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燃点 文:燃点
伦敦从来不缺少展览、美术馆、艺术家、藏家、策展人和艺术。要从这过剩的展览中选出一个年终名单可并非易事,但我们仍迎难而上。有意思的是,今年最好的一个展览是在一场艺博会中。海利·哈麦德画廊(Helly Nahmad Gallery)在弗利兹大师艺博会中的展位,展出了一个虚构的收藏家在1960年代的家庭收藏。诙谐而怀旧,这个展览证明了当今画廊巨头区分自身和其竞争者的重要手段——即推出美术馆级别的展览,这其中也包括了同等级别的制作。
联系到中国,伦敦或许不如2013年一般对中国艺术感兴趣,但伦敦无处不在的中国艺术家和藏家,以及画廊和美术馆对其的持续关注,也代表了近五年来不断发展的“中国热”。弗利兹艺博会对中国的日渐增长的兴趣,或许意味着2015年将是瞭望东方的一年。
皮埃尔·于热,“内在•边界•深度”(IN.BORDER.DEEP), 伦敦豪瑟和沃斯画廊,9月13日-11月1日
第十三届卡塞尔文献展确立了皮埃尔·于热作为新千年以来最重要的艺术家之一的地位。正如他的前辈毕加索、波洛克、杜尚、沃霍尔和博伊斯。我们对表征的理解很大程度上将会取决于于热的表征手法。展览中有着看似不相干的录像、玻璃橱窗中的莫奈吉维尼花园微缩复原,以及一个侧卧着的奇怪人体。一番观察后,不禁让人联想到于热在卡塞尔的装置,或是性模糊的古典雕塑。在一段影片中,一个由猿猴装扮成的小女孩游荡于福岛无人区,令人着迷而萦绕心间。难以名状。
亨利·马蒂斯,“剪纸”(The Cut-Outs), 泰特现代美术馆,4月17日-9月7日
今年伦敦展览的重头好戏,回顾了这位现代主义大师在创作生涯后期的剪纸作品,而这些作品正是在其日益衰弱的身体无法继续绘画后所创作的。泰特现代美术馆的另一个现代主义大展:马列维奇回顾展同样精彩。
“反抗之物” (Disobedient Objects), 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 2014年7月26日-2015年2月1日
V&A博物馆将这一个展览看作是“首个考察物件在社会运动中的巨大作用的展览。它展示了政治运动是如何推动打破常规的设计原创性和集体创意的。”展览不虚此言。
安塞尔姆·基弗个展, 皇家艺术学院, 9月27日 – 12月14日
你是否也厌倦了无病呻吟式的嘘声?若是不喜欢达米安·赫斯特或是杰夫·昆斯,就别再聊他们了。对安塞尔姆·基弗也是同一个道理。这场展览在我看来不仅是及时的,更是迟来的兑现,它提醒了我们为什么基弗是如此好的画家。尽管一些新作中的闪片有些奇怪,但瑕不掩瑜。
马丁·克里德,“这都有什么意义”(What’s the point of it?), 海沃德画廊,1月29日 – 5月5日
要不是菲利普•皮洛特(Philippe Pirotte)将克里德的作品于2010-11年带到上海民生美术馆的一场展览中,恐怕克里德在中国仍难以算的上是个熟知的名字。但事实上这样一位“非艺术家”和中国的许多“非艺术家”有着相似之处,其中包括杨振中、施勇、孙原和彭禹等等。这几年来海沃德画廊成为了伦敦最具活力的空间之一,带来了例如“变化中的艺术”(Art of Change)和 安娜·门迭塔(Ana Mendieta)的回顾展。而此次马丁·克里德异想天开的展览也持续着这一走向。
刘韡,“密度”(Density),白立方画廊梅森苑, 1月29日 – 3月15日
白立方画廊今年真正有意思的策展多见于香港,而非伦敦,后者的展览看上去往往不能与昔日相提并论。在白立方梅森苑(Mason’s Yard)的空间,刘韡的展览却别开生面。在这个展览中,艺术家继续以其独到的方式,借助颜料、形式和材料,混合设计和建筑的语言。
乔治·康多,“头部空间”(Headspace),西蒙·李画廊,2月11日 – 3月22日
康多并不是在重画毕加索,他那类似毕加索的画作描绘了一个弗兰肯斯坦式的怪兽,带着一个诡异的小丑式笑容。 这还仅仅是开始而已,展览本身是一场充满魅力和花招的心理游戏。
史蒂夫·麦奎因, “灰烬” (Ashes),托马斯邓恩画廊, 10月14日–11月15日
有如信手拈来,这位2014年奥斯卡最佳导演带来的是一个看似随意的录像作品。褪色的影像上刻画的是一个坐在船头的男子,而叠加的旁白讲述的则是一个年轻男子在沙滩上发现了一包毒品后即被谋杀的故事。
如同高古轩与豪瑟和沃斯画廊,佩斯画廊也有着一些列美术馆级别的展览。(而正是这般能力定义了谁才是画廊圈的头号种子,这可是一个复杂而昂贵的的产业)佩斯在伦敦的总部位于皇家艺术学院,自然成为了这类展览的不二之选。近年来,画廊推出了张洹和詹姆斯·特瑞尔的个展,而今年的贫困艺术巨匠马里奥·梅茨(1925-2003)的回顾展更是将水准推向了一个新高。
瓦格希·穆图(Wangechi Mutu),“警报与蛇”(Nguva na Nyoka),维多利亚·米罗画廊,10月14日-12月19日
尽管大家都在讨论画廊中爱丽丝·尼尔(Alice Neel)和艾瑞克·费舍尔(Eric Fischl)的展览,但在我看来真正亮眼展览是瓦格希·穆图的个展,她的多媒体展览借以叙事美学,将强大的女性(女巫)、撒哈拉以南的非洲、魔力、图案、拼贴、蛇、起源故事、奴隶、殖民史和恋物崇拜等诸多元素组合至一起。在这里,西方艺术史不过只是点缀之物。
克里斯坦·扬可夫斯基, “举重史” (Heavyweight History), 里森画廊, 1月31日-3月8日
奥运会举重运动员试图抬起苏联时期和后苏联时期的公共雕塑(其中不乏成功的时候)LOL!!!
塞拉在限定空间中往往最能有所发挥,而高古轩正好为其庞大而平衡的雕塑提供了恰当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