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新浪微博
@鲁明军SCU:费大为说,不要把艺术史当作艺术作品。
以下评论:
用膝盖思考-OCAT:费老师是指研究希望尽可能逼近一种客观性,但其实也不可能有决对的客观。卢迎华则尝试提出一种不同的观点,即艺术史作为艺术本身,艺术史能否作为一种创造性的行为?它不应该是权力的机制。这是艺术史书写的不同态度。
鲍栋:如果叫史学,客观必须是其承诺的目标,不然可以去叫文学。
用膝盖思考-OCAT:不同的艺术史书写方式和态度。
徐乔斯无处不空间:艺术史凭神马要作为艺术本身?!艺术史作为艺术本身艺术答应吗?!做了它有啥好处是促进民主进步啊还是GDP提高啊?!艺术史不是艺术,饭碗也不是饭,谁吃谁噎死。
鲍栋:在这个客观承诺之上才能有史学方法差异,历史写作的创造性不等于背离客观性,虽然对客观有不同的理解与表述。
鲍栋:可以用效果历史原则来处理这个矛盾,但治史与这些历史哲学还是根本不同的,不讲这么多大道理
费大为:史学写作中的创造性在于不断发现新的角度去逼近历史,虽然这种逼近各说纷纭、永无终点,致使它永远停留在主观的领域,它仍然和艺术创作有着极为本质的区别。艺术创作是从“无”到“有”,史学写作则是从“有”到“是”,它必须回答“是什么”和“为什么”。
费大为: 史学写作是否尊重历史,不是态度和方法的问题,而是最基本的职业原则。放弃对历史客观性的追求和尊重,把写作和策展当成创作,为了把别人的作品做成自己的作品而不惜随意改编历史,实在是不可取的态度和方法。
鲁明军SCU:黄专追问Schwarz在研究杜尚时如何保持必要的客观和公正,Schwarz最后也是归至职业伦理和超然心态
鲁明军SCU:回复@费大为:历史写作的客观性强调尽量弱化主观意识,但艺术史又面临着对艺术作品的判断,有判断就有标准,有标准就没法做到客观,我不知道这二者的矛盾如何处理。上午我提出这个问题,但诸位的回答太哲学,我更想放在具体的操作层面上去讨论。
林苒的林小苒:艺术史或许并没有固定的形状,写史之人也只能留给历史和时间去判定
何快哉:费老师对史学写作的论述极精到,但艺术创作或许并非从无到有。文化资本的积累是经验性的,产生作用的过程也多是潜在的,但这并不表示它不存在。
费大为:我说的是广义上的创作,包括诗的创作,主要指意念的产生。不知可否?
费大为:历史的写作是否有贡献,并不取决于他是否发明了多少新的观点、新的角度,用了多少新的名词,写出了多少数量的著作,或者多大程度上“还原”了客观(此事无法衡量),而是取决于他在回答“是什么”和“为什么”的问题时是否具有足够充分的说服力和启发性。
尚尚尚端:极是。所以有个人的书极力解释自己发明的极多主义和公寓艺术。结果是既不是历史书也不是理论书,自传吧又不够八卦
尚尚尚端:回复@费大为:笑归笑,其实你提的这个问题挺严重的。比如不合作方式这个展览,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到底展了什么,那个图录跟展览没有关系,再加上老艾瞎吵吵,好象是个示威游行。在西方提及2000,就说这个展览,但都是扯蛋的说法。因为没有人知道真相。
费大为:回复@尚尚尚端: 让西方人继续蒙在鼓里,其实也很好。他们自己也愿意。
尚尚尚端:回复@费大为:许多西方人已经开始明白了。我在洛杉矶组织了个对老艾的3天讨论,许多人(西方)对他持批评和怀疑态度的。Roberta Smith在纽约时报上评判老艾的文章是个开始。都开始清醒了。所以“是什么”和“为什么”是重要的。12年前的事都讲不清楚,100年前的还不更驴唇不对马嘴呀?
费大为:“是什么”意味着需要在无数的现象中做出选择,这并非易事。历史眼光与判断之高下在此尽显无遗。
汕上空间:那么说,当下的历史写作是一种假设,需要一个证伪的过程。
李志峰北京:“为什么”意味着什么?其实即使是当下的真相,也只能不断的以新的角度去逼近。
费大为:回复@李志峰北京: 是的,“为什么”就是对所发生的现象进行阐释,在阐释中使自己的理论角度更加完整化。即使是历史久远的现象,还是可以重新发现“为什么”所引出的问题。
兰州高尚:但还有一个小问题:心史的书写就得另辟途径了。怎么言'是"?怎么判断是"是"而非?尺度系何?又源自于何?从有到是条条大道。
-鬼然然:但眼光很难实证。用不同的话语方式得出不同的艺术史,最后是不是只停留在形而上的思辩?或者艺术(史)就是思辩,无他?这样,观念史是不是显得更重要?
言子期:谁能证明太史公的笔是公正的,史书中史料如何被选择考察的是执笔者的洞察力。个人总觉得是什么的问题解答有材料可依,怎么解答为什么的问题难住我了 我还是不能用自己的方法从除了社会环境以外的方面挖掘当代艺术现状的深层原因 只能借用他人
费大为:因为人做历史竟称可以不必逼近真相,把历史当作创作来做,所以才有问题的提出。逼近真相是史学家的目的,不能逼近是史学的结果。其实真相永远不能被说出,写出来的历史和客观历史相比总是一层假象而已,这是历史学自身所包含的永恒矛盾。但尽管这样,史学家还是要把揭示真相为己任,别无他法。
汕上空间:把历史当作创作来做,这其实很矫情,纯粹是为了概念而概念。他们犯了一个逻辑错误,把艺术界的混乱逻辑嫁接到历史写作上。
费大为:对待历史这个东西,还是朴实一些为好。要真做到朴实也是不容易的。
汕上空间:历史书写强调一种零度写作内在的态度是朴素的,但当代太多观念的干扰以及求新求变的功利思想使一些写作者"自我妖魔化"。其实是没有必要的,但这些标新立异的观点出现也是好事,他提醒了什么是严谨写作的对立面。
汕上空间:历史是否具备周期性,即是强调历史对于当下诸多问题的应对性的启发。即是被截取的历史。
纽约爱美丽:赞同!艺术史写作是一种创作不错,但是变成creative writing就可笑了
纽约爱美丽:这些人大可以去做艺术家好了。为什么非要把"艺术史"变成创作呢?不可理解做了批评家、策展人大约不过瘾,也要做个艺术家才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