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格物”,关于“黑” ——“黑-格物组第一回展”的展览后记
发起人:dingfenqi  回复数:1   浏览数:2317   最后更新:2013/04/04 15:28:39 by guest
[楼主] dingfenqi 2013-04-04 11:56:27

关于“格物”,关于“黑”

——“黑-格物组第一回展”的展览后记

“格物”出语《大学》:“物格而后知至,致知在格物”。格物的目的就是推究事物的道理,是为了获得知识。这里的“格物”,更像是古代知识分子对于世界的认识论。“格物”的观点和态度到了王阳明时期,已然由一种对世界的认识论,嬗变为治学的方法论。如其《传习录》所载:“知之真切笃实处,即是行。行之明觉精察处,即是知。知行工夫,本不可离”。“格物”是一种工作方法,也是艺术判断的自主审视和对词语“取样分析”的态度使然。格物更是一种认识论,是超越了事物的惯常认知和逻辑叙述之后,奉行“格物穷理,知行合一”的法则所在,这同样是当下知识分子治学的基本诉求。


而“黑”,不是对于“黑色”概念的语言学过滤或提纯,它更像是主体的物理属性或心理感受接近极端状态时的语法表达。除此之外,它也包括匿藏在所谓“正能量”之下的隐喻或暗流,以及极端不黑之时的一种黑,比如“灯下黑”。


当我们将所有的方案讨论直至完成之后,依然觉得这样的一个展览太过常规、太过草率、太过书卷气。无论是对于美术史经典案例的黑色消解(如马杰用单色的黑,原尺寸复制了一件印象派时期色彩最为绚烂、阳光最为明媚的作品《大碗岛的星期天》),或是宋永兴对《G。C。D宣言》略带调侃的“黑化”涂抹,以及丁奋起对午夜停台后CCTV图像的符码化处理,还有向庆华对黑色本身在色彩学系统内部生成过程的图像表述,四人基于“黑”这一概念前提之下的格物过程,不自觉地坠入一种从文本到文本的循环阐释。如果只是按照对“黑”的理解完成一次概念的文本导读,或者视觉图像再现的话,“格物”作为一种工作方法是很难成立的。于是将基于四人对“黑”不同理解所实施的第一个展览继续“格”掉,在现场增加了40个浴霸和8盏碘钨灯,试图用强烈的光线重塑一种炫目的视觉经验。这便是盛夏烈日之下眼睛刺痛、头脑眩晕所导致的生理与心理双重的“黑”,极白之后的所谓“灯下黑”。这种体验在“黑”这一概念的范畴之内,是观者在文本导读的过程现场同时产生身体上的刺激。至此,文本、现场和身体,在彼此的共谋之中强化了“格物”作为方法论的视觉显现。同时,也平行展开了“黑——格物组第一回展”的第二阶段,或者说是第二个“黑”的展览格掉了第一个展览。

“黑——格物组第一回展”,是格物组的第一回展演,是集体性知识探索和文化研究的初次呈现。我们试图从日常的局部现象和知识片段出发,针对黑色的不同理解,在同一性的问题预设之下,采用各行其是的介入方法来展开词语的可能性分析:包括对“黑色”普世的情感对应、心里暗示,个体的主观理解甚至是谬误和歧义。并且通过展览的形式,对词语本身展开类比、叠加、渗透,或者相互的指涉,以此来讨论群体与个体,对于词语认知的差异性问题与概念统一的不可能性之间所产生的张力。也许,艺术恰恰需要的是规定动作之内的“华丽”转身,而不是所谓在“知识、灵感”之下的矫饰再现与虚妄的信马由缰。


格物组(丁奋起、马杰、宋永兴、向庆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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