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种族、争议:威尼斯双年展背后的故事
发起人:另存为  回复数:0   浏览数:1026   最后更新:2017/05/12 09:29:16 by 另存为
[楼主] 陆小果 2017-05-12 09:29:16

来源:重庆长江当代美术馆


厉槟源,1985年出生于湖南,中国大陆行为艺术家,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因2013年3月-5月,多次深夜于北京望京街道裸奔,被网友封为望京“裸奔哥”并迅速蹿红网络。

在第二届长江国际影像双年展上,厉槟源凭借摄影+影像作品《臭水沟的春天》、《遛鸡》、《绿灯》、 《无间 》、《自由耕种 行为纪录》获得银奖及10万元奖金。

对于自己的作品,厉槟源的态度是:“我们可以讨论,但我拒绝阐释”。注重交流是他艺术创作的一种特质,同时他是位反对被类型化的艺术家,他认为人对艺术的想象可以更宽阔和开放。

下面让我们与大家一起聊聊他的参展作品。

厉槟源 《自由耕种》行动记录、单频录像 22'08''  2014年


《自由耕种》是厉槟源多年不敢碰触的关于父亲和家乡的第一次面对:他站在自家的一小方田中央,与其说是田,不如说是一个荒废已久、寸草不生的浅泥潭。他走下去,用力腾空跳起,在半空中拧起躯干,再重重地摔回泥里。动作循环往复,持续了一个半小时。泥浆四溅,闯入他的眼耳口鼻和毛细血管,并与皮肤之下的肌肉骨骼碰出闷钝声响。

故乡对于厉槟源来说,是个让他爱恨交加的地方。厉槟源的家在湖南永州蓝山县的一个比较闭塞的村子里,在他13岁那年,被告知在广州打工的父亲突然去世了,当全家赶到工厂时,除了工厂补发的3个月拖欠工资,没有给出任何解释和安排后事。从那里回到家乡后,厉槟源的心里便生出一种复杂的情绪,他开始抗拒这个地方,直到他来北京求学,在央美的9个寒暑假里,他只回过两次家。“我明知道自己属于那里,却又不想面对那里,又远又近的,很困惑。”终于,2014年8月,厉槟源没有继续逃避,他选择回到家乡,创作了《自由耕种》。

他说在这个剧烈运动的过程中,心反而平静得不行。“我实际上是渴望被这个地方理解,被它接纳。渴望交流,但这种交流却又不能用语言来实现,所以就选择了这么一种最直接、最本能的方式,和它对话,作一个交代。其实很多人和故乡,甚至原生家庭之间都存在着很难跨越的障碍,也算是象征打破一种‘回不去’的无力感吧。”直到在泥泞中吐了个酣畅,他心里的拧巴和郁结才终于找到了泄洪口,“终于和这片土地达成了和解,从此自由了。”

左《绿灯》,右《遛鸡》


当时正值H7N9禽流感严重的时期。厉槟源却拿绳子拴着一只鸡,悠闲地溜达在望京商业中心附近。他说:“那时草木皆兵,似乎整个北京市都见不着一只活鸡了,我就想找一只作为特殊时期的纪念。专门在河北农村买的,很漂亮的鸡,但因为打鸣影响休息,遛完不久就杀了。”

《臭水沟的春天》影像作品


在《臭水沟的春天》(2013)中,烟花的“炮管”瞄向了黑桥村附近的臭水沟。在一潭死水之上迸发的烟花,凶猛而美丽。那条臭水沟厉槟源经常经过,在冬天的时候,臭水沟冒着热气。

《无间》影像作品


厉槟源在大三时正式创作了第一个“户外行为”:在某个高峰期将过未过的清晨,随着面目统一的人群鱼贯踏进地铁车厢,坐下后从包里拿出牙具毛巾刮胡刀桶装水和洗脸盆,开始旁若无人地刷牙洗脸刮胡子。

车窗外的灰色楼房不断倒退,广播循例报站。可厉槟源却像一个外表平庸、举止突兀的感叹号,不明就里地冒了出来。

对面很多人径直掏出手机来录像拍照,但与他坐同一边的乘客们,被动成为入镜的龙套,在数个镜头前一边佯装镇定,一边按捺着七上八下的好奇心,表演着处变不惊又忍不住偷偷打量。当一个极私人的行为,被硬搬到公共空间时,那种暗涌的冲击力,即刻呼之欲出。

整个场景都由假扮路人的同学用手机全程录像了。公开与私隐,窥探与克制,常规与违规,某种微观场域的戏剧化,还有一张张麻木面具下纠结而错乱的脸,甚至以手机为载体的碎片式传播,都被这粗糙的视频给炸了出来。

这就是他所要的效果,他说:重要的不是我做了什么,而是我做了什么之后,众人的反应和回馈,及其所能引爆的思考地雷。他为其取名:《无间》。

亲密无间的无间,无间地狱的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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