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届深圳美术馆论坛”暨“首届雅昌艺术论坛”奉告
发起人:边走边哼  回复数:0   浏览数:2735   最后更新:2007/08/29 07:52:43 by
[楼主] 葛明 2007-08-29 07:5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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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博客里看到一篇好的文章 发在这里给大家看看



从圆明园到宋庄——出走不仅仅是一次


提起圆明园艺术家村,总免不了想到潘多拉的盒子,艺术家们就像盒子里面的精灵在一个固定的圈子里面玩着自己的游戏,他们抱着对自由共同的追求,生活在同一个村子里,自然就形成了一个圈子,从1990到1995年在这里生活创作,不亦乐乎。随着聚在这里的艺术家逐渐增多,这个盒子变得越发喧闹起来,于是乎他们的放荡不羁开始让盒子外的世界感到惶恐与不安,终于有一天,愤怒的拳头打碎了潘多拉的盒子,精灵们只好背起行囊,互道珍重,从此他们各走各的江湖。后来人们看到,脱离了盒子的束缚,他们更加活跃了起来。他们中的大部分后来搬到了宋庄,在这里形成了继首家画家村解散之后职业艺术家的第二个集中地。



当时我有一种幻想,

觉得中国大陆所有的文化人其实都是在家里面苦干

——方力钧




  90年代初,方力钧以“玩世写实主义”的面貌让世人熟知以后,很快放弃了“玩世”的风格开始探索不同的风格样式,因为他不想限于某种既定的说法,被自己的贞节牌坊制约住。不单单是这个方面,他在自己的人生规划上一向如此。

  1989年,方力钧大学毕业,当时班上的外地同学都在为留京努力,恰好有一家造币厂招聘职员,可以解决北京市户口,还可以提供两居室的房子,对刚刚大学毕业的外地人来讲这个诱惑太大了,很多同学都去争这个名额。而他的心思似乎不在那里,因为这个工作需要坐班,年轻气盛的方力均认为就为了一套两居室而放弃艺术创作的自由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这种心思即使是日后在圆明园艰难度日的时刻也丝毫没有动摇过。

  毕业以后经过几次颠沛流离的搬迁,住进了圆明园。一稳定下来,方力钧就进入了狂热的创作状态,别看他生就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作品里的人物也都是玩世不恭的风格,与他本人有几分相像,但是画起画来他可是从不含糊,那时候他几乎身无分文,也没有什么收入,但是精神状态非常好,凭着一股单纯而执著的精神动力,每天一画就是十几个小时。用他自己的话说:“那个时候好就好在不想未来,也顾不上想未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年轻、冲动。”

  在圆明园的生活状况一度降到了最低点,他住的房子特别潮,赶上雨天外面大下里面小下,棚顶需要用塑料布全部起来,屋子很小,又是和两个朋友同住,十分拥挤。最要命的是冬天里没有暖气,为了感觉暖和一些,他们把窗户用塑料布全部封上,点上电炉子取暖,在电炉子边上画画。画了一个星期以后,脑袋像裂开一样疼,没有生活经验的小伙子们怎么也查不到原因,后来偶然把窗户打开通风就觉得好了一些;通风后又把窗户关上,再画画,画了几天脑袋又疼。后来才总结出这个房间太小,用电炉子消耗氧气,屋里缺氧。

  冬天有冬天的烦恼,夏天也有夏天的麻烦,到了夏天,屋里不仅有各种各样的虫子,而且十分潮湿,以至于有一次画画的时候居然举不起铅笔,好在及时发现原因,拔了火罐才算免于落下病根。

  对于年轻而执著的方力均来讲,生活上的磨砺还远远比不上忍受艺术上的沉寂与徘徊。从89年到92年是他在艺术上探索与转折时期,这段时间几乎都是在圆明园度过的。这几年里他经历了从一个版画系毕业的学生到一个油画家的成长过程,为此他做了系统的规划,早期画了一批黑白的油画作品,实现了媒介上的转换,当发现自己可以解决技术的问题之后他逐渐尝试着单色作品的创作,最后过渡到彩色的油画。这个过程说起来轻松,做起来难,每一次转变都似一个蜕变的过程,都要经历身心的折磨,方力钧还是咬牙坚持过来了,这个过程使他在作品数量和语言取向上完成了必要的积累,为日后的艺术创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生活上的磨砺和艺术上的逐渐成熟的漫长过程并没有打消方力均的意志力,相反在这样的环境里,方力均把持了清醒的头脑,在对于艺术之路的计划上表现了其过人之处。从90年住进圆明园到93年离开圆明园,方力均的交际圈主要是他的艺术合作伙伴,他并没有像更多的圆明园的画家那样强化生活方式的感受,喝酒聊天懒散的生活,他的行为更多的是围绕着艺术创作进程而运转的。在艺术创作上最亲密的伙伴就是刘炜,那几年方力钧提出两个人谁都不卖画的主张,在如此贫困的状态下储备作品不出售是需要勇气和智慧的。这种一举成功的做法并没有前人的经验可以借鉴,方力钧是这样盘算的,首先当时几乎没有卖画的,有些卖的好一些,但价格也是相当的便宜,更重要的是,对当时的时局方力钧有着独到的判断,他认为89的沉寂应该有三年的时间可以扭转过来,而一旦扭转过来,世界就会非常关注在沉寂期间中国发生了什么,艺术作品就是其中一部分,于是储备作品就成了方力均的一个计划,并拉了刘炜做同道,他说:“当时我有一种幻想,觉得中国大陆所有的文化人其实都是在家里面苦干,去创作作品,比如文学家、戏剧家、电影家或画家,所有的人都是在特别努力的在工作,我有那种幻觉,其实后来发现没有多少人在家里面工作,但有了这个压力之后基本上自己处于疯狂的状态,每天早上一起来就是画画,一直画到晚上睡觉的时候。买点丸子,烤着吃一粒,吃一粒,就吃这个度日,就只知道画画,可以一个星期不洗脸。”这种计划果然奏效,经过几次大型的展览,并带着被栗宪庭冠之的“玩世写实主义”头衔,93年他和刘炜以较高的起点在当代艺术国际舞台上崭露头角。

  圆明园日益喧哗与方力钧有着直接的关系,由于他的成功,媒体报道追踪而至,许多同行也闻讯来此。渐渐的他发现这个环境不能再提供给他很好的创作空间,于是在圆明园最顶峰时期的93年他毅然搬离圆明园,搬到荒凉的宋庄,盖了自己的二层楼高的工作室。成了宋庄的第一批开荒者,离开了圆明园的土壤也就真正的离开了圆明园的圈子,相继也有搬过来的艺术家购买房产,但是与方力均豪华的炮楼似的工作室还是无法相比,因而还是保持了自然形成的距离。原来的伙伴刘炜由于两人的矛盾分开以后,和他走了不同的路,两人融入了完全不同的两个圈子。方力钧陆续在城里开了几家餐馆,为的是用商业收入作为支撑,要把艺术作为一个业余的事业,不要作为职业而受到牵制,是为了自己艺术创作的自由性而做出的新举措。从此方力均不仅在艺术上取得了成功,融入了主流艺术圈,成了中国当代艺术的航向标,也在商业上取得了成功,餐馆越来越火,文化界艺术界的名流们频繁的出入他的餐馆就餐聚会,也就应了那句古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一切听从心灵的情绪,

到生活中走走。

——伊灵




  伊灵是圆明园有名的“大胡子村长”。圆明园里面的艺术家分两种,一种是艺术创作型的,他们来这里主要是投身于艺术创作,另一种是生活感受型的,主要是为了感受自由的生存状态而来。伊灵属于圆明园中生活感受型的成员,这一点从“村长”这一称谓中就可以看出来,因为“村长”的含义主要是在艺术创作之外,虽说只是大家叫出来的领导,但也应该是那种心中有大家之人才可以担任的。他曾经起草过《筹建中国首家艺术村的意义》和《关于开发圆明园艺术村的构想》,试图投身于圆明园的建设之中,村长的工作做的很是主动。

  伊灵是最早来到圆明园落脚的艺术家之一,圆明园的元老。1983年他离开了上海的一家工厂,开始骑单周游全国。90年到了北京一站,就像找到了归宿,找到了落脚点,自然而然的停下,开始画起画来。91年儿子出生在圆明园,取名郭残圆,用来纪念圆明园这个残败的皇家园林,纪念他的爸爸跟圆明园的不解之缘。给儿子取名可谓一件大事,如果愿意用儿子的名字来纪念某物,可见此物在其心目中的重要性和特殊性。他收集的圆明园时期文字和图片资料比谁都多,不仅有自己的还有朋友们的,颇有“村长”的责任感。

  在圆明园的生活中,伊灵是个传奇故事很多的人。他向来豪饮成性,有一次,一位朋友买伊灵一幅画,叫他随便开个价,伊灵说:“不卖”,那朋友颇为失望,伊灵又说:“你真要买就用酒来换吧!”朋友大喜过望,让伊灵说随便要多少酒。“不多”,伊灵说,“就要一零瓶”。这位朋友喜出望外,急忙去买了10瓶酒来,心中盘算着这可真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伊灵从不愿放弃塑造大家心目中的勤奋创作的形象,关于他接待画商的情景在圆明园画家圈里广为流传。据说,有一次,一个画家带了画商来到他的画室门前,那位画家朋友对画商说:“你们先等等,我先进去打个招呼。”进去之后看见伊灵正在床上躺着,就对他说:“伊灵,有人来看画了”,伊灵听罢,“蹭”的一下坐起来跑到画架子前面,找了一支笔按在上面。等画商进来的时候,他并不理画商,还在那里按着笔不动,慢慢悠悠地说:“你们稍等。”

  每一个故事似乎都传达着伊灵享受着圆明园的生活这样的信息。他的生活素材也很及时的表现在他的作品中,作品的主体是“路”,是类似迷宫一样的曲曲折折的线,每条线勾划得都一样的耐心。他的生活也像他的作品一样走在路上,不知确切的从哪里开始,到哪里结束,或是一旦开始就从来没有结束过。骑单车旅行时他上过西藏的雪山、踏过内蒙的大草原,游过江南的水乡、到过美丽的西双版纳,远离都市文明,捕捉神秘自然的生活状态,收集丰富多彩的少数民族艺术。精神可以自由的驰骋于阳光、大地、高山与流水之间。这种自由到了北京的一站,似乎想要歇歇脚了,人是歇了下来,自由的精神又换了一种形势在驰骋,自由的生活在这个艺术家村里,维护着这里的一草一木,投入圆明园的建设,在他的身上可以明确的体现出“重要的不是艺术”,伊灵自己说:“一切听从心灵的情绪,尽力排除知识强加于事物之上的观念。一切从零开始!一切从自己身边看到的东西、符号着手,与其高谈理论,还不如到生活中走走”。后来95年圆明园被迫解散,圆明园情结最挥之不去的应该就属他了,后在搬到了通州,又在05年的时候在宋庄艺术家基地租了工作室,他的生存状态还是没有改变,这种情结就在他的身上继续发展了下来,正如直至今日他的画风丝毫没有改变一样,改变的只是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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