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再年轻 他们不再震撼 ——Y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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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1wang 2007-04-29 15:46:01
他们不再年轻 他们不再震撼 ——YBA与余震展

2007年4月19日
美术观察 邵亦杨

 赫赫有名的当代年轻的英国艺术家(yBa-Young British Artists)作品终于来中国展出了!可惜这是在他们轰动世界10年之后; 在他们终于不再年轻,不再能名副其实之后(大多数所谓年轻的英国艺术家已经年逾40; 在他们的艺术不再震撼,而作品价格却高不可攀之后。余震(Aftershock)这个展览题目很有意思,它令人联想到在震撼之后, yBa 还能给人留下点什么? 他们还有可能掀起新一轮的风暴吗?
yBa——当代艺术史上的神话
yBa这个词首先出现是在英国国家艺术委员会为1995年威尼斯双年展所做的调查报告上,策展人格里格·穆尔(Gregor Muir)看过收藏家查尔斯·萨奇为英国年轻艺术家们举办的系列展后受到启发,首次把 yBa—年轻的英国艺术(Young British Artists)这个词的缩写进了词典。[1]这个缩写,明确地突出了两个主要特点:一、年轻一代的艺术;二、产生于英国的艺术。此后,随着年轻英国艺术家开始在全世界巡回展出,yBa 和它所代表的艺术现象被迅速传播到世界各地,创造了当代艺术史上一段白手起家的新神话。[2]
新哥特式( neo-gothic)式风格
yBa曾经以另人震惊的作品而出名。 1988年, 达米· 赫斯特策划的 "冰冻(Freeze) " 展宣告了英国青年艺术的诞生;1997年,在伦敦皇家学院和1999年纽约布鲁克林美术馆举办的 “感性” (sensation) 展代表了这种现象的顶峰;在 “感性!”展之后,只要提起YBA,人们就会想到达米· 赫斯特的动物死尸,或是克里斯·奥弗利(Chirs Ofili)的大象粪。自从杜尚1920年的小便池和卡尔·安德烈(Carl Andre)70年代在泰特美术馆展览砖头以来,没有哪种艺术引起过媒体如此大的兴趣,也没有哪个展览在观众中引起如此大的争议。[3]在“感性”展后, YBA迅速窜红,成了当代艺术中前卫、酷炫艺术的代名词,它的出现使英国、乃至全世界的当代艺术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阶段。难道后现代主义的喧嚣开始过去,艺术再次摆出了前卫的姿态?[4]
1.达米·赫斯特—水箱里的尸体
达米·赫斯特(Damien Hirst,生于1965年)是yBa中的主要代表人物。1992年,赫斯特在萨奇画廊展出了他成名作《在活人心目中物理死亡是不可能存在的》(The Physical Impossibility of Death in the Mind of Someone Living,1991)。一条足以吞下一个人的14英尺长的老虎鲨鱼浸在无色无味的福尔马林液中,它笔直的流线型身躯强壮有力,一对眼睛依然警觉地睁着,微微张开的嘴巴里露出两排锋利的牙,像它还活着的时候一样凶残可怕,令人想起好莱坞恐怖片中的那个象征死亡和暴力的食人不眨眼的大白鲨。

《在活人心目中物理死亡是不可能存在的》(The Physical Impossibility of Death in the Mind of Someone Living,1991)。
赫斯特的鲨鱼无论如何可怕,毕竟已经死了。这条来自于澳大利亚的大白鲨在被赫斯特买下三天之前,才刚刚被列为保护动物,但是以艺术的名义,它被捕杀后装在三个白色立方体组合的水箱中供人欣赏。在这个世界上,生与死的较量随时都在进行着,人类社会的竞争比自然的竞争显然还要残酷得多。在《圣经》的“起源篇” 中,上帝赋予了人类捕猎所有生物的特权。[5] 然而,赫斯特的鲨鱼动摇了西方以宗教为基础的最根本的信仰和价值体系,它让人感到:我们人类不仅仅是猎人,也是猎物,我们只不过是自然界中循环不止的食物链中的一环。
浸泡在赫斯特著名的水箱里的动物,不仅仅只有鲨鱼。在1993年威尼斯双年展上,赫斯特把一个从中间被劈开的怀孕的母牛躯体分别装在两个水箱中展示,观众不得不从它们中间穿过。透过玻璃,母牛和它的胎儿的内脏系统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分割开的母子》(Mother and Child Divided) (1993)。
达米·赫斯特的作品一向很明确地展示他对实验性的艺术态度。他坚持实验艺术的价值与科学解剖一样,是应该从里到外翻出来给人看的,就像他在《分割开的母与子》和《赞美诗》(2000)中所展示的那样。

《赞美诗》(2000)
赫斯特的《爱的内与外》(In and Out of Love)(1991)呈现了蝴蝶从孵化到死亡的过程。来自马来西亚的热带蝴蝶也许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昆虫。但是当它的蝶蛹在雪白的画布上孵化出来后,却只能在画廊中度过它们短暂的一生。它们在人造的热带雨林环境中吸吮人工准备好的糖水、交配、产卵直到死亡。它们的尸体当场被制成标本粘贴在单色画面上,依然美丽,却没有了生命。

《爱的内与外》(In and Out of Love)(1991)
赫斯特所展示的生命形态有美丽的、也有丑陋的。他的《一千年》(A Thousand Years)(1990)由一个腐烂的牛头、糖水、蛆虫和灭虫器构成。在玻璃箱里,你可以清楚地看到牛头里的蛆虫怎样在糖水的滋养下变成了苍蝇,又怎样在瞬间被人为地灭绝。在同样令人窒息的玻璃箱中,赫斯特不仅展示过苍蝇和蛆虫,还有伴随着我们日常生活的办公桌椅。

《一千年》(A Thousand Years)(1990)

《对逃亡的后天无能》(The Acquired Inability to Escape)(1992)
看待艺术从来都有两种方式:有人喜欢具有审美意义的作品,即便它们已经属于过去,因为美是永恒的;有人喜欢直面现实,即便它残酷或是丑陋,因为它鲜活而有生命力。赫斯特的作品似乎在向观众提问:你更倾向哪一种?而他自己的倾向性不言而喻.
如果说《爱的内与外》、《一千年》和《对逃亡的后天无能》(The Acquired Inability to Escape)(1992)是自然和人类历史的缩影,那么这种的隐喻是悲观的,一切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在现代化社会体制的牢笼中,无论是自然界中的生物,还是社会现实中的我们,都无处可逃。以这样一个弗兰肯斯坦史式的实验场景,赫斯特讽刺了以资本为中心的艺术和社会体制对自然创造力和生命力的扼杀。
2 查普曼兄弟---超级人物与超级灾难
从达米·赫斯特的玻璃箱开始,一种绵里藏针,挑衅中带有娱乐性的新哥特式( neo-gothic)式风格成了YBA的标记。查普曼兄弟—杰克·查普曼(Jake Chapman生于1966)和迪诺斯·查普曼(Dinos Chapman,生于1962)总是因怪异荒诞、甚至于恐怖残酷的作品而受争议。他们的《反对死亡的伟大行为》(Great Deeds Against the Dead,1994)重现了戈雅19世纪所描绘的恐怖场景。他们把戈雅的铜版画《战争的灾难》中的83个场景之一—两个残废士兵的尸体放大成真人大小的塑料模特。在另一件作品《接合体加速度》把商店中的塑料儿童模特制成连体形状,他们的鼻子或嘴巴出人意料地被换成了性器官所取代。这些具有遗传变异的、特征怪异的塑料人模型都穿着同样的运动跑鞋,以艺术家们自己的话说,能够“象具有超级能量的游牧人那样奔跑”,但是他们却各自面对不同的方向,他们的存在如同长在面部的生殖器一样注定荒谬。



这次展览中的《超级人物》(Ubermensch ,1995)表现的是英国著名的物理学数学家斯蒂芬·霍金(Stephen Hawking)。斯蒂芬·霍金是当代享有盛誉的科学家,被称为当今的爱因斯坦。他在统一20世纪物理学的两大基础理论—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和普朗克的量子论方面走出了重要一步。1988年,霍金发表了他的惊世之作《时间简史:从大爆炸到黑洞》(A Brief History of Time:from the Big Bang to Black Holes)。这本书堪称人类科学史上里程碑。在这本书中,霍金从研究黑洞出发,探索了宇宙的起源和归宿,解答了人类有史以来一直在探索的问题:时间有没有开端,空间有没有边界。
也许,霍金有着‘超人类’的智慧和至高无上的学术地位,但是在生理上他却有严重缺陷。1963年,霍金被诊断患有肌肉萎缩症,即运动神经病。查普曼兄弟展现了坐在轮椅上霍金在陡峭的悬崖顶上摇摇欲坠的情形。他个人的生理状态与他的科学所预测的我们人类的未来一样岌岌可危。这件作品在构图上援引了英国艺术史上的经典图像—埃德文·兰西尔(Edwin Landseer)的《峡谷中的君主》 (Monarch of the Glen)。兰西尔的图像具有一种深层的浪漫主义精神。像他的同代人斯科特(Scott)和迪更斯(Dickens)一样,兰西尔借动物的主题,表现的是人类史诗般的英雄主义情感和积极向上的道德准则。
在兰西尔的时代,艺术与科学共享的是达尔文主义的乐观态度。科学的进步使世界变得更加富有,人类生活更加美好。但是,20世纪以来,科学变得可怕起来。科技的发达并没有消灭人类的身体和心理上疾病,经济的富有也无法换来全球的和平。现代性之前的恐怖-死亡、战争、疾病的主题和对世界末日来临的恐惧,随着人们对现实的怀疑再次出现在艺术里。当今最权威的科学家霍金给我们预测的前景是可怕的:地球随时可能消失在宇宙的黑洞中, 如同我们人类的个体生命一样。《超级人物》既是赞美又是讽刺,它集中了查普曼兄弟的典型风格:滑稽、怪诞、低俗、具有奇思异想的“坏品位(bad taste)”。

杰克和迪诺斯查普曼(Jake and Dinos Chapman)《超级人物》Ubermensch),1995

埃德文·兰西尔(Edwin Landseer), Monarch of the Glen Monarch of the Glen,1851. 布面油画。
3.马克·奎恩—生命·自然·科学
马克·奎恩(Mark Quinn,生于1964年伦敦)的成名作是在“感性”上展出的《自雕像》(Self sculpture,1991),他在其中融入了自己冷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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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事实》(The Simple Truth,1995)是一件简单的作品,艺术家在美国国旗下面绣着一行字“留在这里”(here to stay)。它既像是一个宣言,有像是一种质疑。的确,美国是一个许多人都想留下来的地方,但是这个以多元文化而著称的国家,真的能够容纳所有的人,和所有的文化吗?

《简单的事实》(The Simple Truth )1995
8 吉莉安· (Gillian Wearing)—民意测验
吉莉安·维尔瑞英 (生于1963年)的作品总是在捕捉生活中的细节,她不断地发掘生活的各种人物或悲或喜的经历,关注他们与社会的关系。她说过:“我总想寻找更能了解人们的方法,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也更多地了解我自己。”

《60分钟的沉默》(Sixty Minute Silence )1996
《60分钟的沉默》(60 Minutes Silence,1996)看上去像是一张普通的警察合影。但是观众很快就会发现这其实是一段录像。在长达一个小时的录制过程中,26个身著制服的英国警察需要为一张集体合影努力地保持着最佳的姿势和静止的状态。刚开始的时候画面似乎是凝固的,如同一张快照的延续。但是不久之后,镜头中开始出现了各种轻微的小动作:擦鼻子、眨眼、晃动、搔痒、调整姿态等,一个严肃、静止的集体形象开始瓦解。在这样一个过程中,警察们的权威性被剥夺了,观众成了偷窥者,艺术家有效地置换了观看者和被观看者之间的关系和位置。
维尔瑞英对社会中个人行为模式的关注同样表现在她的作品《署名你希望他们说的,不要署名别人希望你说的》(Signs that Say What You Want Them To Say and Not Signs that Say What Someone Else Wants You To Say,1992-3)中. 在这一系列中,艺术家随意在街上找一些过路人,请他们在一张纸上写下此时此刻的最想说的一句话,然后拍下他们手持这张纸的形象。许多场面都是人们意想不到的: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在纸上写下: “我感到绝望”; 一对老年夫妇写道:“我爱这个国家”;还有一位条格T恤衫的男人在手持的标牌上写着“英国能挺过这次经济衰退吗?”。艺术家拍摄的是英国普通人的喜怒哀乐,在创作模式上受到英国70年代 “未察觉的观察者”(fly-on-the-wall)风格的纪录片影响,与当今全流行的电视“真人秀”相呼应,给每个人提供了一个自我表现表达的平台。但是,与一般新闻和娱乐摄影不同是,艺术家提供给观众的通常是一个令他们感到意外的视角,挑战了人们习以为常的社会角色和心理模式。

1992 -3  《在你希望他们说的那儿签名,不要签别人希望你说的》(Signs that say what you want them to say and not signs that say what someone else wants you to say)
9 加里·休姆(Gary Hume)— 画在门外
加里·休姆(Gary Hume)从日常生活和大众文化资源中选择人和物象创作。80年代末起,他就开始创作抽象画。他早期的几何抽象闪耀着金属的光泽,具有现代设计的美感。与以往的冷抽象画不同的是,这种形式通常有具体的主题,甚至还有叙事意义:其中的方、圆和空白等图形来自于医院的电镀门、窗、把手,暗讽撒切尔主义裁减医院和艺术经费的政策。艺术安抚心灵,医院治疗伤痛,但是极少主义之后的艺术走向空洞无物,只留下纯物质化的设计功能。撒切尔主义所代表的右翼民主也是一样,最终导致的是心灵空虚和精神的死亡。 “门外画”(Outside Door Painting,1998),主要是为了一个在伦敦Hayward画廊外的空间举行的展览而创作的系列作品。曾代表英国参加1999年威尼斯双年展。这组系列作品在铝板上使用了现代建筑常用的材料 — 高光漆,另人再次想起医院的门。

Outside Door Painting I《门外 绘画I》1998
莫娜·哈透姆(Mona Hatoum)——我的身体,我的家
莫娜·哈透姆(Mona Hatoum)生于黎巴嫩贝鲁特哈特姆(Mona Hatoum),自1975年黎巴嫩内战后长期在英国生活。她的作品常以女性和家居环境为主题,却给人以不安定和威胁感。“越过我的死亡身躯”(Over my dead body, 1988-2002)是一个广告牌,画面上女人以挑衅的姿态对抗一个在她鼻子上寻找平衡点的玩具士兵。政治宣传和商业传播的方式从来都很相似。哈透姆运用典型的广告的视觉语言,表达的强烈的政治态度。在观念上,她把女性的身体描绘成日常生活的战场,审视身份,性别和与之相关的权力结构。

越过我的死亡身躯1988-2002

隔离1993( Incommunicado, 1993)
隔离( Incommunicado, 1993)直接使用了一个孩子的小床。这个通常与温馨的家庭气氛和安全感联系在一起物体,由于增加的一些另类元素—钢棍和铁丝,令人不寒而栗。艺术家在这里否认了我们日见平常的物品的含义,为之载入新的内容,再次回到了她一向关注的命题:身份,压抑和对立。
yBa = 前卫+ 波普?
在上个世纪的最后十年,yBa们曾红极一时。他们不仅是英国当代艺术的代表,而且引领着整个世界当代艺术的潮流。这是自 60年代的波普艺术以来,英国当代艺术首次大规模出现在大众媒体上,赫斯特被捧为新一代的大卫·霍克尼(David Hockney)。为了大众传媒的需要,赫斯特和他的同伴很聪明地把自己定位为前卫艺术家,但是他们并不象老前卫们那样孤芳自赏。他们抛弃了所有空洞枯燥的哲学观念,特别是80年代以来后现代主义和后结构主义那些令人望而生畏的理论,以波普式的贴近大众趣味的叙事手法和图像语言,取代那些拒人千里之外的抽象概念。
在yBa的全盛期,他们对媒体的操纵能力是惊人的。他们跳出了前卫艺术的小圈子,而成了大众媒体上议论最多的时尚明星,以赫斯特为例,他是成功的企业艺术家,在伦敦时尚的地区拥有一家由药房改成的饭店,前卫而不穷酸、时尚而不庸俗;他是自我推销的天才,几乎每天都上英国的报刊杂志,而且上小报娱乐版的次数几乎比上艺术版的次数还多。同其他时尚界、演艺界的明星一样,赫斯特成了大众的偶像,不时制造点争议来保持媒体对他的兴趣。而今40岁出头的达米·赫斯特已经进入英国的富豪榜,买下了一座哥特式古典建筑古堡,并把它改建成自己博物馆,专门陈列个人收藏和自己的作品。[8] 不仅如此,他的一幅著名的斑点画还成为了欧洲空间站猎犬2号送上火星的第一件艺术品。崔西·艾敏也是利用媒体的高手。英国的观众都曾见识过她在1997年接受国家电视4台采访时,以醉酒为由进行的粗鲁无力的即席表演。尽管她那张乱糟糟的床并不招人喜欢,照旧卖了个天价,举止不雅、相貌平常的她甚至还成了著名品牌Bombay Sapphire杜松子酒和Beck啤酒的代言人。yBa,不仅仅是一群艺术家,而且意味着一种艺术风格、一种时尚、一种人生态度和一道社会风景。
尽管yBa被受到新闻界的青睐,艺术评论界却有相当多人不买帐。他们认为那不过是英国媒体制造的噱头。2004年5月,储存了有大量yBa作品的莫马特· 雷顿(Momart Leyton ) 仓库着火,包括查普曼(Chapman) 兄弟那件著名的《地狱》和崔西·艾敏的帐篷在内的几百件作品被毁时, 英国的《观察》(observer)周刊却以的嘲讽的态度评论道:“ 在雷顿发生的大火也许是一次迟到的美学清理… 大火是最好的净化方式。 如果可以选择用火葬,还用得着批评吗?"[9]
如果说具有历史和美学意义的展览永远是那些具有重要目标和意义的展览。那么象 “感性”那样的展览到底有多么前卫、多么“可怕”、多么“原创”、多么令人震惊呢?”《艺术杂志》亚历山德拉· 安德森· 斯百维(Alexandra Anderson Spivy)就认为“感性(Sensation)"其实没有什么新鲜的内容,它不过是夹杂者艺术和设计文化的多种风格的大拼盘。它借用了波普文化、社会文献、自传体、本土的形式主义、80年代的影像和装置艺术。许多作品代表了不断在美国影响下改变的英国艺术风格。在他看来, yBa在美学上非但没有创新,而且可以说非常保守。
在yBa与波普艺术的关系上,美术史家托马斯·克劳(Thomas Crow)形容yBa 是波普艺术的反面: 波普艺术是借鉴了低艺术的高艺术,而 yBa 从根本上说是低艺术, "一种从高艺术借鉴的, 或者更确切地说,从异国情调的 “美国美术”商品借鉴来的低艺术。 " [10]象库恩斯这样的后波普艺术家把艺术转变成商品, 而yBa们把高艺术转变成了波普艺术, 彻底打破了高低艺术之间的等级观和界限。在yBa的时代,经济和当代艺术文化的共生关系更加深入了,艺术本身变成了消费社会的一个现象,而不象波普那样仅仅是这种现象的反映而已。
从总体上说,yBa 们不断从高低两种艺术中吸取素材。比如查普曼兄弟, 既有戈雅的图像、也有民间图腾、巫术成份。他们的兴趣在于每日琐碎的生活,而不是高高在上现代消费主义。因此他们的作品也不象波普艺术那么冠冕堂皇。理查德·汉米尔顿(Richard Hamilton)树立的是滚石主唱麦克·杰格(Mick Jagger)的不朽形象 ,休姆画的是更大众化的名模凯特·摩斯(Kate Moss);安迪·沃霍对准了坎贝尔(Campbell)这个当时代表了美国垄断资本雄心的畅销罐头品牌, 而卢卡斯选择的是没品味的快餐土尔其卷饼。翠西·艾敏的帐篷、卢卡斯的旧床垫和查普曼兄弟的塑料人体模特……, yBa的作品里充斥着每日生活的琐碎片段。他们试图利用现实生活中原有的、而非文化理论所赋予的观念去展现生与死、善与恶、快乐与痛苦等重要问题,他们表面上具有前卫艺术反叛性,实际上却没有前卫艺术鲜明的批评性和社会责任感。
自由主义评论家马修·柯林斯(Matthew Collings)在英国有史以来最畅销的当代艺术书《哎呀!从波希米亚到英国波普》(Blimey! From Bohemia to Britpop) (1997)点出了yba拒绝精神追求这一特征。[11]他并不相信波普和前卫真的可以融合在一起不相信波普和前卫真的可以融合在一起。他认为,前卫成了 “官方前卫”,也就是冒充的前
[板凳:2楼] guest 2007-04-30 10:59:09
日,真长!
[地板:3楼] guest 2007-05-02 09:15:42
[quote]引用第2楼guest2007-04-30 18:59发表的:
日,真长![/quote]
不是一般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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