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训诂—虚拟本体论里的词源典要
发起人:dingfenqi  回复数:5   浏览数:3831   最后更新:2013/12/30 09:40:49 by guest
[楼主] artforum精选 2013-12-28 11:49:03

来源:artforum

李消非,“Assembly Line-Entrance”展览现场,2013,Starkwhite Gallery, 奥克兰.

艺术家李消非出生于湖南现居住工作在上海,1998 毕业于广州美术学院近年以流水线为课题拍摄了几组录像作品这些作品在国外广泛展出最近的两个个展,“A Packet of Salt”“Assembly Line — Entrance”相继在新西兰举行我们在此邀请他谈谈这一系列创作中的故事以及他对自身创作的看法

流水线项目分成三个系列最初的是访谈系列第二个系列是无声系列, “一包盐是现在正在做的第三个日常系列类似油盐酱醋这些东西三个系列是我现在划分出来的以前我是没有这个概念的我觉得需要一些逻辑需要一个很清晰的方向去做

最初是从采访一个印刷工人开始的当时在他的工作区找不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我就说要不来我的空间吧最开始他特别不自然然后我把摄像机放在边上完全当它不存在在我问到他一些问题的时候他脸上总会出现一些很奇怪很复杂的情绪这种情绪其实我也能理解但是我想更深入地了解他我就说可不可以去他的工厂里面看看他马上就答应了一到他的工厂就什么都不需要说了这个环境就会产生这样的表情但当时我看到的都是非常漂亮的东西——这个机器很漂亮那个机器很漂亮它们的运动非常漂亮所以我很兴奋地把这些都拍下来了拍完之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些素材放了几个月吧后来我想到其实人跟机器是一种完全平行的关系有时交错在一起我想采用切片的方式——机器机器——把他们穿插起来我试了以后觉得效果挺好让人产生又真实又虚幻的感觉就沿用这种方式继续拍拍了后面的老板主任等等

我拍的所有这些厂我从来都不觉得里面的人很难过每个工厂都洋溢着一种很重很强很集体的又很浪漫的情绪我说的浪漫是相对的因为我们一说到流水线好像就想到工人很辛苦地在干活苦大仇深的其实根本就不是这样有一个做出口不锈钢器皿的厂有一个环节是压模人在机器下面不停地根据机械的节奏动那种感觉特别奇妙你完全能感觉到他跟那个机器是同步状态而且你会感觉他还很享受又比如我在惠灵顿拍了一个屠宰场进去我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但我看那些工人干得开开心心一点事都没有人与机器永远是一种矛盾关系社会的发展让我们所有的产品完全依赖流水线但是我们付出的代价也是非常深的我想挖出里面最矛盾的关系性的东西——不是这个也不是那个是这个也是那个这样的关系

这两年我也在国外拍一些工厂从找工厂的方法上文化差异就特别大在中国你要找所有身边的朋友介绍认识的人反正到最后我进了这个厂接待我的人他不知道我是谁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在国外非常不一样比如我去瑞典你要写个邮件向每个工厂介绍一下自己的简历什么人邀请你到瑞典的介绍完了等别人回复回复以后再确认如果可能的话你去工厂先看一看坐下来先谈你拍这个干什么你将来要做什么用当然没有签合同了但是来来回回的Email很多很多可是到最后的效果非常不好因为你说要拍两个小时到了两个小时可能你就得走了他们的安排就是这样反倒是中国这种方式特别简单

以前我去一个工厂如果没有机械我就特别失望现在觉得其实一点都不重要前些天我去了镇江的恒顺醋厂一个朋友认识里面的一个经理去了以后结果是只能看建筑人家就是一句话我们这里是非物质文化遗产是受国家专利保护的你不能进去一句话就能把你开多少路花多少时间都一笔勾销了但只能看建筑我觉得这在我的设想之中这是我基本能想象的状态我觉得这种状态恰好是我想做的事情如果不是这样我反倒觉得特别奇怪

所以最后出来的作品怎么样只是这个项目很小的一个部分更有意思的是生活里的关系包括我与外面的邮件联系每个人对事情的处理方式前几年我的素材来源主要还是工厂这个是流水线的基本概念下一步我想做的是关于人的思维的我们对事物的判断——为什么会那么快地做出一个决定是我们惯性的流水线式的思维方式产生出来的然后接下来可能还会做关于社会关系的我们每天的email,它拓开了另外一个课题到最后我希望跟不同学科的人进行交流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更有意思的东西

访谈系列拍到第三第四个的时候我就不太想用这种纯对话的方式了我想实际上更多的问题是不需要去说的画面本身就可以说明很多很多东西了所以无声系列都是我就特别喜欢的画面每个画面我都是要做精心筛选的

到了我现在做的这个日常系列尤其在一包盐这个作品以后我感觉自己介入得更深了对问题的看法也深刻得多盐只是个媒介我不是要去讲盐是怎么生产出来的或盐是怎么工作的我只是讲盐在这个社会上存在的意义或者说人和盐的关系我后面还拍了一只螃蟹”、“一块巧克力”:一只螃蟹是我在挪威北面一个的城市拍的那里生产的螃蟹是全世界最贵的一种也是这个地区唯一的经济来源巧克力厂是在新西兰拍的我到了世界上几乎最远的两端相距几万公里实际上看到的东西基本上没什么区别——白人统治每个人都可以说英语到处都有中国人出现尤其是超市里面呈现出来的样子你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进去左边是什么右边是什么收银台是什么样子的都非常格式化我唯一找到不同的就是海水的颜色

到新西兰的南岛时我觉得天堂也不过如此了吧可是我记得小时候我的家乡也很漂亮山清水秀怎么好像现在只有南岛这唯一的一块净土似的我们的进程速度那么快不只是中国全世界很多地方都是这样一个过程这是矛盾的我们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呢但我们只能接受没有选择流水线到最后的结果就是这个世界只剩下英语每个人都吃着同样的东西所有民族性的东西全部消解掉了人人都没有选择你就是要去吸收雾霾的

我的展览多起来也就这一两年我刚来上海的时候在学校里教书),还在画画那时候画画是没有人邀请你参加展览的都是做录像做很酷的行为才会有机会我刚好没赶上这个时间然后有时间准备做的时候我就去做苏河艺术馆了从此之后就变成一个艺术工作者这几年因为做非艺术中心很辛苦如果我自己不去赚钱的话真的很难养活这里所以可能别人会觉得我一直在做策划组织或者行政上的事情不觉得我是个纯粹意义上的艺术家对很多人来说我还是个新的艺术家

— 文/ 采访/宫林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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