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Bean Gilsdorf(陈颖编译) 2012-2-9 来源:artspy艺术眼波兰艺术家奥拉夫(Olaf Brzeski,1975年出生于弗罗茨瓦夫)的作品涉及到了许多种不同的媒介,但是他的艺术实践都被“标志性的场景被扭曲了”这样一种中心感觉统一了起来。在奥拉夫的作品中,猎人变成了被狩猎的那个,超级英雄救世主受到了可怕的伤害,庄严的半身像变得浮肿而且丑陋。他曾在布拉格、哥本哈根、布达佩斯、里尔以及波兰等城市举办过个展或是参加过群展。他的个展“Tarnow: 1000 years of modernity”即将于近日在塔尔努夫开幕,来自《每日播报》的记者Bean Gilsdorf对这位艺术家进行了专访。
Olaf Brzeski, Hunter's Fiancee, 2006Bean Gilsdorf:你运用过许多轻薄以及容易产生情感共鸣的东西进行创作,例如烟雾,被毁坏的物品以及看起来非常离奇的事物…你能谈谈你对这些东西的感觉是什么吗?
Olaf Brzeski:在我解释我的感受之前,你需要知道我出生在位于波兰南部的弗罗茨瓦夫。这个城市经历过一段非常复杂的历史,因为它离边界线很近,曾数度易主——捷克、波兰、德国,现在又是波兰。在二战前,弗罗茨瓦夫是一个德国城市;在二战后的领土调整中,它又变成了波兰的城市。这座城市的氛围,那些沙坑和隧道的建筑,无时无刻不提醒着我们对战争的恐惧仍然存在。在我的童年时期,这种恐惧感就已经如影随形了——它出现在了我祖父母讲的故事中,电视上以及人们进行的宣传里。因此我现在开始利用它。我的某些作品来源于对未来的险恶的预感。
Bean Gilsdorf:比如说你在展览“Tarnow: 1000 years of modernity”中将会展出的那件影像装置作品?
Olaf Brzeski:是的,那件作品的名字是“In Memory of Major Josef Moneta”。
Olaf Brzeski, In Memory of Major Josef Moneta, 2008Bean Gilsdorf:这件作品含有一些令人感到焦虑的元素在里面。正如你所说的那样,视觉效果很邪恶,它的音效同时也加深了这个氛围。你是怎样创作这件作品的?
Olaf Brzeski:这件作品起着一种发现探索的作用。我把影像做成了一种旧片重制的感觉,还设计了一块固定在墙上的大理
石匾额,上面雕刻了精美的圆形浮雕——这实际上是墓碑的一部分。这两个元素组合到一起就具备了发现探索的感觉。
Bean Gilsdorf:那部影像作品是关于什么的?
Olaf Brzeski:整个场景发生在1939年12月的一个小军营中(当时二战刚打响不久)。这一小组士兵正处于到处藏匿的阶段,而他们的领导者——Major Josef Moneta则是一个神秘的传奇人物。他的脸像怪物一样令人感到惊恐,但他同时也是某种超级英雄。美国人有自己的超级英雄,波兰人把他们复制了过来。而我却希望创造属于波兰人自己的超级英雄,他应该是处于善良和邪恶的交界线上。从一方面来看,他是一个领导者、一个军官,但他同时也会引起人们的恐惧。他的行为令人闻风丧胆,但他绝对也是一种力量的所在;在艰难的年代中,他的力量会拯救我们于水火之中。他是救世主,只不过不那么明显。
Bean Gilsdorf:这里头涉及到了边界线,是一种模棱两可的状态。
Olaf Brzeski:正是如此。
Olaf Brzeski, A Crash on the Museum Stairs, 2009Bean Gilsdorf:你的这件作品并不是特定场域的,但是你的许多作品都是特定场域的,对吧?
Olaf Brzeski:是的,我很喜欢用那种方式去创作作品,但前提是作品与环境的融合看起来要像是真实的,要像是作品在这个地方已经很多年了、它本来就属于这里。我很喜欢在博物馆或是有许多历史痕迹的地方创作。乡间住宅这样的地方就很不错,我不喜欢那些空白的大空间。
Bean Gilsdorf:也就是说你依赖于那些已经存在的历史,你强调它们,或是以某种方式延续它们?
Olaf Brzeski:我不喜欢我的作品毫无寄托。我会编造一些故事、一些虚构的情形,这就是我的作品的根。这就像绯闻一样,你随便告诉别人一些事,那个故事就开始了。
Bean Gilsdorf:你的作品有点像科幻小说,离奇荒诞或者说是现实的平行世界。
Olaf Brzeski:是的,我考虑的是创造一条裂缝,寻找一条你无法跨越、或者无法确定、或者无法分类的裂缝。
Olaf Brzeski, Dream - Spontaneous Combustion, 2008Bean Gilsdorf: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是一种典型的波兰艺术家?如果要按照地域给自己分类,你会把自己分到哪一类里?
Olaf Brzeski:不太清楚,这种思维里就存在一种波兰化的东西。比如说电影里的制服或者仅仅是它的氛围…但是我真的不太清楚。我曾参加过一次展览,所有的人都在问我关于共产主义的事,他们感兴趣的都是一些比如“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你怎么作为一位艺术家进行工作?”“你有一段共产主义的历史,你是否已经完全从中解脱了出来,还是说它对你仍有影响?”这类似的问题。
Bean Gilsdorf:那么你的答案是?
Olaf Brzeski:共产主义对我丝毫没有影响。我出生于1975年,当时波兰的共产主义已经接近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