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斯·何浦林,从九十年代开始跟上海同时发展
发起人:小白小白  回复数:0   浏览数:1557   最后更新:2018/03/04 22:30:03 by 小白小白
[楼主] 小白小白 2018-03-04 22:30:03

来源:ARTSHARD艺术碎片

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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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 · 何浦林

Lorenz Helbling




劳伦斯·何浦林(Lorenz Helbling)出生于瑞士,在苏黎士大学主修历史、中文和艺术史,并于80年代在复旦大学学习。1985年中国掀起85新潮的前卫艺术浪潮,刚好那一年劳伦斯也在中国,但他当时对电影比较感兴趣,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这股热潮中。随后他辗转苏黎世,本着对所学专业的执着热爱,他去了香港的画廊工作,工作了几年后,劳伦斯觉得“香港的语言不通,也不那么喜欢香港的工作环境。”再加上进入90年代后,中国的当代艺术逐渐展现出了活力,几种因素加在一起,让他开始把目光转向中国大陆。在劳伦斯眼中,“香港的确是非常重要的艺术市场,但有一部分原因是中国大陆还没有办法做画廊,但是这一状况肯定会改变”。

90年代初期劳伦斯重回上海,当时他并没有一个开画廊的清晰规划,只是怀揣着想做与艺术相关事情的想法。起初,他先从展览入手,开始联系策展人,寻找合适的艺术家,尽可能地去了解上海艺术家的动态。但在这个过程中,他发现看艺术家的作品只能去工作室,因为那时的上海就根本没有像画廊和美术馆这样的空间,他们做展览都很不固定,部分展览也会在国外做,所以劳伦斯当即意识到上海最需要的是一个展示艺术的空间。对于观众来说,有一个地方可供他们看作品;对于艺术家而言,便有了一个固定展示作品的场所,也可彼此了解其创作。就此形成了在上海开设艺术空间的想法。

关于空间的选址,很多朋友建议劳伦斯把空间开在中国文化的中心北京,但他认为,当时在北京开画廊并不是一个好时机:虽然那时的北京还没有画廊,但是部分艺术家已经有了自己的渠道,开始有名。与此同时,劳伦斯发现上海的好艺术家很多,艺术也发展的很快,况且上海本身更为国际性,所以他仍觉得上海极为合适。就这样,1996年香格纳画廊在上海波特曼酒店诞生了。




谈起最初开香格纳画廊时,是否已经把商业模式想的很透彻,劳伦斯回答的很坦然,“并没有考虑”。当时他只是想做一个艺术空间,但是需要钱,那么钱从哪里来?无论是找个人、基金会或是政府要钱都非常困难,他很快发现卖作品是最容易的。这里所说的容易是一个相对的概念,当时中国的收藏家还很少,甚至一些艺术家还会反对卖作品,因为基于较低的生活花销,很多艺术家都不靠卖作品为生,他们当中很多是老师或者有其它公职,生活简单,没有车,没有手机,如果有作品能偶然卖掉那已经相当不错。那个时期的香格纳画廊也是在上海波特曼酒店的一个免费的地方,所以不用顶着房租的压力,反而卖掉作品的钱可以做好的画册和开幕。

从西方的角度来看,90年代中国的当代艺术处在一种非常边缘的状态——当代艺术就是西方艺术。劳伦斯回忆起,“西方的当代艺术有他们发展的历史,有主流和非主流之分,90年代很多艺术家在做照片,做绘画的偏少,大部分中国艺术家还在画画。”劳伦斯并不在意这些差异,他在中国寻找他所感兴趣的艺术家,从中国的艺术出发,同时试着把他们介绍到国外。虽然环境艰难,但依然有人在关心中国当代艺术。当时香格纳画廊的客户,大部分是外国人,然而如何找到好作品也是这些外国藏家所面临的问题。劳伦斯觉得帮助藏家做出正确的判断,是画廊的一份责任。他的工作就是去寻找好的艺术家,认真的艺术家,一直在思考的艺术家。



“我们是当代画廊,所以要去不停地看新的艺术家,看他们如何思考?推出了什么新的作品?这可能是我们工作中有意思的一部分。”劳伦斯毫不怀疑的说。但他20年来始终有坚持怀疑的东西,“我们在找这些艺术家的时候,并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名,就是靠一种判断力,观察他做的作品是在说什么,但会保持一种怀疑的态度。”可能再过10年,这些艺术家变得有名了,劳伦斯就不再怀疑他是否是一个伟大的艺术家,但是怀疑的态度是很重要的。

在年轻艺术家面前,劳伦斯时刻提醒自己要找到这种怀疑,“看一件作品或一个人是不是认真?做的东西是不是艺术?是不是他在拷贝别人?他的路会不会通?这可能是一个有意思的工作。”他希望这些艺术家都比较特别,都能有话说,可以认真的研究,并不一定第一次看到就觉得伟大。

在中国当代艺术发展最初的时候,我们可能要去说服全球的观众“中国的艺术也是艺术”,但现在这个阶段已经过去了,在这个阶段更难得的是要找到艺术家要说什么,或者他们可以告诉这个世界什么东西?劳伦斯认为,“现在的艺术家在中国并不是封闭的,中国是世界的一部分。”所以他去看年轻的艺术家,会不停地考虑他们能告诉这个世界什么东西?有怎样新的难度?


制片 / 李宁

监制 / Zhen

摄影 / 李尚昀、张展

灯光 / 老张

后期剪辑 / 耗子

后期调色 / Hoody


撰文 / 张屯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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