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斯卡·马赛因·塔尤(Pascale Marthine Tayou)个展
发起人:叮当猫  回复数:0   浏览数:1573   最后更新:2010/10/17 10:01:21 by 叮当猫
[楼主] 香烟头 2010-10-17 10:01:21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10月17日03:14 现代快报

10月10日,“南京原形艺术中心”在江心洲挂牌成立,下个月正式对外开放。该中心旨在为精神病人“寻找一个医院之外的艺术空间”,是当代艺术家郭海平努力推动的结果,也是中国首个精神病人艺术中心。

  四年前的10月10日,郭海平拖着一只黑色拉杆箱住进了南京祖堂山精神病院。那只箱子里装着大量的绘画用品:彩色铅笔、油画棒、水粉颜料……他对精神病院的病人进行为期三个月的“艺术疗法”,收集精神病患者的艺术作品,并进而观察他们的精神世界。最终,他在500多名病人中发现了11个有着很高绘画天赋的精神病人。

  这四年中,11个病人,一个死了,一个已经康复出院,还有九个依然在医院接受治疗,但绘画的灵感和激情大大衰退。将这九个人以及更多的有艺术天赋的精神病人集中到原形艺术中心来创作,是郭海平的理想。

  首家原形艺术中心

  南京原形艺术中心位于江心洲,是一幢三层小楼,举目四望,一大片葡萄园。一楼是展览区和办公区,除了展览祖堂山精神病人的作品外,还有来自全国和世界各地精神病人的作品,以及国际专业机构捐献的资料。

  不过,选择江心洲是与现实妥协的结果,在郭海平看来,最理想的所在还是祖堂山。祖堂山医院坐落在南郊风景区内,著名的“弘觉寺”就在祖堂山,与今天的精神病院一墙之隔。南朝最后两个皇帝死后就埋葬在此。皇帝陵墓、寺庙与精神病院,三者均与出世和灵魂有关,被神秘地安排在一起。有一次,郭海平陪两个艺术家朋友参观祖堂山精神病院废弃已久的老病房,他们一致觉得这里可以改造成一处绝佳的艺术工厂。他们又来到寺庙里,大家突发奇想,若让精神病人、艺术家及和尚们聚在一间屋内畅谈,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景象。

  2006年,郭海平入住祖堂山进行过为期三个月的“艺术疗法”。那次,在祖堂山医院王玉主任的帮助下,医院把住院部的四楼全部拨给郭海平使用,有几间很大的活动室,每天下午,由医生带着病人过来画画。

  在此之后,郭海平有了创办一家精神病人艺术中心的想法。这个计划于2008年底初见雏形。江苏省福彩中心看到郭海平在艺术治疗方面的尝试,捐赠成立了“南京祖堂山精神病院艺术病房”,病房是医院抢救室改造的,才12个平米,只能同时供三四人作画。“原来想建个病区,结果成了病房。”但不管怎么说,与医疗机构建立合作关系是最关键一步。但半年后,这个病房取消了。“不知道会怎么发展下去,医院没有把握,也从来没有过先例”。

  去年底,事情有了转机。一位朋友提议他去北京合作创办精神病艺术疗养院。“人生地不熟,一天到晚地跑,累得实在不行。”半年下来,郭海平感觉到身体异样,到医院检查是“肺癌”,虽然手术前发现是误诊,但这个玩笑让郭海平感知到天命,他决定回南京。

  回来后,郭海平的“贵人”出现了。曾丽华,一家外贸公司的老总,计划给原形艺术中心投三十万,投入期为三年,最终目标是建一所与原形艺术配套的康复中心和原形艺术展览馆。

  今年8月,在南京市建邺区民政局的支持下,艺术中心领到了民政部门颁发的民办非企业登记证书,业务范围一栏里写着“原生艺术的创作、研究、展览、代理”,意味着艺术中心获得了准生证。

  “病人在进入艺术中心前,要进行精神和艺术的双重评估,王玉和南京脑科医院的精神科医生陈建国对他们的精神状态做评估,艺术方面的评估我来做。如果有创作的可能性,我们会为其提供服务,一切都是免费的。”

  锈蚀的机械图腾

  中心成立后,郭海平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在祖堂山发现的那批病人接过来。

  比如王军,如今的他是个舌头发直、思维僵化的病人,有时候连提笔的力气都没有。但四年前,他创作出的一系列机械图腾让郭海平激动不已。长期的住院治疗、服用药物损坏了他的创造能力和创造欲望。

  “一吃药,人就呆掉了,手上没力气,嘴还淌口水,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睡觉。”

  王军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特别遵守医院的各项规定。有一次,郭海平想给王军的茶杯里加一点茶叶,但他立刻拒绝并说:“喝茶会降低药性的。”他说的这个道理,大部分病人也都清楚,但私下都会向郭海平要点茶叶。

  “他作画一定要使用直尺、圆规,离开了工具就不画画,这也反映出他是一个刻板、拘谨、安守本分的农民。”每次画完画,他都会为画笔套上笔套。

  王军画的也都是一些颜色鲜艳的农用机器,比如收割机、水闸,他甚至画过一列火车,虽然他这辈子只见过一次火车,令人费解的是,他画的大多是俯视图,他说,这是他“在天上看到的火车”。这些图像由点和线条构成,像是这些机器的设计图和解剖图。“遇到苦闷的时候,我就会想到画画。被送进医院前,我还给自己画了一张大学毕业证书。”

  王军告诉郭海平,他有两个儿子,供养他们读书已经非常吃力,想着将来他没钱给他们盖房子,没房子他们就娶不上媳妇,他就无比苦恼。村里周围的能人都发了财,盖起了小楼房,只有他没用,除了种地和卖苦力什么都不会。愁得不行的时候,就在家里一个人抱着头哭。郭海平说他是一个典型的“因社会贫富差距和经济压力而最终崩溃的中国农民”。

  郭海平问他入院的原因,他说是因为中断了服药。郭海平大为惊讶,因为一旦确诊为精神分裂症,就必须终身服药,否则会出现病情失控的危险。问他为什么,他说,“吃了药就没力气种田了。”他五次入院,都是因为停药。

  前不久,郭海平见到了巴黎一家原生艺术画廊的老板克瑞斯坦·波斯特,当他看到王军的作品时说:“这个,起步价应该可以开到二三千欧元吧。”

  郭海平曾尝试说服王军的家人,将他接到原形艺术中心,但王家顾虑重重,他们觉得,还是遵照医生的嘱咐比较保险。还好,11位病人中唯一一位已经出院的陈小军答应到艺术中心来,他喜欢画波浪形的曲线,那些线条就像彩虹。

  不再“怒吼”的张玉宝

  张玉宝是郭海平最“仰视”的一个病人。这个病人之前在南湖卖小馄饨为生,初中文化,生平从未受过任何绘画训练。因“渐起凭空闻语,疑人害己一月余,并持刀自卫”于2005年3月入院。

  他的第一幅作品就表现出惊人的天赋:桔红的底色中画了一个黄颜色的圆柱形状,又在黄色外围用红绿两色勾勒了线条,在圆柱上方还有两个像眼睛一样的红点,整个画面很像是一个勃起的阳具,但那对红眼睛又表明这是一个人的身体。郭海平想听他解释其中的意义,他用手指着那副画说:“这是‘怒吼’”。郭海平大感意外。

  “很多人都熟悉蒙克的《呐喊》,蒙克也是一位被确诊为患有精神分裂症的艺术家,他的《呐喊》充满紧张、挣扎和压抑的气息。相比之下,张玉宝的作品则显得单纯而又充满激情,同时又具有明显的抽象意味。”

  张玉宝是孤儿,父母已去世,妻子也患有精神病,已不知去向。除了居委会偶尔还会来看他一下外,就不曾有其他亲人来看过他。像他这样一个人,只能一辈子呆在精神病院。

  郭海平也问过他发病的原因,他说一个流氓经常跑到他家,逼迫他将一套住房低价卖给他,张玉宝嫌他开价太低不愿意,这个人就扬言要杀他并要拐卖他刚结婚不到一个月的年轻妻子。他终日惶惶不安,去报案,又因没有证据不了了之。最终,他的精神崩溃了。

  刚来医院的时候,他觉得活着没意思,曾两次自杀未遂,他把裤子挂在门把手上,套着头,身体向后仰,被工作人员及时发现,还有一次是把裤子套在床头杆上。

  在张玉宝的笔下,凡是涉及到人的形象,一定都是畸形、残缺和痛苦的。比如他会画一个被铁丝缠绕住的小孩,一个骷髅骨架,以及一个钉满铁钉的人头等等。他似乎非常关心人的精神世界,许多画作的正中都是一枚孤立无援的脑袋。他为自己的绘画取名:一个被繁点包围的脑袋叫《挣扎》,而另一个生出无数裂变曲线的脑袋叫《分裂》。《困兽》是一只鲜红色的野兽在深蓝色的铁笼子里咧齿长哮,他说,这画的是“没有烟抽的感觉”。

  其后的四年里,张玉宝只创作了两幅画。和王军一样,药物摧毁了他的体力和灵感。

  一次是湖南卫视记者来采访。

  张随手画了四面正插的三角旗、四面倒插的三角旗,八面旗帜犬牙交错。记者用对儿童说话的口吻问张玉宝:“旗帜怎么会有倒着的呢?”张玉宝说:“你没看见过倒着的旗帜吗?我告诉你,有,在我的心里。”

  还有一幅画创作于上个月,郭海平去祖堂山探望他们,问张玉宝还能不能画,没想到张回答说:“现在有灵感,可以画。”现场没有调色板,医生就把金属病历夹拿给张玉宝。亢奋的张玉宝画下了一个顶着一团灰雾跑的人,雾团下面有两只小小的蓝色裤管貌似在竭力奔跑,而画的背景则是更大的雾蒙蒙的浅灰。完了,张玉宝在画的右下角郑重地署下了作品名:《追梦者》。

  一个“公主”的命运

  “美人的物价之财是银行的有限公司,掌上的柜台是来源的金贸商业,粉似桃花的美人是绝色美人的口红、领带……”这段前言不搭后语类似梦呓的文字用蓝色墨水写成,字迹工整,显然受过书法训练,有艺术家看了称之为“比现代派诗人更像现代派”。郭海平将这幅文字作品装裱起来悬挂在艺术中心的一楼展区。

  这是余丹格格的最新作品。在郭海平艺术疗程中展露天赋的,往往是那些新病人,比如四年前刚入院的王军和张玉宝。但余丹格格是个例外。入院治疗24年,19岁时发病,总病程长达41年,“是临床上难得碰到的长期住院服药而不衰退的病人”。精力之充沛、生命力之旺盛,连医生都认为是个奇迹。

  她讲话滔滔不绝,咄咄逼人,经常会打断对方的话,结果只要有她出现在画室,大家都不得不听她一个人没完没了地唠叨。她有很强的控制欲,在病人中很有权威,别人都有些怕她,她一回到病房,马上就会有其他女病人过来向她汇报她不在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自封为“公主”,但头发凌乱、仪容不整、烟不离手,从她黑黄的牙齿可以看出她的烟瘾有多大。

  她丝毫也不掩饰她的势利,她喜欢描述她与美国总统的亲密关系。在画画方面,余丹格格也有很高的天赋。在她的绘画主题中,除了上层人物,还有小轿车、飞机和地毯。她还会唱越剧,张口就能编一段什么“琴弦已断,你休提它!”

  其实刚开始,郭海平对女病人有心理障碍,因为在他的习惯性思维中,女人应该是优雅美丽的化身。

  杨娟娟是个年轻的女孩。入院前三个月常裸奔,称是听到八个男人的声音。入院后,经常大喊大叫,要求回家,找妈妈,找皇上,找贾宝玉。在参加了艺术创作后,每天能很认真地画画,这出乎医生的意料。

  李丽是个有智力障碍的小姑娘。“有一天我用笔记本电脑播放了几首乐曲,李丽进门一听到音乐便翩翩起舞起来,不仅如此,她还热情地拉着我的手,邀请我与她一起跳舞。此时我已经完全将她当成了天使,而绝非什么弱智病人。相反,我觉得自己才更像一个病人,迟钝、犹豫、分析和盘算……”郭海平在日记中写道。

  还有一位二十出头的“女诗人”。郭海平给她提供了画笔和纸,不过她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到“诗歌”上面。她在短短30分钟内用淡绿色的铅笔连续写下了两首诗歌。有一首这样写道:“水中草本随浪转,星光亮闪眨呀眨,轻风吹动稻谷香,春雁面朝芙蓉笑。”他和王玉一致夸奖她是一个优秀的诗人。

  三个月的艺术治疗结束时,医院为郭海平举办了一个送别联欢会,击鼓传花,结果许多病人都把花死死地抱在胸口不肯传,争着表演节目。“我离开医院的时候,他们一个一个走过来,拥抱我。”

  郭海平的秘密

  收集了大量精神病人的作品后,郭海平发现,几乎每个病人都有这样从高空俯视的画作,有的病人画汽车,呈现出来的是汽车的车顶,画房子能同时看到屋顶和四面墙。郭海平切实感受到:精神病人都在天上。“看了他们的画,我突然理解了什么叫‘灵魂出窍’,什么叫‘魂不附体’。”

  “我们往往是发现一个艺术天才,这个天才很快就消失了。”郭海平说。他所预见到的光明是政府介入进来,就像今天的法国和日本,“这样会让更多精神病人更早受益”。

  “像张玉宝、王军这样没有能力承担医治费用的病人,他们的用药由国家民政出钱,当然没办法吃太昂贵的药,他们只能吃几分钱一颗的低廉药品,用量也比较多,而这些药的副作用相当大。”医院的一位医生说。

  更多的阻力来自于“观念”。上海一位女士看到报道找到郭海平。她患精神病的儿子跳黄浦江自杀了,生前爱画画,想把这些作品捐给他。当时郭海平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母亲。筹备艺术中心时,他再想联系对方,号码已无人接听。郭海平前往上海住家附近打听,居委会根本不配合,怀疑他的动机,甚至以为他也是个疯子。

  他也曾试图联系一位病人,这个人会写诗、还会书法,以在南京街头做签名设计为生,对艺术有着独到的见解。“但他特别怕暴露,请他来,他不愿意。”

  王军家人拒绝了郭海平的建议后,他的心里有些难过。“他们不知道,我对这个病有常识。”

  郭海平的大哥就是一位精神病人。哥哥比他大十来岁,学习最好,身材又健壮,是父母冀望最厚的孩子。但因为在南大工作的父亲“文革”中被打成“反革命”,原本打算参军的哥哥政审不合格,改放苏北农村插队。“我在家中排行老六,是幺儿。那时候我还很小,大概一年级,一天放学回家,突然看见下放当知青的哥哥被人送回家了,两个大汉一左一右押着他,他被绳子五花大绑着,勒在我们家的凳子上。”那个高大聪明、上街玩时总把郭海平顶在头上的哥哥已经完全疯了。

  家人谁也不知道哥哥在乡下发病的具体原因,只模糊地猜测是参军不成引起的失落。直到很多年后,哥哥告诉郭海平,他曾整整三天三夜没有合眼,挑灯学习《毛选》,热血沸腾,亢奋无比,然后就陷入癫狂状态。

  哥哥18岁发病,现在已经六十多岁。不发病的时候,他是个最善良温和的好人。

  “其实我的哥哥,就住在祖堂山精神病院里,他服药几十年,已经完全丧失画画的能力了。我入院期间,有病人一看到我就说,‘我认识你,你是郭恩平的弟弟!” (文中所涉患者均为化名)

  对话

  郭海平:

  “精神病人是欲望的英雄”

  柒周刊:什么是原形艺术?

  郭海平:简单地说,就是没有受任何文化艺术和教育干扰的作品,原生态的。

  柒周刊:创立这个中心,你选择作者的标准是什么?

  郭海平:凡是他的作品能给我们这些常人带来启示的病人,都是我们关注的对象,我的标准就是:只要能够拓展我们常人的经验和视野,就是有价值的。

  柒周刊:医院也会组织病人画画、唱歌,您的艺术治疗有何不同?

  郭海平:首先,我不把他们看成病人。就像朱其说的,人类精神是自由和多元的,精神在理想的意义上应该是一种灵魂自由想象和漫游的状态,人类精神走向何处都是它自身的一种选择,没有对错与正常与否,没有一种精神是可以称作有病的,只有精神不适应主流社会的失常者或者行为失控者。其次,我并不把艺术作为一种工具、一种治疗手段。我完全尊重他们个人自我的表达,不加任何干预,为有艺术天赋的病人提供一个表达自我的平台。

  柒周刊:你觉得中心能出梵高、草间弥生?

  郭海平:中国有1700万精神分裂症患者,祖堂山医院一百多个病人里面我就发现了11个有才华的……这个基数肯定是很大的,我非常有信心。

  柒周刊:不过梵高他们在疯之前已经是艺术家,艺术的癫狂让他们精神分裂,分裂后的作品又有了飞跃,跟病人的作品有本质的区别。

  郭海平:最高的艺术没有社会和世俗的目的,只有生命的目的,这种目的是无意识的,康德说“美是没有目的的合目的性。”精神病人艺术揭示了人的精神的原形,事实上,精神病人艺术对现代艺术的影响非常深远。德国现代艺术先驱克利说,“要改革艺术,必须严肃地看待精神病人艺术”。西方现代艺术大师都有过向其学习、获取灵感的经历,比如说法国的杜布菲、德国的克利、西班牙的毕加索。张玉宝是最典型的,他说:“我的画不要思考,它就出现在我的脑子里。”

  柒周刊:具体来说,和病人是以什么形式合作?

  郭海平:我们会参照国际模式代理他们的作品,一旦有经济上的回报,直接回馈给他们本人或者监护人用于改善他们的生活与治疗,另一部分将用于推广他们的作品及中心自身的发展。在西方,精神病人艺术已经有一整套创作、评估、循环机制。五年前,日本跟我们差不多同时起步,但现在他们和医疗机构合作,得到福彩中心的支持,已经建立了三个精神病人艺术博物馆,他们的作品在西方非常受欢迎。

  柒周刊:会不会有人说你拿精神病人的作品卖钱?

  郭海平:这个中心是一个纯粹的非营利机构。我们一定会帮他们的作品进入市场,这样才能证明他们的存在价值,改善他们的生存状态。甚而可以藉此康复,回归正常社会。这些钱百分百用在他们身上,我本人就是一个志愿者,不会拿一分钱。

  柒周刊:中心成立后,最大的挑战是什么?

  郭海平:观念,整个社会的观念,如何削弱社会对这些人的偏见,这是一大挑战。在中国,你说哪个人有精神病他就完蛋了,他的生存空间、工作机会就没有了。一个家庭出一个精神病人,就像是耻辱。但其实我们需要他们的帮助,因为我们对非理性一无所知。完整的人性是不能排斥非理性的,人为切除了非理性的一面,理性的部分将危机重重。我们都是分裂的,但分裂的形态不一样。病人与社会分裂,但他们与自我和自然是统一的。我们虽然与社会在表面上是统一的,但与自我和自然却是分裂的。或许就是因为精神病人太直接、太自然了,才让我们讨厌和排斥他们。精神分裂者是我们欲望的英雄。

http://news.sina.com.cn/c/2010-10-17/031418242194s.shtml


[沙发:1楼] guest 2010-10-17 13:27:44
病人与社会分裂,但他们与自我和自然是统一的。我们虽然与社会在表面上是统一的,但与自我和自然却是分裂的。或许就是因为精神病人太直接、太自然了,才让我们讨厌和排斥他们。精神分裂者是我们欲望的英雄。
[板凳:2楼] guest 2010-10-17 20:11:54
支持打开精神病院的门!
[地板:3楼] guest 2010-10-19 14:4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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