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云鹏个展《慢走》
策展人:王尤
2011年3月27日到4月26日开幕酒会:2011年3月27日下午4:
00798蒓萃当代艺术空间地址:北京市朝阳区酒仙桥路2号798艺术区创意广场20库联系电话:010-59789491E-mail:chunchiart@vip.163.com
展览围绕着
“慢走”展开,或“慢走”跟随着作品走远。辛云鹏在话语同创作的纠缠中,放肆地开拓更多异想。在《再说我爱你,你也不想听》、《很难证实这两者之间存在着必然联系》、《听话》和《快跑》中,艺术家探究着某种平衡下的意外,就像不经意的挪动脚步,一条腿迈出去,另一条腿在找回平衡的同时决定怎样的继续前行。在辛云鹏的作品中,观众似乎是“另一条腿”。说“慢走”时,是“再见”、“谢谢”还是不怀好意的“走开”,这要来到现场由您来选择。
小个展大探班
作为798蒓萃当代艺术空间全年项目的第一个展览,辛云鹏个展《慢走》于3月27日开幕。这个全年项目是针对当代艺术最新面貌的讨论,我们结合了目前最具代表性和独立性的年轻艺术家们,力在切实的呈现中国最新最立体的当代艺术形态、推广年轻艺术家。我们刻意避免单纯的用装置或影像表达当代概念,在后面的展览中大家会看到绘画、雕塑、摄影等众多的艺术形式。
王尤
辛云鹏(辛):艺术家
王尤(王):蒓萃当代艺术空间经理 《慢走》策展人
王:每次你介绍自己的时候都会说,“我是辛云鹏,辛苦的辛。”听上去挺苦的。我记得你还说过,“活下去很容易,无业的活下去其实也很容易。”那你对自己和自己的生活是怎么看的?
辛:早先有人劝我介绍自己时改说”辛勤的辛。”
“辛苦”其实我真不介意,觉得挺好听的,也不知道我孩子是否介意“辛苦”,也许我以后就能当辛苦他爹了。
我记得刚毕业的时候打电话,自我介绍总说“喂,你好 我是xxx的学生……”、“你好,我是xxx的朋友”……现在直接说我名字的机会多了,就挺好,辛苦的辛,苦点没关系。
我的生活标准很简单,能够跟家里说:“妈,我挣钱了,你放心。” 可这也没那么容易,偶尔会想买些贵重的东西,但我能“忍了”。
王:作为你的正式的第一次个展,我总觉得在准备时间上对你有点亏欠。从最初确定展览计划到展览开幕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展览中所有作品都是根据《慢走》这个命题新创作的,而同时你还有其它展览要忙活。
辛:去年很轻松,积攒了一些想法。泰康51平方项目从找我到开幕不到2周,也干得很顺畅。你说这是我第一次个展也不知道他们同意不同意,嘿嘿。这个展览的方案也是之前的一些想法在短时间内落实下来,同时进行有3个群展分别在3月和5月,都是去年就已经打好招呼的。这个莼萃空间的个展算是“空降”展了。
我比较紧张的是“个展” 要是弄饭局感谢来宾,我能不能只喝可乐?不每桌敬酒像结婚一样?
王:其实饭局是让大家走进作品后继续尽兴,你依旧可以继续保持低调。
辛:肯定不是这样的,你也知道的。事情比想象别扭得多,我不是愿意装酷,确实不自在。如果我自己很难取消的内容,多半不是我自己工作的范畴了。报个料,我记得大学时候班里弄展览,当时于凡请朱其来做客,完后大家一起吃饭。朱其苦哈哈地嘬着牙花子跟于凡聊天,说:“现在的小孩儿怎么都不知道敬酒了?”你说,他当时是想让我们给他敬酒呢?还是他真的发现了一个优点?
王:你希望大家觉得你的作品“好玩”。说的很惬意,表面上很轻松,可我觉得这“好玩”本身就是个圈套。
辛:说实在的,我作品结构里的“好玩”多少是为了打动更多人进入并且思考或者不思考。这个行业里很多的“圈套”比我这务实得多。
王:从某个角度而言,艺术作品大多是理性与感性的纠缠,纠缠出最适合表达思想的方式和语言。大多数人认为你的作品经常“动感”十足,你怎么看呢?
辛:我创作时候会经历你说的阶段,感受和判断很难分开来。而艺术作品其实已经过了这个阶段。不客气的说,艺术品 只是艺术和商品的纠缠。关于会动的装置,我其实没太想让作品能够运动或者互动起来,可能是现阶段都必须这样去处理。我也一直在想一些静态的可能,但效率很低。之后有机会我会“拉出来溜溜”的。
王:对于《再说我爱你,你也不想听》这件装置作品,你给观众开了两扇门,走进门以后往哪飞都成。我看你像个魔术师或狠点说是个阴谋家。
辛:我这样想象——我说:“爱你”,你说:“讨厌”,这个时候很好。可到了我说“爱你”,你说:“作品很好”的时候,这问题就大了。我不是阴谋家,我是爱神。哈哈
王:这个定位很有趣,我也希望我们空间给艺术家们提供充足的爱神之箭。《慢走》这一箭其实有很多含义在里面,中国人的语言习惯里简单的两个字有多重指向,你在这个上面把握的不错。
辛:“慢走”这个词,我只当它是你给我的,或者谁给我的。我一听,觉得可以就不会太纠缠这个。
这两个字的好与坏不能算在我的身上。我更情愿有人能把它带得更远一些,听我来一枪,看打得有多歪。
王:在方案敲定之前,我总是担心“辛云鹏不会把想我们空间拆了吧?”还好,你算是手下留情。可我知道,其实你对观众并不手下留情。
辛:展览现场不好弄,往后越来越难。因为必要性越来越值得怀疑。07年的时候我就这么想,现在还是比较悲观。因此,我就不会仅仅把来现场的观众看做观众。这样“一块儿弄就比较好弄。”
王:对,其实所谓的“观众”也通常变成艺术作品的一部分。但观众有时也都会是艺术家的假想敌。
辛:拿走路来说,先要迈开一条腿,身体前倾打破某种平衡,这时由另外一条腿来解决失去平衡的问题,并继续向前。而所有行为以外的理由和针对性都似乎变成了标签,冠以行走(动)的意义。但这些很快都会过去。对于自己,走了就是走了,没走就是没走。
稍微有点刻薄了。我倒愿意把“假想敌”叫作“假怪兽”。咱们这么帅的人不能一张口就那么土。
王:艺术家通常很难跳出自己给自己设定的圈,往往浅尝一种创作思路就不可自拔。就算会凌波微步也难逃离。你觉得自己可以跳的出来么?
辛:艺术家在这里总有点自欺欺人,我该怎么回答呢?我说自己能“跳出来”,你可别相信。说“跳不出来”你也别当真。因为我总是想让你相信我有个“圈”。
王:有很多人看好你,当然我也是。艺术对你来说还是“没搞定的妞儿”么?你认为你能搞定她么?
辛:其实没有多少人看好我,艺术圈就那么点人。
“搞定”就像结婚,你搞定她的同时她也搞定了你。最后两口子幸福的在“谁先追谁”的问题上争执不休。而艺术像是一群妞,这就很难办了。
王:那现在你觉得这群妞让你最搞不定的是哪些方面?
辛:哈哈,搞不定还能有哪些方面?
王:说说你的方案发展部经理吧,不是每个艺术家都幸运的有一位方案发展部经理。千万别再这个问题上贴“此问题收费,价格面议”标签。
辛:我收费的问题只有“你觉得艺术是什么?”仅此一条,价格面议。
艺术家老婆很重要,(说到这里很多艺术家老婆看到会不会心酸的一笑?)
我和她是中学同学,大一的时候开始正式交往一直到现在。她一直帮我做很多琐碎而重要的事情,毕业第一年那段时间我经济状况很不好,还租了工作室,也是她在出钱出力帮助我渡过难关。07年过冬,做摔倒刘翔的石膏稿子,她整夜不睡陪我打磨石膏,当时水都结冰,冻得人发抖。想想,我干这个最对不起她。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没因为自己的人生规划,为我吝啬了时间。反倒是我吝啬了自己的时间没能多替她想想。
方案发展部经理,是我后来给她的称呼,因为总让她来评价我最新的方案或想法。她又总能够给我新鲜的判断,而且我还真越来越依赖她的判断。
现在她也挺忙的,忙着救流浪猫狗;忙着救取胆熊;忙着学她喜欢的德语,忙着走出我给她的“苦海”。
王:现在应该有一些艺术家开始羡慕你了,或者有些艺术家也在心里悄悄勾勒着自己方案发展部经理的轮廓。作为头棒选手最后说说你对我们整年项目的看法吧。
辛:我觉得自己开了一个很不好的头:“没花太多钱,做得都是大作品。”也不知道你同意不同意我的看法。
布展中
不像那些靠关系、肉体、酒肉饭局混出来的艺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