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台中国当代艺术机构4/ 5月动态
发起人:platformchina  回复数:0   浏览数:1559   最后更新:2017/04/16 16:41:59 by platformchina
[楼主] artforum精选 2017-04-16 16:41:59

来源:artforum


今年五年一度的第十四届卡塞尔文献展将在两座不同的城市拉开帷幕雅典从48日起卡塞尔从610日起艺术总监亚当·希姆奇克(Adam Szymczyk)——与他合作的庞大团队成员包括策展人Pierre Bal-Blanc,Hendrik Folkerts,Candice Hopkins,Bonaventure Soh Bejeng Ndikung,Hila Peleg,Dieter Roelstraete以及Monika Szewczyk——艺术论坛杂志主编郭怡安共同讨论了包括展览场地形式和理念在内的诸多问题从古典民主主义理想一直聊到当代财政紧缩政策危机


起重机在安装玛尔塔·米努辛(Marta Minujín)禁书万神庙》(Partenón de libros prohibidos),1983,Avenida 9 de Julio,布宜诺斯艾利斯,19831224.


郭怡安(MICHELLE KUO)你开始组织第十四届卡塞尔文献展的时候雅典成为了全球金融政治风暴的中心当然紧跟着还发生了很多其他动荡——难民危机和欧洲整体的危机你关于展览的设想是如何随着这些事件的展开而发生变化的

亚当·希姆奇克(ADAM SZYMCZYK):2013年秋我向第十四届文献展遴选委员会提议将展览场地定为雅典和卡塞尔两座城市当时希腊问题经常出现在德国报纸头版德国媒体和政治家特别热衷于用忠告的口吻提建议——很快他们开始命令这个相对贫困的欧洲南部国家进行资本管控把税收负担尽可能摊到那些没有任何财产的平头百姓身上这里面或明或暗的主题是希腊是个落后国家够不上欧洲标准

这种态度往轻里说是非常讽刺的因为作为公认的文明摇篮古典希腊是德国民族意识形成过程中的标准典范早期的浪漫主义者们都将古典希腊视为自身的直系起源卡塞尔也是德国浪漫主义民族主义事业里两位主人公——格林兄弟的故乡他们对德国童话的收集整理以及撰写一本完整的德语词典的努力为德国身份的创建提供了神话和语言的基础

MK所以德国的文化和政治想象是在卡塞尔及其周边形成的

AS是的至少部分意义上可以这么说就最近在希腊发生的事情而言为财政紧缩政策提供正当性理由的是新教式的道德主义以及一种将现实困境归咎于人民的奇特逻辑当你把错误归咎于全体人民你等于是在灌输某种罪恶感和自卑感这会导致大量绝望和自我憎恶情绪产生

MK没错还有恐惧

AS以及怨恨最后是仇外——希腊的金色黎明就是很好一例这个本土的新法西斯主义政党于2009年到2012年经济动荡加剧期间在国会取得了大量席位为什么将雅典定为卡塞尔的平行展场理由之一就是我们想把展览放到这样一个地方在这儿你能看到目前的情况有多严重以及很快可能变得更严重——但当然不希望只是诱发被动的看客态度我们的题目向雅典学习强调主动交流的概念——不是抽取而是一种向外繁殖的知识分配重塑言说群体与被言说群体之间的关系互惠的概念也意味着拒绝按照地理位置把卡塞尔当主场雅典当分场或前哨相反我们把整个展览视为某种分成两半的房间大部分艺术家两边都有参与所以从一开始我们就致力于推动这种持续的开放的进程理想来说该进程生产的知识不仅是关于雅典内部的情况更是关于雅典外部的情况关于那些本身就在不断变动中的现状

MK你对展览的构想还伴随着身体议会的概念把该范式的政治价值推到了前台

AS我邀请了哲学家/活动家Paul B. Preciado负责公共项目的概念设计该项目先于展览且是展览根本性的组成部分而非其话语性描述性的旁白最终结果就是身体的议会”(Parliament of Bodies),20169月以自由的34个练习”(34 Exercises of Freedom)启幕通过一系列讲座艺术活动工作坊等探讨不同的抵抗语言场地选在自有公园(Parko Eleftherias)的雅典市立艺术中心旁边的建筑是19671974年希腊军政府的拘留所现在变成反独裁和民主抵抗运动博物馆由当年遭受迫害的受害者自行运行和管理

MK你所说的协会在这里似乎尤其具有相关性——你能稍微讲讲它们在这个整体框架里的位置吗

AS: 同处议会框架伞下的开放形式协会(Open Form Societies)是一系列自我组织的群体数量还在不断增加当中每个群体都针对或探讨一个具体的话语或问题或提议比如死亡政治终结协会(Society for the End of Necropolitics)就专门考察当代死亡权力以及我们可能的抵抗模式2016年年底以来各协会每月都会聚一次做讨论做放映用任何协会成员选择采取的形式和方法开展活动。“协会这一称谓其实引用了18世纪晚期的反奴隶制反殖民组织朋友协会”(Societies of Friends),这些组织的出现既是为了创造和分享知识也是为了给政治行动提供平台它们受法国大革命理想的影响19世纪早期也曾活跃于希腊地区而当时希腊还尚未形成独立的民族国家

但我们在文献展开幕前的所有活动对于展览的最终呈现都是同等重要的其中包括每周在希腊国家电视台上播放的节目文本”(Keimena),该节目由策展人Hila Peleg构思,Vassily Bourikas联合策划主要关注实验纪录片和虚构电影我们最近看到一些数据收看这个节目的观众里大概有一半以上来自雅典和塞萨洛尼基以外的小城镇和村庄这些都是通常不被计算在内不会产生回应的观众节目变成了人们谈论的话题我们希望文献展过去以后这个节目还能够持续——在七月中旬雅典部分的文献展正式结束之后该节目还会继续播放两个月我们还在做一个实验音乐会系列一个广播项目“Every Time A Ear di Soun”,由第十四届文献展特约策展人Bonaventure Soh Bejeng Ndikung发起他同时也负责声音作品的委托创作跟十家国际电台合作研究声音材料的文献此外我们还在临时担任杂志南方作为一种思想状态》(South as a State of Mind)的出版方该杂志由策展人Marina Fokidis在雅典创办我和Quinn Latimer做了其中四期的编辑最近的一期今年夏天出此次文献展真的只能跟上述形式放到一起来看——而不是像在我们一般看到的展览里活动研讨会等等都被当成附属产物

MK就与城市互动更加实际的层面而言你是如何让展览融入雅典现有的机构框架和空间的

AS我们主要感兴趣的合作方是那些完全或部分由公共资金赞助的机构——美术学院雅典音乐院国立当代艺术博物馆以及一系列其他小型机构包括非官方的——以此强调它们对其自身所在社区和社会的重要意义完全通过私人赞助筹措资金的文化生产与消费结构无法取代公共层面我们的希望是文献展能够让人们更多意识到不光当代艺术也包括文化生产总体在社会政治领域的重要性并且把这些问题放到公共讨论领域面对可预测的新自由主义模式这也许可以成为一种抵抗的方法目前的希腊尽管是名义上的左翼政党SYRIZA掌权实际却深陷于新自由主义的水深火热当中财政紧缩政策下的这个国家危机四伏而且该政策还会持续很多年经济没有任何恢复迹象相反现在希腊的发展方向意味着它会在紧缩政策的重担下愈发沉沦

MK你会想这种情况下什么时候会到达一个临界点

AS我认为临界点已经达到好多次了很多希腊人似乎已经放弃明显精疲力尽了他们要么靠非常微薄的收入生活要么失业人们心中有愤怒却无发泄的渠道这就意味着它迟早会酿成风暴

MK简直就像哀悼期之后紧跟着破坏

AS是的但是可以说哀悼或至少是与深刻丧失感相关的忧郁一直是现代希腊国家自我认知的一部分对像我这样的非希腊人来说这个国家建立的基础理念似乎是克服奥斯曼统治时期遭受的压迫回到古典时代的源头但其背后挥之不去的一个想法是今天的希腊人不配做古典遗产的继承人哪怕他们的社会名副其实地就建立在这份遗产之上前几天我跟几个朋友聊起他们第一次来雅典的印象他们说:“最让我感到惊奇的是万神庙的遗迹实际就在这座巨大城市的中心区域而不是城郊——整座城市都围绕在这片废墟和这块巨石周围。”这是一个巨大的碎片在雅典卫城的巨石之上一个完全破损的东西构成了某种象征意义上的开始城市就在它周围蔓延开去

Franco “Bifo” Berardi欧洲的覆灭”,死亡政治终结协会雅典市立艺术中心,2017125. 摄影:Stathis Mamalakis.


MK这让我想起在展览文字的声明之一里民主被描述为一项未完成的事业——但已处于废墟当中你把身体的议会定位成对这一碎片式或破损的政治传统的酷儿化同时它也是对布鲁诺·拉图尔物的议会这一概念的尖锐挑战那么你的展览和上一届文献展观念框架之间的关系是什么后者提出了关于物质性和物性的某些概念——比如策展人直接借鉴了拉图尔以及关于物的理论还有消除主客体差别的概念上述背景是否影响到你对本届文献展的构想

AS我觉得我们更感兴趣的是浸透于历史和政治之中的身体单个的身体以及在特定语境当中与这一特定身体绑定的主体性——身体可以变成一个符号同时保持能动性它实际可以为历史经验和政治断裂赋予实在的血肉

MK这又联系到对死亡政治的兴趣——福柯对生命权力的理论化如何被那些在一个全球语境而非西欧语境下凸显其他类型的主体性历史规训和控制的批判话语所改造和重塑这一点似乎跟你对身体的思考紧密相关——尤其是如你所言如今我们正在目睹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全球最大规模的身体移动和移民浪潮

AS是的没错人们可以什么都不带但多半还是要带上他们的身体这些身体加在一起就构成了问题问题的解决则依靠民族国家的权力这也意味着针对这些非法的身体会出现越来越多的边界线越来越多的压迫我们对民族国家和新自由主义之间的这种纽带关系感兴趣特别是这两样东西如何表面上看起来截然相反实际上却合作愉快一方面民族国家的本质化权力向公民灌输关于主权和独特性的信仰另一方面是抹平一切覆盖全球的新自由主义经济及其伴随的掠夺型政治但这两股力量似乎能够无缝对接导致身体没有丝毫自由的余地很难逃脱政治与经济交叉点上的客体化进程这种权力的完美分配不会停留于哪个单一的机构或体制因此很难处理也很难正面要求其变革

越来越多的人感到选举制民主的不足感到选出来的代表没有代表人民当然不能因此说专制是正当的但它确实表明了专制主义的起点就在目前正在失效且尚未完成的民主事业当中

MK是的——正如吉奥乔·阿甘本所言重要的不光是权力装置存在而是如今出现了权力装置的增殖这些装置以令人震惊的速度不断增加不要说反对就连想象或处理这些权力分配形式都变得非常之困难但我想问的是你觉得此次展览里的艺术家是如何切入上述问题的不管是通过形式还是行动或身体

AS我们一起合作的艺术家都对今天我们所处的境况有深刻的自觉意识因此他们的作品是对这些境况的回应尽管不一定都采取明确的政治声明形式作品是生命状况的一种延续而不是说明

MK就政治立场较为明确的项目而言据我所知玛尔塔·米努辛(Marta Minujín)将在卡塞尔搭建一座书籍万神庙”(Parthenon of Books)。

AS这个项目将用捐赠的书籍为原材料重建一座万神庙而这些书都曾经在某个时间或某个地点被列为违禁品——也许所有书都是如此万神庙象征民主理念米努辛的版本第一次实现于1983年军政府倒台后的阿根廷透过成千上万本的书籍作品开始说话这些书会形成某种表皮覆盖于钢管架构上因为是按照万神庙原尺寸复制该项目需要的书籍数量惊人但禁书要多少有多少我们已经在第十四届文献展的网站上罗列了超过七万本书供有意捐赠的人参考各种类型书都有——文学科学论著——被审查的被禁止流通的被销毁的这个书单记录了世界各地的无数权力体制在整个历史进程中对书籍对其读者及作者全面而系统的仇恨

MK同样有意思的一点是这个项目同时也考察了查禁消息和散播假消息这种老套手段如何存续至今比如在美国感觉就好像他们又在把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那套翻出来故技重施

AS我们也会很惊讶地看到在我的祖国波兰这些老手段居然还是行得通当然抵抗总是有但现在这个时代整个国家暴力装置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加完好无缺而且随时可以干涉你所以就算你抵抗也很可能轻而易举就被控制住街头的游行不少民主运动也有但没有带来任何改变——政府还是走它的专制路线以匈牙利为模板现在又多了个特朗普当他们的榜样

MK抵抗如何被控制住这个问题往往的确跟身体运动的形式有关比如游行抗议在美国我们当然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但同时也有种感觉那就是我们需要想想别的更能适应今天权力运作机制的抵抗策略例如信息泄露和网络黑客对当今世界的影响就明显比传统抗议要大得多

AS是的抵抗只要是完全透明的就很容易被控制人们举着牌子上街牌子上写着各种声明和主张这很棒但他们缺乏协调有序的策略不知道如何把批判意见的表达变成政治上有效的行动也不知道如何组织实践——但他们的对手不光有策略而且还知道不断调整

MK这样又说回了文化本身的角色问题就像你说的这不光是个评论的问题还是个抵制的问题文化可以干什么你在准备展览的过程中参照了哪些历史模型

AS从现实主义到前卫和新前卫艺术的抵抗或异见模式到酷儿游击很多很多可能的样板多种多样艺术是一个天然倾向于表达叛离的人类活动领域——所剩无几的未被全面掌控域化和殖民的领域之一艺术提供空间给人们行使表达异议的权利提出反建议等等社会运动经常采用原本由艺术家创造的交流和批判策略就很能说明问题

MK没错我觉得近二十多年来我们目睹的最讽刺或最让人震惊的事情之一就是这些策略中的一部分轻而易举地被右翼势力借用了比如推倒宏大叙事和批判经验主义的做法已经彻底全球化被各种反动势力利用否认气候变化就是最明显一例但我们面临一个真正的两难困境因为虽然必须抵制另类事实”(alternative facts)卷土重来我们也不可能回到关于真理和客观性的天真推断

AS是的这类新话”(newspeak,语出乔治·奥威尔《1984》)如今已经完全成主流了但并非没有先例极权的政治态度通常都会催生出这种语言

MK就这方面而言现实主义是个很有意思的话题因为现实主义始终都必须处理什么是真实真实能否或应该怎样去表现的问题但现实主义总给人一种批判性不够的印象

AS我认为现实主义处理的是生物的个体的存在是那些此时此地正在经受某种身体的心理的或其他创伤或压迫的人我们从自己受到的影响伤害和威胁当中能直观地感受到什么是真实理想状态下艺术家可以帮助我们暴露其中一些运作机制让我们看到痛苦和恐惧的生产如何被用来组织和管理人群无论是管理那些到达希腊的所谓的难民潮”,还是管理叙利亚大规模拘禁和刑讯折磨的残酷真相比如,Artur Żmijewski的影片拍摄了现已清拆烧毁的法国加莱丛林难民营;Ahlam Shibli的照片记录了以色列土地政治的后果以及巴勒斯坦围绕记忆建构的反政治我想当我在说现实主义的时候我指的是这些机制在多大程度上可以被解码暴露最终拆除——因为我和Lee Lozano一样相信革命必须同时在个人与公共两个层面进行不能单靠理性而是要通过情感上的调动

这又回到身体的议会物的议会之间的对比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听人说身体的在场在政治领域已经不重要了身体已经完全被社交媒体统摄但突然之间把你的身体推到前面去变得很要紧这时候艺术家的发言再一次变得重要因为不管作品采取什么形式他们始终都需要在观念与身体行动或行为之间工作也许这样一来艺术的物体性也具备了某种意义因为制造出来的物品至少可以变成某种顽固的残留存在必须被解读才能让它获得某些用途物品在多大程度上有效可以通过它引发何种辩论来衡量它并不需要是一份直接的政治声明物品可以是神秘的

MK不是透明的

第十四届卡塞尔文献展“aneducation”项目“Methodos/Übungen/Exercises”的参与者们眺望万神庙雅典,201648. 摄影:Freddie F.


AS没错不是透明的——与我们的社会正好相反社会组织的核心就是要求百分之百透明度也就是百分之百的监管物品不能被还原为某种简单的声明甚至连复杂的声明也不行要精确翻译它是不可能的或者说要翻译的话也有十五种不同的翻法我们可以读用我们不会说的语言写成的诗语言也可以跟物一样具备不可还原的神秘性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在南方作为一种思想状态以及与展览同步出版的读本里收录了那么多文学类文本我希望第十四届文献展对文本和口头语言的重视跟对图像影像和物品的重视是一样的我们想撼动至少开始撼动文本在物品面前惯常的从属地位

MK有没有什么具体的项目是用来实现这一撼动的

AS比如在彼得·弗利德尔(Peter Friedl)的录像作品里会有一群专业的和非专业的演员对着镜头朗诵弗朗茨·卡夫卡学院报告里的片段这些演员看上去阶级和国籍都不一样所以文本就起到了某种公分母或衬景的作用让他们之间的差异变得更加明显在观看影片的过程中你会留意到自己是如何根据片中人物的外貌口音举止来对他们进行分门别类你会发现自己几乎变成了某种分类机器你也会意识到自己身上存在某种自动判断的模式该模式是由你所受教育所属阶层民族身份等等因素决定很难摆脱也很难去除也就是观众变成了影片里跟演员及其饰演角色同等重要的主题

我们也会展出苏珊·席勒(Susan Hiller)最后一部默片》(2007-2008)及其伴生作品失物招领》(2016)。两部作品都是关于已经消失或濒临消失的语言以及恢复或保护这些语言的种种努力对很多以这些语言为母语的人或他们的后裔来说挽救这些语言至关重要是他们争取权力和自身差异性的宝贵资源它们就像秘密语言一样是对抗官方主流话语规范力量的武器

MK所以这里还存在一种可读性或可破译性的政治——谁拥有语言或文化总体的进入渠道的问题

AS这是我们非常关注的问题我们努力让展览作品变得更加容易接触——不是通过解释作品而是通过让艺术家在不同场合跟不同群体不同观众彼此遭遇组织各种工作坊对话或开放排演比如去年我们启动了连续体”(Continuum)——一个在雅典美术学院和艺术家策展人共同举办的开放式结尾的半公共项目此处的连续体指的是希腊作曲家詹尼·赫里斯图(Jani Christou,1926-1970)发明的概念赫里斯图在其整个职业生涯中从实验音乐形式逐渐演变为开放式计谱让所有类型的活动——声音和表演只是其中两个可能性——都可以在一个时间段发生而时间段的长度由参与者决定展览还有很多其他分支单元其中一个叫“aneducation”,Sepake Angiama,Clare ButcherArnisa Zeqo构思主要是在主题展开幕很早以前召集各种人进行非常规意义形式的对话该项目的灵感来源于LuciusAnnemarie Burckhardt,OskarZofia Hansen,Fernand Deligny等人的另类教学实验也吸收了包括泰戈尔在印度创建的美术学校Santiniketan,以及Ciudad Abierta在智利的集体社会实验当中的经验

MK你们不仅在拓展不同的教学方法也是在拓展不同的历史

AS一开始我们想从地理上动摇展览的传统框架将展场搬到与卡塞尔距离遥远的南方除此以外我们也想从时间上改变它我们觉得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要让第十四届卡塞尔文献展仅仅局限于大展进行的这一百多天内如果你对这次展览的预期是开幕结束然后就消失了那么恐怕你要失望这是我们想要的效果——既有前传也有续集一场持续的庆祝

第十四届文献展将于48-716日在雅典,610-917日在卡塞尔进行

— 文/ 亚当·希姆奇克 | Adam Szymczyk,郭怡安 | Michelle Kuo, 译/ 杜可柯


返回页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