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TriggerFinger 触发
屏幕作为展示主体
唯一具体的人
在《唯一具体的人》(2018)中,陶辉创作了一段虚构的情节:一个法国女人和一个中国女人,对着空气喃喃地诉说着对爱人的思念和生活中的琐事。影像伴随着旋律,念白和吟唱让投影的人物形象变得立体而丰富。陶辉借由戏剧中角色的对应与归属关系的模棱两可,在犹如魂魄一般的影像特质中呈现了一个由影像与媒体建构的超真实世界。人物独白与哼唱在影像片段随机的结合,构建出一个开放的叙事关系,将全片并未出现的远方情人对应在观者自身的记忆中而存在。
在《Double Talk》中一位韩国巨星,在他流传甚广的自杀事件之后,有一天又重新现身于镜头之前。他的金酸梅演技,像是几分甜的店员不小心帮你加了太多糖。不过,这已经足以让一房间的青涩学生陷入迷狂,而他们的老师在一旁则完全被忽略,一个人批判着银幕中明星的表演。 韩国娱乐业以剥削身体和情感劳动而臭名昭着,也因此累积了一些名人自杀的案例。以此为背景,作品徘徊在搞笑和恐怖之间,并反映了粉丝力这种特殊的依恋模式,如何透过媒体网络及其影响力,作用在我们的日常感受和身体韵律之中。
你好,尽头!
“HUGO BOSS 亚洲新锐艺术家大奖 2017”展览现场,上海外滩美术馆
2017
陶辉在多频视频装置《多余的》中强调了戏剧冲突。作品讲述了一位年轻女孩因为自己左手多余的一根手指与家人产生矛盾的故事。冲突导致女孩用一把厨刀将多余的手指剁下,之后将断指烧成灰烬。在这件作品中,陶辉将背景去掉,只在画面留下人物和交代环境的道具,进一步强调表演在其作品中的重要位置。此外,艺术家在展场放置了一个盛装断指残骸的盒子,与在盒子内播放的、记录焚烧场景的影像同时展出。而这些安排又似乎试图将观众从想象与表演的氛围中拉回现实。
我们共同的形象
多屏影像
2016
在《我们共同的形象》中,艺术家在中国电视影像史上选取了十个具有代表性的节目片段,包括不同年代不同电视台的新闻、电视剧、综艺、选秀等,作为背景随机地滚动播放。演员在荧幕前方,重现画面中的场景和台词,营造出一种真假难辨的错位感,以及虚实相生的荒诞性。他从集体记忆和群体经验的角度出发,表达对于“大众媒体”和“表演性”的探讨。
德黑兰的黄昏
影像截屏
2014
在伊朗,很多女性的权利被以保护女性的名义所压制,婚姻法框架下的女性总是被动的。娱乐是被禁止的,女性歌手更是不能公开演唱的,而在香港这个有自由传统的地方,女性可以更自由地追寻自己的感情、理想、生活方式。在作品《德黑兰的黄昏》中,艺术家让一位在剧院工作的伊朗女孩在私人汽车里重新演绎了香港已故女明星梅艳芳生前在演唱会上的一段与粉丝的对话,这段对话呈现了梅艳芳对爱情与婚姻的自由追逐。我试图寻找不同民族、不同地域的人在相同故事的框架下呈现出来差异性与共同点。同时也想展现伊朗女性对于生活和情感的态度,以表演为手段,呈现生活在极权主义政权下的个体。
文字,图片引用来自 Edouard Malingue Gallery
陶辉,1987出生于重庆云阳,2010年毕业于四川美术学院油画系,获学士学位,现工作生活于北京。其影像作品直截了当的反映着人在特定环境下的身份认知与社会属性。国产肥皂剧、电视综艺、乡村民间传说,这一切都成为了陶辉作品的创作来源。陶辉习惯用影像与装置艺术这种创作语言表达群体经验,关注点往往是社会身份、性别地位、种族问题、文化危机等课题。他擅长以隐喻的方式映照当今社会的文化心理和美学需求。他创造的场景多为荒诞而夸张的,人物的存在如塔罗牌般具有隐喻特质,具有煽动性的情感色彩,时常表露出一种“错位感”,促使观众直面自身的文化历史、生存现状和社会身份。
他曾于2015年获得了三亚艺术季华宇青年奖评委会大奖,2017年入围“HUGO BOSS 亚洲新锐艺术家大奖”。他的个展包括:“新倾向:陶辉”,北京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2015年;“一个人物与七段素材”,上海艾可画廊,2015年。参加的群展包括:“沧海桑田”, 柏林艾斯特·施佩尔画廊,2016年; “骇客空间”,香港K11基金会,2016年; “M+放映:四十年”,香港百老汇电影中心,2016年;“何不再问”,第11届上海双年展,2016年;“转向:2000后中国当代艺术发展趋势”,上海民生现代美术馆,2016年; “教程——中国移动影像用户指南”,意大利皮诺·帕斯卡里博物馆,2016年;“本土:变革中的中国艺术家”,巴黎路易威登基金会,2016年;“必要元素——中国移动影像”,伊斯坦布尔博鲁桑当代艺术中心,2015年;圣保罗SESC巴西录像艺术节“南部全景”单元,2013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