在用社会主义的血汗,去养活美国的资本主义社会福利系统了,美国转而用IPad和《Sex and City》来满足中国中产阶级渴望的心灵和性¥¥¥器官)。这个处境在当代中国的艺术和政治里,都是鲜活和生猛着的。

2-沃霍尔在五十岁时突然明白:这世界是资本主义和共产主义阴阳合璧的。《榔头和镰刀》展时,时间已到了1977年,太平洋对岸,邓小平刚复¥¥¥辟成功,要到里根和撒切尔夫人那里去讨功,中国大陆马上要进入一场政治日全食,也就月吞狗紧接着又是狗吞月的游戏了。

本人从1977年到2011年的生命或身体,就去做了这样一个杜尚式展示:先想将我的文革身体展示到以美国生活方式 和新自由主义市场民主为核心的资本主义生活世界的符号和图像里,在19¥8¥¥¥9年时,到了一种像展览前的迎接反动的当权者的审查那样的摊牌和决裂:我当时想将自己的身体彻底献给美国式的新自由主义世界;到了2011年,我又拼力想将被体移植进按揭和养老保险的的我的新自由主义市场-景观身体彻底剔除掉,或展示到另外一边去了。这个另外一边是什么?在哪里?找得到吗?

这么一大圈绕下来,我像个不听话的顽童,在赖皮地真的如愿去过了所有想去的地方,被展示了一大圈之后,又回到原点时,我突然失然地站在空地,在那里发呆了?我还有什么好闹的呢?现在,我要自己告诉自己:我到底还想继续折腾个啥呢?我还说得出来吗?我是要共产主义或真正的社会主义好呢,还是要新自由主义式资本主义好呢?两者都不要?要了这一个就得捎带上另一个?要了这个,其实也要了另外一个?两个都不要算了?我歇斯底里了!当代小资艺术家们全这样歇斯底里了!

3-本来,艺术展示的最大场地,最惊天动地的展览,就是将资本主义的符号或图像,展示到共产主义世界(比如阿尔巴尼亚体操的身体叛¥逃到美国),或倒过来;比如,王广义、吴山专他们第一次在学校图书馆看到杂志上介绍的塞尚或毕加索,远远胜过在今天看任何一场展览。政治的尼克松到中国和歌剧的尼克松到中国,是玩了相反的游戏。沃霍尔觉得这没什么大劲。

在创作中,他发现,最有力、最亵渎的展示,是将共产主义符号和图像拿到资本主义的纽约,将其像柠檬那样挤干,然后添加上一些马蒂斯线条,做得它像枇杷或雪梨那样粉嫩,再将它重新浸泡到资本主义世界,成为路标式的日常品。艺术家是要同时使他们的笔下手里出来和日常品,都同时成为共产主义世界和资本主义世界里的lingua franca(混合语、通用语、交际语)。这些共产主义的海报、口号和标语,在沃霍尔里重新成为日常之日常品(我觉得,与杜尚相对,沃霍尔在艺术史上的重要贡献,就是他对于“日常品”的定义:艺术是要将那些堂皇、高高在上的商品符号和图像拉回到日常领域)。

所以,恕我大胆地转测:王广义如要做政治波普,也应该是将资本主义世界的符号与图像在北京拧干、压瘪,让它吸附上中国的共产党¥¥专¥¥¥制下的原始资本主义冲动下的泪与血,目标也是要制造出像可乐罐这样的混合语、通用语和交际语,重新放养到中国现实里。他在沃霍尔的对岸有将资本主义的商品符号和图像拉回到现实,使其成为“日常品”吗?我认为没有。而这,我认为是中国后八¥¥¥九运动或中国政治波普运动里的一个重大遗漏,甚至是一个污点,甚至是一个最终使这场莫须有的运动彻底决堤的一个鼠洞:中国的政治波普艺术家们或甚至笼统讲的的当代艺术家们,是连沃霍尔也已到达的政治觉悟,都没到,而且还幅度倒退了!

有人说,沃霍尔作为一场运动的代表人物的行动,在今天看来已过时了,中国的后八¥¥¥九运动其实也只是一场可笑的莫须有的艺术运动,与中国的近五十的文革史和复辟史一样,都还不能算数,顺写与倒写,反正也都一样,所以写与不写,也一个样(这我完全同意),我们应该去找到新的出发点,去作出我们的的有力挡代艺术行动。是啊,这么说说多漂亮,谁不会呀!问题恰恰在于:在我们当代,在沃霍尔-丹托意义上的艺术终结之后,我们在完全的自由和个人身体上创造力泉涌如注的情况下,我们却发现很难作出一个有力的当代艺术行动了。

我个人觉得,在艺术终结处,在每一个艺术家都可以爱干吗就干吗的时代,在人人都成了艺术家,艺术家都找不到他的观众台的时代,对于一个认真的艺术家,或者想做职业艺术家的人,应该少轻浮一点,真正去体会一下我们是在什么条件下才可以爱干吗就干吗。像练武功时的坐桩,去仔细体会一下那个沃霍尔处境,去探索一下如何从那个困难和纠结的处境出发,倒是一个很实在的再出发的集结处。下面接着讲完上面的故事。



4-那么,沃霍尔制造出这么多的真正的而不是超市里作为商品的可乐罐来,是想要干什么呢?沃霍尔认为,这些被他这样拍照、压印到丝网上,被印出来,再被他的笔触勾过的可乐罐,才是构成那个表面的美国资本主义现状底下的真正的现实的东西。这个表象下的真正现实是什么呢?我认为就是那个资本主义-共产主义合体(这是一个中国人的像钢板一样结实的·2011版现实)。艺术家的创作,是要揭露这个真正的现实。本人的身体的这三十年的不断做着现成品的展示,反来覆去,一路被玩弄个半死,不就是要讲出沃霍尔的这个故事吗!!!这是真正令我不寒而栗的!

所以,去体会沃霍尔1977年的政治和艺术处境,不是要去成为与他一样(根本用不着了),而是去设身处地地了解一个历史终结之后、艺术终结之后的艺术创作和展示场地(政治波普本来就有这种意思在里面:创作就是展示本身了,展未远远大于创作了),这在我看来,就像是一支足球队在明天比赛之前先去熟悉一下场地,在里面倒几脚差不多的事,并不是什么重大的抉择。

我们可以围绕1976-7年的《榔头与镰刀》展,来定义沃霍尔的展示matrix:资本主义共世界(意识形态)与共产主义世界(意识形态或生活世界)之间、共产主义核心符号-图像与一个华尔街大亨的资产阶级灵魂梦想-欲望之间、苏维埃和集体化的榔头和镰刀与纽约小街园艺工具里的榔头与镰刀之间,摄影和复印的大众文革技术与马蒂斯线条之间,等等。



一个中国当代艺术家如何来创造和展示呢?我想很偷懒地用上面的这个沃霍尔的展示格局,来作回答。如果一个中国当代艺术家实在玩不出什么,那么,你可以先玩玩沃霍尔这老一套,从玩这一套开来始!



5-我们也许可以这样定义沃霍尔处境了:艺术家的身体,是个同性恋加变性¥¥癖加阴阳合璧加共产主义与资本主义的复合现成品,是同时在阴阳两界、共产主义与资本主义两面劳动的;他必须同时在资本主义里玩共产主义游戏,和在共产主义假设下玩资本主义游戏;他是个很有职业首先的双面间谍,两边都不得罪,让两边都罪有应得,或为了让两边都满意,让自己先变成了一个火药罐。“冷战”是个意识形态上的,对于艺术家而言,冷战就是这种阴阳、资共和之间的相互玩障眼法,有点像哈姆莱特玩的戏中戏。“冷战”对于他就是一个展示结构。



6-了解了沃霍尔的这套复杂的展示矩阵之后,我们就会发现,在当代中国做展示,事实上是相当不容易的:如何玩得至少与沃霍尔一样地上下而求索、上天入地、热烈而如醉如痴?

对比下,我们就会很轻松地知道,扛一个作品到威尼斯展一下,其实是多么偷懒和没出息的勾当。It is the easiest thing to go international,这是巴迪厄在《让我们打倒萨科奇这个名字所代表的一切》里说的一句名言。冲出亚洲,闯进威尼斯和巴塞尔,走国际路线,像章子怡那样去很国际地睡一圈回来,是最容易的事儿。难的是在共产党意识形态和政治专制最黑暗处,来重新打造资本主义核心符号和图像,使它们成为2011年中国这个不荦不素、不大共产主义但也不大资本主义或不大社会主义的中国现实里的“日常品”。这可能才是最生猛的中国当代艺术!慢慢慢,艺术家们会说了,沃霍尔几十年前做过这事了,我们再做,太不原创了。这里就用得着鲁迅、海德格尔和利奥塔的“路”的故事了:另选一条路,是天底下最偷懒的行为,不断重复着去走,走的人多了,这路也就不大像路了,成为日常之中的最日常了。像巴迪厄说的不回到十月革命-文化¥¥¥大革命的历史序列,任何新的政治都无法政治发生和有交往一样,这个沃霍尔处境,也是每一个中国当代艺术家没法从头至尾加以漠视的。你当然可以不理它的,但这时,你就会像进入只有你一个人自己参加比赛的110米栏比赛了,而真正的艺术家应该刘翔。

我认为中国当代艺术目前的这种弱智状态、小资产艺术家一窝窝群生的状态,想用自己的想象力、创造力再加上“内心”、“诗意”、“精神”、“意义”、“原创”这样的添加剂来买出黑心的利润来的壮大,或通过梳理八五新潮、后八九运动等等这样的最近艺术史,来重新给中国当代艺术这个同时被民营资本、官僚资本和跨国资本包¥¥养的这样一位芙¥¥蓉姐姐找到下一个交配对像这样的学院操作,都毫无意义了。我认为减少折腾的最好办法,就是回到原点,进入日常之日常,来朴素地看看,在目前这个当代艺术场域里,从什么地方开始,是最有力量的。

所以,我推荐这个“沃霍尔”起跑装置。让我们穿上钉鞋,像刘翔那样重新回到起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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