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艺术界LEAP 文：btr

A.R. 彭克：暗喻会否成真

A.R. Penck: Will Sign Become Reality?

地点：复星艺术中心，上海

时间：2017年11月9日至2018年1月7日

《回望静寂的海湾》，1977年

Blick rückwärts in die stille Bucht

布上混合色彩

144 × 179 厘米

洞穴有时是一种心理图景。人在洞穴里，如同约拿在鲸鱼腹中。一种孤独感，或不仅止于孤独。而是意识到存在外部世界，以及这里和那里之间的隔离。于是他拿起画笔，在洞穴内壁上画了起来。他相信这是一种令洞壁变得透明、甚至消失的方式。或者“画”不是一个准确的词，应该是“写”。写一幅画。也就是说，画一幅字。符号究竟是文字还是图像变得难以界定，但这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它唤起的现实触及内心的洞壁，以最直接有效的方式。像突然被连通的电路。而这就是交流。

《暗喻会否成真？I》，1982年

Wird Zeichen Realität ?I

布上混合色彩

180 × 330 厘米

他拿起画笔，在洞穴内壁上写了起来。用一种仿佛来自古老部落的原始语言，却其实是自创的。必须用一种私人的语言。未被磨损的、粗粝的、既直接又暧昧的、既“标准”又是正被定义的、既陌生又不知为何能被理解的。像理解音乐那样的理解。于是我们明白了他所写的东西。作为迷宫的他自己。爵士乐般墨的变奏。端着枪的黑、举着工具的红和始终监视一切的大鸟。还有梦、伯爵、海湾和音乐会。还有机器小人儿的世界。过去与未来、里面和外面、梦境与现实被打通了。

《Standart-模型》，1970至1971年

Standart-Modell

塑料盖，油漆

3.5 × 16 × 16 厘米

内壁上反转书写的字母是朝向外部世界的证明。在那儿他有另一个名字。自由便是与这另一个自己会合。这时需要多一些色彩。单色调的变成彩色的。冷的变成热的。平面的变成三维的。静的也仿佛动了起来。美好的名字需要被呼唤两遍，甚至三遍。在那儿手指可以有六根，魔方和骰子难以分辨，立体人、虚线狗、红色的蛇和仿佛举着光剑的鸡与各色人等一起奏出勃发的交响。而画面上的字母仍有些是反的：就好像他仍然带着外部的眼光，知道终有一天要回到洞穴。

因为那里可以是整个世界。

《Standart-模型》，1972至1973年

Standart-Modell

硬纸板、卷轴，油漆

31 × 33× 29 厘米

“A.R. 彭克：暗喻会否成真”展览现场

文 | btr

*正文中的图片均来自“A.R. 彭克：暗喻会否成真”展览现场，复星艺术中心，上海，2017年11月至2018年1月。致谢复星艺术中心，© A.R. Pen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