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吸毒者的采访手记(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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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常客 2008-10-03 16:32:48
对吸毒者的采访手记

(六)



(订正稿)



被采访人: 徐娟,女,二十七岁,四川绵阳人。

吸 毒 史: 一九九七年开始吸毒 至今。

其 它:某娱乐城坐台小姐。

访谈时间: 二零零二年十月七日,下午二时。

地 点:市郊。某酒店内。



徐娟, 是我通过一个叫蛇头的朋友的女友结识的,蛇头在没吸毒之前曾在东横街上开
着一家不大不小的电子游戏厅,与蛇头同居的女友和徐娟同在一家夜总会里坐台。我
和蛇头交往时,他已经把电子游戏厅卖了,卖的借口是;没人看店。蛇头说;警察那
一份,你不去送,他就有事没事地来检查,勒令关门整顿个屁。有次,送了两条中华
烟,过了2天,他给我又送了过来,说是假烟,这他妈明摆着给我玩掉包把戏,来讹
现金了。我火性一上,呛了他几句,回头便把电子游戏厅卖了。

这是2000年秋天的事。蛇头和他的女友在这一年已经有四年的吸毒史了。靠着电子游
戏厅的收入,肯定供养不起毒瘾和日常开销,他便把电子游戏厅卖了的五万元钱,过
着以贩养吸的日子。他的下线很多,女友又能从外面,召引来好多生意。在歌厅坐台
的小姐,好这一口的肯定也不在少数,吸毒上了瘾的女人,出台挣钱,是赚取毒资的
主要途径。蛇头和他的女友在这一年已经有四年的吸毒史了。靠着电子游戏厅的收
入,肯定供养不起毒瘾和日常开销,他便把电子游戏厅卖了的五万元钱,过着以贩养
吸的日子。他的下线很多,女友又能从外面,召引来好多生意。在歌厅坐台的小姐,
好这一口的肯定也不在少数,吸毒上了瘾的女人,出台挣钱,是赚取毒资的主要途
径。

二零零一年的春天,蛇头是我的供货商之一,我和蛇头的供需关系一直维持至第二年
的夏天,他是我维持供需关系时间最长的搭档,象这样的发小货的毒贩,一般都维持
不了三五个月这样的关系,要不是给栽了,便是有了赊欠的经济纠纷,我和蛇头的默
契关系,源于起初双方的良好信誉。更重要的是,蛇头在这期间,曾被公安抓过二
次,有人说他是线人,但没钓我,我与他交往期间,很安全。蛇头曾指着躺在身边的
女人对我发誓;你放心,我在公安那里,那怕钓她,也不会卖你。

这个世上,大概把相信贩、吸毒者的誓言当真的人已统称为傻子或脑瘫的人了。然
而,在这个群体里,也有好多的人,忠守着;谁栽谁倒霉,也不出卖朋友的诚诺。

二零零二年六,二六世界禁毒日的前夕,蛇头在丹阳郭家村,与一个重庆毒贩交易
时,被公安伏击了,被判了11年。蛇头后来的这些事,是徐娟讲给我听的,那个时
段,我正关在强制戒毒所里,享受着六个月的强戒生活。

我是在蛇头家里结识来自四川绵阳的徐娟,她也经常去蛇头那儿买毒,经常碰面,有
几回,蛇头请客,也算是笼络人心,我们几个人在一起玩过几次通霄。

那时,我正和Z合作拍一部名叫<<一个诗人的隐秘生活>>的tv。其中有个数人吸毒的
场景,我们把场景设在了蛇头家里。那天下午,徐娟也正好去了,我邀请她充当吸毒
者的角色,她很爽气地答应了。她那天穿的是一件浅藕色的连衣裙,披肩的长发,随
意地垂落在双肩,回望时的抿嘴一笑,把四川女人特有的楚楚动人的姣容留在了的镜
头里。



我萌生对吸毒者做访谈的想法,是在强戒所里产生的,关在强戒所里,二十多个人挤
在狭长,逼仄的号房里,除了打闹吃睡外加晚上中央一台的一个半小时新闻和弘扬主
旋律的电视节目,其余的时间,便扎堆在一起,各自吹嘘在外面世界里的能耐和显摆
历险与干票的经历。
每个号子里, 外地人占了1/4,他们在外面从事的行当多为扒, 盗窃。本城人五花八
门。在我呆的号子里, 因有几个熟人, 免了一顿过阐子的毒打。外地人的处境就较为
惨烈了,被打的吐血的有,,,而在我进去之前, 我呆的号子里, 有过被活活打死的
事迹, 后来, 打人者强戒改判为死刑, 枪毙掉了, 哄打者也被判了十几年徒刑。

我在里面遇上的二个熟人, 一个是在北环道口发小货的,另一个是职业赌手,曾有过
在一个晚上统杀了3场, 净赢一百六十万的纪录。
他创造的纪录, 是五年以前的事, 真实性, 听过的人大概都象我, 听过也就忘了, 谁
也会把空闲放在考证上, 类似这样的传言, 在道上多的泛滥, 凡是滥的都有水份. 据
他说, 这个纪录五年之内, 只有两个人把它破了, 而自已呐, 如今输的是负上了纪录
的双倍的赌债。他们在外面曾有过一次奇特的合作。

职业赌手要比我大近十岁, 以前, 确曾听说过他风光的如何,第一次看见他却是在
小贩的暂租房里,我恰好也去吊货,看见他正犯着瘾,眼泪鼻涕一把抓, 恳求着小贩
再赊给一个小包,发着誓说; 今晚一定会还,并附带了条件。小贩就是不睬, 说前面
的欠账结清了再说。然后, 又讲, 你把女儿叫过来给我搞一下也行,你女儿在那儿,
给别人插是插,给我插也是插 , 别人付钱, 可能还拿不到货



职业赌手的女儿 十六七岁的时候就去职业赌手的朋友开的歌厅去混开销了。现在浴
城的炮房里专赚大费。职业赌手这几年混郎里郎当的, 又上了毒瘾,顾不上管教女儿
混大拿小的事了,反而, 经常向女儿伸手要钱接济毒瘾了。这些事是小贩在事后给我
详述的。

过了半个多小时,职业赌手的女儿来了,看上去有20岁了。长的很有几分姿色, 实际
的年龄可能还要小些。他们之前似乎有过类似的合作。她来了往床沿一坐, 和职业赌
手聊了几句家常,随手又从包里抠出个安全套往小贩身上一扔说, 快点做吧, 我还有
事。小贩却不紧不慢又出了一招说,我叫你来不来,你老子叫你来你来的很快呀。你
是怕我不付钱。职业赌手女儿说,和毒鬼做,都是拿双倍的钱,你也会付。你不要,
老爸会叫我来。职业赌手在一旁只顾着催要毒品, 不理会他们的拉来扯去。我也只顾
着做自已的事, 心不在焉地听着。直到小贩对职业赌手说; 老千, 你来证明一下,是
谁把你女儿叫来的。我才抬起头看见

职业赌手女儿已经双手趴扶在床头柜上,职业赌手一脸的漠然,走上前把女儿的裙子
掀到了她的背上,, 她的黑色丁字内裤和白腴的屁股坦裎在了大家的眼前。插吧,插
吧!职业赌手念叨着接过小贩递去小包毒品,坐回原来的位置,享受毒品带来的欲仙
欲死的神游。旁若无人, 神色飘然。充耳不闻女儿嘴里发出的哼哼叽叽!

在强戒所的号子里,职业赌手又做了回老大。可谓,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号子里有好
几个人, 出道时, 是跟着职业赌手拎包的。他在后面稍许点拨,小贩这种没有社会背
景的人就有的苦头吃了。每天都有拳头脚尖伺候,打的象只病猫, 整日蹲在墙角, 挪
一步, 要叫上三声; 报告. 声音轻了都装着没听见, 声音重了, 说他反改造, 违反号
规, 大声喧哗, 又遭来了一顿拳打脚踢。

有回,是在下午, 大家都闲坐在水泥地上谁听谁胡吹乱嘘。职业赌手心血来潮地清点
起方便面,说是少了一包,要查是谁偷吃的。有人在蹲坑旁的纸娄里找到了空的方便
面袋,又有人检举小贩刚才蹲坑大便了。也就有人对着蹲在墙角的小贩头部猛踹了一
脚。头撞在墙上, 发出了闷雷般的回响。小贩的头随着身体靠在肩膀左右摇晃了几
下,瘫趴在地上,还有人声色内荏地上前踹几脚, 断言, 他妈的装死!

小贩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了半个小时。职业赌手捺不住心慌了。给手下使个手势,把
他拖到蹲坑旁,浇过冷水, 又递了根烟, 订了个协议,这事别报告干部, 以后两不
犯. 摆平了这事,若按小贩的说法, 那一脚, 让他短暂性休克了十分钟。

小贩的处境刚有了些好转, 号子里的平顶山人又开始整他了, 说是曾在他手上拿了个
球(约三克毒品), 回去拆开来, 验货, 却是把碾碎的安定药片和面粉掺和在一起当毒
品卖。

在出去之前的二个多月里,按小贩的说法,, 暗无天日. 寻死的胆子也有了。

但是, 他始终恪守道上的规矩, ; 就是打死我, 也不会报告干部, 出卖弟兄!

恶善有报。

盗亦有道。

回到徐娟的访谈上来。有点跑题了。

我把自已的想法在电话里直白地向她讲了.徐娟几乎不假思索爽快地答应了。她说,
我的经历可以写几本书,可惜我没有这个才能.你来替我写。最好不过啦。她接着又
补充道:你现在就过来吧,我把住址告诉你,不过,你要带克货过来,就算是我的出
场费。

我说,OK,

,,,,,

待续




[沙发:1楼] guest 2008-10-04 00:36:29
常客,昨天你干嘛去了?
[板凳:2楼] guest 2008-10-04 01:09:07
常客,昨晚你干嘛去了?
[地板:3楼] guest 2008-10-04 13:54:42
板凳,昨晚你干嘛去了?
[4楼] 常客 2008-10-04 21:07:31
按照她给的地址,半个小时后,我找到了她的住地,是在国道旁新建的住宅小区里。爬上三楼,在门外打了电话给她。说我已在门外了,她说,我来开门,等了几分钟,门还是关闭着,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的电话响了。接听。徐娟问,你在那个门外,重新核对地址,发现把单元搞错了。

下楼,按着地址找准了门号,直接敲门。开门的是另一个女人,揉着惺忪的睡眼.身上披着一件紫色绸缎的睡衣.腰带也没系好,垂悬在分开的衣襟两旁.睡衣上绣着的绿色睡莲. ,看上去枯蔫了的一片树叶。

另一个.房间的门关着,徐娟她们住的房间里,除了一张大床, 地上放了张席梦思床垫。徐娟披了件衬衣,半躺半靠在墙上。还有张方桌,堆着吃剩下的各种方便食品的包装纸袋。 .床上睡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开门的女人,徐娟说,这个房子是她们几个人合租的。



环顾一圈,我还没找到可以坐下的位子, 徐娟己直起身子,一付迫不及待的样子,伸手向我讨要答应带给她的1克毒品.

她拿过我的毒品,脸上顿时象抹了层油似的发光,说话的声音变得兴奋.;大姨妈大半年不来了,前几天.突然铁树开花,又来了.不好出去赚了,哈哈,正在犯瘾呐.你真是活雷锋.雪中送炭啊. 她还告诉我,她准备离开常州去昆山, 在常州混的钱, 都不够开销.昆山的港台老板多.钱也好混. 出台做大费起码能拿个八百, 与这里相比,一样的做,那边能拿双倍的钱,,,

瞧见摊在报纸上的毒品,另外两人也来了精神,掀掉盖在身上的毛毯,一跃而起,四人围成一圈,我陪着她们吸了一会,对徐娟说,咱们另找个地方谈话吧。

行啊。徐娟说。你身上还有货吗?

我说;有啊。

徐娟说,那这克货就不带过去了。留给她们吸着玩吧。她又补充了一句,她们刚学会吸,吸着玩的,量都不大。

我从她们吸的姿势和口量看得出来,三个月以后呐。就和你一样,放不下了。

我们找到小区外的酒店,开了间钟点房。

进了房间,徐娟谦意地笑着说;租的房间没按装卫生设施,几天没洗澡了,先让我享受一下,洗把浴,

我躺在床上,看了约有半个多小时的电视,徐娟裹了条大浴巾,头发湿漉漉地垂滴着水珠。从卫生间里出来了。又是谦意地一笑说;让你久等了吧,我今天没事,可以陪你聊上一夜。我们在圈椅里坐定,我把访谈的大概意图向她又交待了一遍,我拿出随身带的索尼采访机, 放在中间的茶桌上,摁下录音键..开始吧, 你先谈谈你吸毒前后的生活吧, 。你今年几岁了?

徐娟;20岁。是足岁,是不是看上去要老多了。

我;还好,也老不了几岁。你是那一年来常州的。来常州之前你一直呆在老家?可以讲讲你的家庭吗?

徐娟;是零零年的十月,从技校出来后,便跟着小姐妹一起来了常州,在这之前,我一直生活在绵阳,到常州来,是我第一次出远门。。。。。

视频连接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531d030100at74.html#comment
[5楼] 常客 2008-10-04 21:19:10
片花----视频连接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531d030100at74.html
[6楼] 常客 2008-10-04 22:13:21
摆拍。

http://pd.images22.51img1.com/6000/bg0519/d525f5bb8cd6ed10a61874c8b94d1c47.jpg

http://p2.images22.51img1.com/6000/bg0519/299ee6dab8aa17d5c36f5a1536615735.jpg

[7楼] 常客 2008-10-04 22:14:12
http://home.51.com/photo.view.php?id=100088131&user=bg0519#100088131


摆拍。
[8楼] 常客 2008-10-04 22:14:55
http://p6.images22.51img1.com/6000/bg0519/6b98a5ffd7cc0f69163a134045bb15c8.jpg
[9楼] 常客 2008-10-04 22:16:19
http://pd.images22.51img1.com/6000/bg0519/d525f5bb8cd6ed10a61874c8b94d1c47.jpg

http://p2.images22.51img1.com/6000/bg0519/299ee6dab8aa17d5c36f5a1536615735.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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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楼] 常客 2008-10-04 22:16:57
http://pd.images22.51img1.com/6000/bg0519/d525f5bb8cd6ed10a61874c8b94d1c47.jpg
[11楼] guest 2008-10-05 00:02:29
顶常州不二客
[12楼] guest 2008-10-05 00:20:34

常客顶徐娟
http://static15.photo.sina.com.cn/bmiddle/56583caag57c62e95f14e
[13楼] 常客 2008-10-05 16:43:49
续,,,

绵阳你去过没有?就在成都旁边,山青水秀,不象常州,出了太阳,空气也是灰蒙蒙的。李白和大禹就是我们那儿的人。还有大熊猫,你也没见过吧?我们那边的山上最多了!绵阳还是科技城,你看,这台长虹电视机,就是我们那儿生产的。我的家不在绵阳市里,靠近北川的一个县城里。我读的技校在绵阳城里。我家里还一个妹妹,再过一年要考大学了,她的成绩很好,在学校总是排在前十名。以前,我每个月都会汇几百元给她。她都存起来说是留着念大学。她比我懂事,早熟。今年初,我生了场病,大半个月躺在床上,不能出去挣钱,又把以前给她的钱借了来,全都抽掉了。病好了以后,以前认识的一个老板介绍了一桩生意,让我陪他的一个客户去杭州,宁波玩一圈。五天时间,客户一天付给我2千。老板另外补贴5千。这本件好事。我答应了。客户是个40多岁的人,在我接过的男人中,这种年龄的最多了。可是这个客户是个阳萎,性无能。每天在我身上又抠又捏,还要变着花样陪他玩。更气人的是,最后一天,只扔给2千元。把我丢在酒店里,他自已开溜回广东老家去了。还恶人先告状,和老板讲,说我怎么的不讲职业道德,好象做小姐卖了身体,还要连脑子也搭卖给她!出来玩的这种滥男人很多的。没上之前,吆五吆六的。上过了,要付钱时,又是一付酸样。

我本来还有个弟弟,2岁时,掉在江里被淹死了。后来还想生个弟弟,结果生了这个妹妹。妈妈说,父亲在包了个2奶,生了个儿子。但我们都没见过。父亲在县城里开了家旅游公司,每个月只回家一,二次。给生活费,顺便抚慰一下我妈吧。他们二个人从来吵架。估计是我妈看开了。男人就是这样子。打呀吵的也改变不了。我以后找老公,肯定不管他外面包了多少女人,只要钱交足就行。他可以把公粮交到别的女人那儿,我也可以让别的男人把公粮交到我这儿来。各玩各的开心。如果他真心实意爱我,我也会待他好。不过,没有不好色的男人就象没有不嗅腥的猫,对吧?

,,,,,,,,,,,

我还是来讲我笫一次吸毒的经历吧。电视上整天宣传,说什么吸毒只有笫一口,没有最后一口,我想,如果我那年回县城,呆在父亲的公司里做事,我的生活肯定不是这样的,现在想来有点后悔,但后悔有个屁用,现在已经混到这种样子,按你们男人江湖的说法,一条路走到黑了,什么前途不前途,每个人都有前途,这个社会肯定更黑了。这句话是一个局长对我说的。当官的还有什么经理的,素质要比滥男人爽多了,付钱时,有的人,从皮夹里抽出一沓也不数就给了,临走之前,还会安慰上几句。

我来讲我笫一次吸毒的经历吧。电视上整天宣传,说什么吸毒只有笫一口,没有最后一口,我想,如果我那年回县城,呆在父亲的公司里做事,我的生活肯定不是这样的,现在想来有点后悔,但后悔有个屁用,现在已经混到这种样子,按你们男人江湖的说法,一条路走到黑了,什么前途不前途,每个人都有前途,这个社会肯定更黑了。这句话是一个局长对我说的。当官的还有什么经理的,素质要比滥男人爽多了,付钱时,有的人,从皮夹里抽出一沓也不数就给了,临走之前,还会安慰上几句。

我从技校毕业的那年,喜欢上了一个叫小刚的男人。我的贞操在十七岁那年便失去了。是被同班的一个男生强奸掉的。也不能说是强奸,我还是有点喜欢他。心里有点儿愿意的。那天,我们十几个同学约着去爬山。爬到了山腰,我爬不动了,就坐下来歇会。他也说爬不动了,坐边我旁边陪我歇会,等同学都上去了。他突然对我说了声;我喜欢你,就扑到我的身上,硬把给奸了,,,,,,,,,,

徐娟说到这儿,停了下来,又吸了几口,我们是边吸边聊。她忽然问我;我这样讲不错吧?我说;没错,讲的很好,你爱怎么讲就怎么讲?她又说;你下去买点饮料,水果吧,就算当晚饭吧!我去买还要穿衣服什么的,太烦了。她还是刚才从浴室里出来的那样,整个身体就裹在一条浴巾里。

这时,我才发现进酒店时,匆匆忙忙的把饮料,水果给忘了买,这个对吸毒的人来说,就象个酒徒的下酒莱菜。我说,行,我出去买。我知道,徐娟吸的毒己经上头了,到了这种亢奋状态,人的讲话欲望就比平常显得特别的强烈。木讷的人也会唠叨的不休,如果再上头的猛一点,讲话便象梦呓。我的一个特征便是;独处时,会对着自已,也就是另外一个我,把想象当成现实中刚发生的事,一个人边讲边听。有时,是边念叨边写作。象个神经分裂的病人。徐娟现在这样的状态,我认为正好适合访谈。

站在酒店大厅里,看见一片西落的夕阳,橙红色的晚霞。秋天的傍晚,来的很快,有时,就在转身之际,一片绚丽的余晖就变成了晦暗的暮景。

买了几瓶冰红茶,矿泉水。一串香蕉和梳打饼干,回到房间,徐娟的坐姿似乎也没纹丝的变化。微闭着眼睛,神情象似一个陷入回忆中的老人。她在享受着毒品带来的身心愉悦吧!

继续吧。我说,接着讲下去吧。你笫一次吸毒的经历

我从技校毕业的那年认识了小刚,他那时是在一家叫"滚石"的迪厅放音乐。也叫DJ吧。它是我们镇上唯一的一家娱乐场所。那个夏天,歇着没事,只想好好玩玩,再去找适合的工作,母亲怂恿我去老爸的公司去上班。老爸不同意,说是我去了难管理了。我知道他是怕我去了,会知道他的一些隐私。这样正好,每天便约着同学天天去迪厅蹦迪。 "滚石"迪厅也是刚开张的,为了拉拢生意,我们去玩得第一天,有DJ隔着调音台送给我们两、三本赠券。因为是免费的。后来,我认识了送给我赠券的DJ--小刚,他是成都人。头发染成金黄色的,我们那里还是很落后的,我是说与常州比较,很封建的。男人留着象你这样的长发和染成金黄色的,他们会把你们当成怪物的,反正不会当你们好人看待,小刚打碟的技术,据说在成都非常有名,这儿的老板特意把他挖过来的,每月工资伍千元,如带徒弟,还有津贴。

有一天,我正在迪厅里玩的开心着呢,小刚走过来,和我讲,说等他下班了,请我霄夜。我当时真有点受宠若惊了,这个事,在同学中间,是件很有面子的事。我们同学曾私下打赌,看谁能先让他上眼。我答应他的时候,你不知道,声音和身体都在颤抖,他还认为我是在蹦舞呐!

当晚,吃过夜霄之后,我没回家,住到小刚包住的旅店里去了。睡觉前,他在卫生间里呆了好长一段时间,我以为他垃肚了,也不好意思问,后来才知道了,他躲在卫生间里在过足他的毒瘾。

后来的几天里,我们住在一起。很开心,觉得这才是我的初恋。

我问;你这几天里不在家里住着,你妈不管吗?

徐娟;我把妈骗好了,说住在同学家里玩,又拉了个同学作伪证。老妈就相信了,再说,她的心思全放在妹妹身上,我好象从小就没有受到严厉的管教。有很多事,都是让我作主的。

有一天的上午,我醒来,看见小刚侧转着身子,嘴里含着根用钞票卷成的管子,在一张锡纸上抽吸着什么,还啪嗒啪嗒不停地打着火机。我当时很好奇,问他在吸什么?小刚说在吸一种叫什么名的药粉。他说他很累,抽了这个粉能减缓疲劳,精神特别的爽。他说;你也来抽几口,爽一爽。

我在那个时候,还没听说过什么毒品的这一词。小刚说的话,我当然信啊。就桉着他教我的方式,只吸了几口。就突然哗的一下子吐了,憋都憋不住。吐完了,就觉得瘫痪,动不了,你第一次吸也是这个样子吧?小刚问感觉舒不舒服?我说,啥子感觉哟,就想吐。以后的几天里,看见小刚在吸,我还是忍不住的想吐。我对他说,你别劝我再吸了,我吸了后太难受了。小刚也就没在劝我吸,他回到旅店后,往床上一躺,常常吸到天亮,我陪着他看电视到天亮,渐渐地习惯了吧,见到毒品和嗅到那股味,也不吐了,但也不想去吸!

。。。。






[14楼] 常客 2008-10-08 00:30:07


我们认识的一个多月后,他终于对我说,他要回成都了,说有个朋友新开了家迪吧,催他去帮忙,他又说要带我一起去成都。一个多月的相处以来,我真的觉得今生今世离不开他了,他到天涯海角,也会跟着他去了。对了,这一个多月里,我又吸了几次,小刚说我第一次吸了太多,说你少吸几口,肯定很舒服的!两个人呆在一起,我老是看着他在吸,很无聊。也就重新尝试了几回,还是吐了,但在呕吐之后,就觉得身体特别放松,身轻如燕的飘起耒了。不过,还没上瘾,有吸没吸都无所谓,也没什么生理心理反应,纯粹是吸着玩的,而且还不知道吸的是叫海洛因,还以为是小刚说的那种药粉。我回家骗老妈说,同学的哥哥在成都开了一家酒店,我已谈好了去他那里上班。老妈听了随便问了待遇之类的事,我把待遇说的很好,她听了之后,就答应了。

我问;你妈真的放心?

徐娟;我们那里的女孩,至少有一半,跨出校门后,就天南地北找工作了。我妈当然相信我讲的话。我还拉了一个小学同学,她很仗义的为我作证。我家里还有个准备高考的妹妹等着他们操心呐。

我和小刚在成都同居的时间约有半年。我是后来才知道,小刚到绵阳来是戒除毒瘾的。那年,他从强戒所释放出来不到一个月又吸毒了。公安抓他,抓住就得蹲二年牢。他跑到绵阳来,也是避风头来的。他躲在那儿,常跑绵阳就是去买毒品。绵阳吸毒的人也很多,不比你们常州的少,到了成都,我们先是租了设施俱全的房子。小刚在成都确实有点知名度,有两、三个迪厅以高薪邀他去做DJ。他在成都三教九流的男女朋友特别多,通常是中途撤离酒桌赶场开工,深夜下班又被邀着宵夜、泡酒吧。你知道吸毒的人是不喝酒的。他想出了一个办法,我每天去接他下班回家,他上了酒桌,我就骗个借口。从他的朋友手中抢人似的。回到家,我闲着没事,就陪着他,慢慢的也吸上路,有瘾了。

我们也有过激烈的争吵。有次,我回家住了半个月。我是下午回到成都的。我取出钥匙把门打开,一眼看见茶几上放着针管、锡纸,纸包里的白粉,四、五个男男女女挤在床上,都是副半梦不醒的样子。而小刚抱着一个女人睡在沙发上。看着这情景,我气的不知该这样发火,在成都的街头逛到晚上,还是回去了,我的口袋里,你知道吗我口袋里只有五块钱。想到那儿去也去不了。还饿着肚子!

回到租来的房子里,已经少了几个人,小刚抱的女人也不在了。我和小刚又揪又打的闹了一场。最终被他的朋友劝息了。也从那个时候起,我们的门,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来敲。小刚把另一间空着的房间让给叫老疙疤的人住了。这人是个毒贩子,专门发小包装的那一种。

他就躲在我们这儿发货,他信任的人,直接告诉这儿的地址,上门来取货。不信任的,就让他在附近的超市,邮亭什么路口等,他有个专门替他送货的马仔。我对老疙疤,心里很害怕的,但又不敢对小刚讲,他们是朋友,我怎么好讲怕他的朋友,他又没惹我欺负我,你说对吧?老疙疤和他的马仔每次出门,身上都会带上一把军刺,有这么长,有次,我还看见他的腰上别了把枪。小刚说是自制手枪,吓唬人用的,但对着人的脑袋开枪,照样能打死人的。他住在这儿,小刚说,我们每天抽的毒品都是他送的,买的话,要好几百块钱。我这时才知道我吸的是很贵的海洛因。老疙疤其实是个很讲义气的人,小刚上班,我一个人在家,他从来不到我的房间里来的。他的身边也从不缺女人,有二三个女人整天陪着他吸粉。他免费提供的。我和跟着他的一个叫小仙女的女孩成了姐妹。她年纪还比我小。说老疙疤很义气,是他后来被人钓了,在接货时,被公安伏击了,他是和小仙女一起去的,公安伏击时,小仙女站在马路对面,老疙疤往相反的方向大骂了几句,被公安塞进车里押走了。小仙女说老疙疤往相反的方向骂人,是在掩护她。老疙疤被抓后,有人劝小刚赶紧换个地方去住,小刚说;老疙疤卖毒品但不会卖兄弟的,他要把我卖了,我也跑不掉,我也没犯什么事!小仙女说她也没地方去,就和我们一起住了!

我那时已经完全上瘾了。一天不吸,一会儿心慌一会儿焦虑,全身上下的难受,这样的感受,你也很清楚的。

后面面临的问题,就是如何去搞毒资了,三个人一天的开销,最低也不能少于五六百元。

。。。。

小刚赚的钱,连自已的口粮也维持不了。小仙女说她决定去坐台赚钱糊口了。过了一阶段,小刚说,你也跟着小仙女去坐台吧,我养不活你了。

我听了很受刺激很气愤的,但想想现实也是如此啊。整天躺在床上抽大烟,啥子活也不做,谁也养不起,自已心里也过意不去了!我想,反正陪着客人喝些酒,唱唱歌,不上床做事,没啥的吧。

我跟着小仙女去坐台了,我每天都有1.2百元进账,但是钱还是不够花,月初还好,到了月底,会连半个货的钱都凑不足。有天,我坐台回家已经12点多了,刚躺下抽了几口,妈咪来电话,说有个客人很喜欢你,点你出台陪他霄夜。我知道妈咪说的客人是谁,他每周都来捧妈咪的场子,总是要我去坐他的台。这个男人30多岁,看上去不讨厌。

我觉得很为难,想开口问小刚怎么办。我们的通话,他在旁边听的一清二楚,

我还没开口,小刚却在催我了,你还不赶紧起来去接单呀!我说,客人要我出台陪他霄夜。小刚不耐烦起来了;什么出台进房的,我待的迪吧里每天应付的就是这种事,讲好价,先把钱抓在手里再做事,记住,碰到这种点台的客人不能少于8百。

小刚这么一讲,我是透心凉了。吸毒的人,除了毒品啥都不在乎。这句话,我就是从那一刻彻底相信了。以后的经历,也都证实了这句话,很正确。我虽说是第一次出台,但在歌厅里毕竟干了这么长时间,对这种事已见怪不怪了。有的客人,在包厢里和小姐玩上性致了,就当着面,脱了裤子,把小姐摁在沙发上干了起来。很常见的,你也不会陌生吧?

我说;我从来没这么干过,在蛇头家里,我对你们是彬彬有礼吧。

徐娟;你是在摆衣架装人呗!

我说;能够装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们又不是吸花粉的人,谁还对那事有兴趣,我们是要做神仙的人。

徐娟;你现在对我有冲动吗?

我说;没有。你肯定也没有。谈正事吧!

徐娟;我第2天早晨回家,开门看见小仙女光着上身睡在我们的床上。小刚说,他让小仙女睡过来的。他说,吸到半夜没货了,只能叫小仙女接济一下。我也没去想他们做事了没有,做和没做都一样。我把客人给的一千元钱从包里抠出,往小刚面前一放;一千元,还可以吧。

小刚看到钱,眼睛亮的发绿,不问我昨晚的经过,他对这类事心里太清楚了,要是问了大家都尴尬,他在打自己的耳光了。他忙着联系货源,我也摆着啥事没发生,脱了衣服,往小仙女身旁一躺,我也是全身冒虚汗了,先把她的粉享受。



大概这事过去一周后,小刚在迪厅被警察当场抓走了。有人说他在场子里发货,有人说他帮一个毒贩背货,警察去抓人时,毒贩趁机跑了,结果,小刚背了个贩毒的罪名,判了7年。

我和小仙女搬了出来,重新合租了一个房子。我和她结拜做姐妹。有人说我们搞同性恋。让他们去说吧。小仙女是广元人,离我们家不远。在成都,我们没什么亲戚,朋友,认个姐妹,可以相互照顾。然而,我们刚住下不足一个月,小仙女说口吸已不来劲了,去毒贩家里拿货时,学会了注射,第一针就把命打飞了。这些年,我为什么不改注射,这就是原因。

那几天,我东躲西藏的害怕死了,小仙女的事与我无关,但我心里还是发怵,牙根打战,和谁讲话,声音都颤抖!

这时,正好有个妈咪要带几个小姐来常州踩道,我也就跟着她来了。

常州的钱容易赚,但场子难做。四川的女孩天生长得水灵,性格也比你们这边的人坦率,常州的每个场子,都有我们四川女孩,很受欢迎。客人坐下来点名要四川女孩坐台。我长的不错吧,人又很机灵,男人大概都喜欢我这样的女孩。。

我见识了各种各样的男人,各种年龄段的都有。慢慢的,我揣摸掌握了各种男人来歌厅的心态。摸透他们的心理,我更会逢场作戏了。如何用语言和身体挑逗客人的欢心。也碰到过那种砸台的男人。有一次,来了五六个人。老板叮嘱说是当地的混混,为刚出狱的大哥接风的。平时,我最怕坐的就是在黑道上的人的台,闹起来又怕又头痛。既然老板关照要照顾好,当然不敢怠慢了。进包厢前,我使用了小姐惯耍的伎俩,先进卫生间,往里面塞了一支卫生棉栓。伪装成大姨妈来了。男人有了忌讳,就不会到你身上捏呀抠的了。

我们一共进去近二十个小姐,我被他们的大哥一眼看中,叫到了他的身边坐下。他们坐了没半个小时,脱去上衣,每个人身上都刺龙画虎。玩了几个小时,准备撤之前,他们的大哥突然把我拉到里面的休息室(他们要的是豪华包厢,都配备一间小休息室,其实就是专供客人嫖娼用的),他把我按在沙发上剥去我的上衣和短裙就要做。我对他说身上来红了。他的手伸到我裤裆里去摸到了卫生棉栓。就叫外面的小弟进来,说换个小姐。

小弟瞪着眼问我;你不会耍我大哥吧?我见着他的凶样,心里怕的要死,但说出的话不可以收回,死撑着说;那敢骗你们呀,我们出来不就是赚钱,多交几个哥哥吗。黑道的人可不吃小姐发嗲这一套。他把我的头往沙发上一摁说,你要是耍我,麻烦就大了。伸手把塞在里面的卫生棉栓拉了出来。抽粉的女人,月经没有规律,经常三月半年来一次。拉出来的棉栓干干净净的。小弟说;你也来给我玩这小儿科的游戏,你说怎么办吧。他说着,就把棉栓往我嘴里塞。说,你不给我吃下去,我废了你的容。

我跪在他的面前哭着求他饶我一次。我说,我陪你大哥玩,保证让他开心,我不要钱,我认错了,,,,,讲了很多求饶的话,他睬都不睬我。他说,我最怕别人耍我。随手给我二个耳光,后来,还是大哥发话劝阻了,说别跟女人一般见识了。哭了闹的扫兴,把她带到酒店去吧。他又对说;出来玩,一定要玩的开心,钱是小事,一分钱不会少你的。

回到酒店。陪了他们玩了一夜。差点当场犯瘾。找了个大便的借口,才脱身抽了几口顶到了天亮。他们付了2000元。也算因祸得福

回到酒店。陪了他们玩了一夜。差点当场犯瘾。找了个大便的借口,才脱身抽了几口顶到了天亮。他们付了2000元。也算因祸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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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楼] 常客 2008-10-09 01:35:46
住的酒店位置在城乡结合处,附近黑黢黢的一片。路灯似乎也比市中心的暗了许多,沿街开的店,夜色还没深时,纷纷关门打佯了,只有几家洗头房里,从虚掩的门里漏几道粉红色的灯光。这一片地盘,早给闲杂的外来一员占踞了,整座城市,都被这群人包围住。如果有个人,杀进城市买车置房。按我们的说法,这人混出线了。99%的人,是因偷抢打扒,混进牢里吃皇粮了。我走了十分钟的路,没遇见一个人,也没拦到一辆。
买饮料竟花了半个多小时。
回到房间,徐娟还在浴缸里泡着,享受飞天的快感。到处面去转了一圈,混浊的脑子醒了些许,肚子开始饿了,吞了几根香蕉给它充饥。抽着粉,几十电视频道转完一圈。徐娟从卫生间走了出来,笑着说;不好意思,烦你了。
什么?我说,这话该是我讲给你听。
看着出浴的徐娟,热水浸后散着水汽的淡红色细腴肌肤,低声的喁语,解意的笑容和目光,我的心里涌溢起一丝感伤;假如她的生活里没有毒品,假如她的人生里没遇上那么几个人?假如,,,我在内心里低吼了一句。假如个屁啊,你他妈的还是个毒鬼,还假如个屁,回到现实里来吗!
我知道,做人必须要有让自已面对事实的残酷劲的,象抒情诗那样酸叽叽的缠着啊呀哦的,未来会还给你双倍的痛苦。我是这么想,在关键时刻却也做不到。这可能就是我屡戒屡吸的原因了。
徐娟叼了一支烟,点着,吸了几口,吐出一团烟雾。说;我开始讲了。
ok。我摁下录音键;有请!
徐娟;喜欢过一位客人。是真的喜欢,你可能不信小姐会真喜欢上去歌厅寻欢作乐的男人,以为小姐喜欢男人都是逢场作戏,多骗一点钱。这个客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三十多岁,圆圆的脸上架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长得象我中学语文老师。他是重庆人,也可算是老乡吧。他在一家大公司驻上海分公司里任职。他自从知道我是四川人后,从以往的十天半个月来一次,发展到后来的三、五天就来一次,他来了之后就找我聊天、喝酒,依然是那样斯文。有时工作受了点挫折,他一个人开个小包点我陪他,说说话唱唱歌。
我背地里劝他以后要找我玩可以打电话约我,不要到这儿来玩,开销太大了。他可能误解我的意思,他说:这些开销都可以报销的。后来,我主动打电话约他出去吃晚饭,并在一旁提示,我们也可以这样交往。我不喜欢他去娱乐场所找我玩。我这个念头一出来,我想我喜欢上他了。
有次,他请我宵夜后,我们两人走着走着便搂拥在一起了。我们后来就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下来。做完事后,他默默哭了起来,我猜想他为背叛妻子而内疚了,他越是内疚,我越喜欢,女人的矛盾就在这儿,如果一个男人,嫖娼嫖到无可谓,感情麻木了。没有小姐会对这样男人有好感。我对他说,你别难过,我又不需要你给什么承诺。你如果认为我是个妓女,你就只当是嫖娼,随你给多少钱,我拿了就走;你当我是朋友,玩的开心点,别付钱给我,就当作你给我强奸了!
我第二天醒来,他已经走了。我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只礼品首饰盒,里面一条银光闪闪的项链,下方系着一颗小小的钻。礼品盒下压着一张纸条。他写着:娟,和你在一起非常开心。但我是心有归属的人,望你理解。送你一件礼品,略表歉意。我们做个好朋友。另,公司有事,见你熟睡着,就不唤醒你了。再联系。
看完他的信,我的泪水沾湿了信纸。他虽然说心有所属,但他对我用的是真情,也就是说他动了真情。那有一对男女上床做了事再做朋友的!
我问;只能做什么呐?
徐娟;情人,2奶呀。以后,我们的约会地点就改在酒店里的床上。朋友有这做法的。我是想安慰他,他是在自我欺骗。两个人经常在一起过夜,吸毒的事,我预料早晚会给他发现的。果然是这样,,有回,我一个人在房间里,躺在浴缸抽粉,卫生间的门关着,他从外面开门进来的声音,我没听到,就是他轻轻地推开卫生间的门,我也没察觉出来。叼着吸管,闭着眼睛,在云里雾里享受着,待我发现他时,他说己经在这儿站了几分钟,看清我吸的什么玩意。
他问我是不是在吸毒。我立刻承认了,我们只要继续交往下去,这事早晚要暴露的,也可能是喜欢他的原因,我不想抵赖,去欺骗他。说:有时无聊便吸几口玩玩。他听了没再说什么,待了一会,他说,出去吃晚饭吧。吃饭时,他问了我的情况,严肃的说了一句:还是把它戒了吧。我见过吸毒者的结局,很惨。分手之前,给了我三千元钱,说,公司最近较忙,还要出趟差,这些钱先给你,有事的话,再联系。
他走了之后,我一个人坐在房间里,黑喑中,脑子里一片空白。
男人对女人讲这些话,是在暗示,后面没戏了。心里很失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几天,也不去歌厅上班了,整日失魂落魄的。领班,我叫她表姐的那人,打电话给我,我还以为是叫我上班,本想不接,接了让我逃过一环,表姐说,公安去找过我,没讲找你有什么事,叫我们看见你立即与他们联系。我急出汗了。一再问公安找我有啥事。表姐最后讲了。昨天。小燕她们几个人在包厢里抽粉。被人举报抓去强戒了。
我明白了,小燕她们把我供出耒。笫一个反应是逃。又觉得没有安全的地方。打车去一个经常带着客人去开房的酒店。去那儿开房可以不出示身份证。在房里呆了一个小时,坐立不安,又觉该去找家陌生的酒店。有熟人的地方最不可靠。歌厅里用的名字。全是假的。用身份证开房应该没事。,开房押金也没敢去退,溜了出来,打了车,跑到另处一处找了酒店住了下来,
静下心来,想着以后怎么办,怎么想,面对现实又十分无措,出来混了这么久,含耻忍辱挣来的钱,却依然两手空空,钱都抽掉了,有什么选择呐,我听说过强戒所里如何黑暗,我肯定不愿意束手待擒。逃吧,换个地方,还是回老家绵阳。我虽然厌恶娱乐场所里下流,一旦叫我回家平平淡淡的生活,我又迷恋放弃不了现在的生活。你就是自甘堕落了。怎么了,没有不堕落的人,只是她的生活把她包装的别人看不见到的堕落。去自戒吧,我从未戒过毒,对戒毒毫无信心,甚至想我一旦戒了毒瘾,生活还有什么乐趣,我成天干嘛呢。
房间里的电话突然响了,把我吓一跳。好了,不安全感又来了,怀疑这怀疑那,边安慰自已肯定没事的。我也想起了他。够凄惨的吧,混了这几年,没混着一个可信的朋友。
我打电话又把他约了出来,当时想的是看他能否让我住在他们公司驻常州的办事处公寓里。他接到我的电话很快就赶来了。
见了他,我憋不住地把现在处境全讲给他听了。浪荡了这几年,感到有个真正的知已或者信任朋友,比包里有捆钱幸福多了。这个比喻你肯定不准确,我们出来做小姐卖身体为的就是钱。他听了后说;我先送你去戒毒,费用的事我来解决。听他这么说,我是流着泪答应的,也给自已发誓,这次一定把毒瘾戒了,要过正常人的生活。
第二天,他告诉我已经与戒毒所联系好,下午,他开车接我,把我送进了戒毒中心,就是德安医院里的。手续和戒毒费在此之前,他已经全帮我办妥。我走进那道铁门时,对他说:我已不知该怎样感谢你了。他说,戒了毒,好好生活就是对我最好的感谢。我又一次哭了。我以前最讨厌哭,而现在却在他的面前哭了好几次。
我在戒毒所里呆了十七天。医院里使用的是昏迷戒毒法。就是让你昏沉沉的睡上七十二个小时。醒来后,生理上说是自然脱瘾。所谓的心理脱瘾,就是医生和你谈两次话,劝你不可以再吸毒呀及吸毒的危害性。关在里面,有几个保安整天转来转去,给你补充点营养药。
送进来的吸毒者必须有人接出院。我出院的那天,来接我的是他的一位朋友。那天下午,护士叫我整理东西时,我兴奋得好像身体陡地长出了一双翅膀,想飞了。办理出院的手续处,他的朋友从椅子上站起来作自我介绍时,我顿时蔫了。朋友说他有急事回重庆总公司去了,我说:可以帮我打个电话给他吗?我要谢谢他。他朋友为我拨通了他的电话,我听到他的声音从话筒里传过来时,激动得哽咽着告诉他:我好了,完全像个正常人。他说:希望你保持下去,回家去吧,你该换种生活方式了。
我不知如何回答他,最后,只是问了一句,你还回常州吗。他说:不一定,看老总们的安排。我听了这句话,像是被一盆冰水浇了个透心凉。他在重庆有老婆,孩子,我肯定不能去找他,我也不忍心去破坏他的家庭。我预感他秋爱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他是我第一个爱过的男人。小刚,我想是喜欢的第一个男人。躺在戒毒所病床上那些对未来的美好的幻想,又被现实击碎了。这就是我的命吧!变的现实一点吧。美好的东西不会在属于我了。我对自已说。。。
,他的朋友又给了我五千元钱,说是他吩咐转交给我的,是回家的机票钱。余下的钱,买些好吃的。钱,我全收下了,我连跟他的朋友要新的电话号码的勇气都没了,说了声:请你转告他,我还是用原来的电话号码,我会一直等他的电话。我说出这句话后自己都觉得滑稽,但是真心话,,,,,,

[16楼] 常客 2008-10-09 17:39:35
从戒毒所出来的最初的一段生活里,我神思恍惚,但我对毒品保持着戒备心理。当时,我的经济情况不是太好。

我还是住到和以前小姐妹合租一间房里。晚上一同去坐台了。那一年,K房里特别流行嗑"嗨"药,就是摇头丸。迪厅、酒吧里到处可见群嗨的人。有的小姐怂恿我去做"嗨妹"。所谓"嗨妹",就是有的客人专门开了间K房,几个人躲在里面嗨,嗨妹便是陪他们一起摇头的小姐。我把兴趣转到摇头丸上。做"嗨妹"听起来很辛苦,通常是深夜一、二点才开始,陪客人"嗨"到早晨7.8点。但你吞了摇头丸,和着"K粉"和啤酒、进入忘我境界到了未来世界,你闭上双眼看到的全是从科幻片上才能看见的画面。摇入那种境界,你的一切好像都不属于你自己的。特别是一种形状象橄榄的"荷兰豆",也叫灵魂出窍。摇出去嗨高了,时间也似乎不存在了。陪客人嗨的小费也高,一般都付五百元。客人们嗨一场最低消费也得三、四千吧。毒鬼和嗨客相比,明显的差了两个档次。流行的说法是,嗨的是大哥,吸的是小弟,玩针的是孙子。

混了一年左右,我那感情之类的事都看透了,哀莫大于心死吧。在这种娱乐场所,不免也有对我动恻隐之心的男人,一会说这,一会又许诺那的,我对他们说的话,不论真话假话,我都视为谎言。我逢场作戏的本事不要太狠。我曾经在一个晚上象歌手跑场似的睡在三个男人的床上。一会儿装涉世未深的单纯女人,一会儿又在另一个男人的床上装出被坏人逼着走上这条路的。想方设法让男人同情、疼爱你,付更多的钱给你。就在那个晚上,我从三个男人的口袋里掏走了三多元人民币、他们说要娶我,我就说愿嫁。他们说给我找套房子,我就说你什么时候把钥匙给我,我就做天天伺候你的全职二奶。反正,就这样与他们瞎搅和。唯一的原则事,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见红钱不脱裤子。

后来,公安开始专项严打摇头丸的运动。娱乐场所也不敢提供专陪客人摇头的"嗨妹"。我只好去坐台,小费也不太愿意赚了。你想,陪客人唱啊唱的死缠烂揪,几个小时只拿一百二百元,上交十元台费,来回出租屋的路费、宵夜之类的,到手仅剩几十元,买衣服、化妆品都得抠着算,再说,没过上多少时间,我又吸毒上瘾了。开始是几个人吸着玩的。每个晚上,坐台回来,几个小姐妹住在一起,实在无聊,有人会买了个小包装回来,吸了玩。大家好象都在你骗我我骗你说,每天吸上这一点没事的。大家住在一起,都在吸,我不能做的不入群。每天也吸一点了。一个星期后,有天没吸,第2天醒来,眼泪鼻涕都有了,全身没力,我还以为是感冒了。买了康泰克吞了,不见好。才想到,是又上瘾了。

我在我们这群姐妹算是幸运的,我不是指的方面。 大难临头时好像总有佳人暗中相助。有次,我们还在坐台,公安冲了进来,从沙发下面搜出了注射毒品用的针筒与避孕套。我们当然不肯承认是自己的。公安把我们带到派出所里,我想这次完了,要送强戒所了。他们把我们带到置留室里,每人发了个纸杯,让我们把小便尿在里面,轮到蹲下去小便时,站在门口监视我们的公安正好转身和经过走廊的打招呼,我们蹲在沙发侧面小便的。 茶几上放着二杯茶。我趁这空隙,把茶倒进了杯子,就倒了一勺子,我说实在逼不出来了。倒在纸杯里的茶,灯光下看上去和尿液颜色也差不多。尿检结果当然是阴性了。我蒙混过关,其它几个姐妹被抓起来送进强戒所,至今还没出来。

我现在的生活状况你也看见了。晚上出去坐台赚钱,赚来的钱买毒品吸。我现在一天的量是一克不到吧。我每次都是3克,也就是一个球买的,直接从买买提手中买,货纯。中间也就少了一道贩子。我从不赊欠,所以,只要打个电话他们就会送过来。他们现在给我的价是1100元,以前只收850元我可以吸三四天。我现在的工作就两样,陪男人上床、吸毒,还有吃喝拉撒。从离家出走这么多年,我唯一一次对未来充满憧憬,就是和他在一起,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过,就像他也从记忆中把我抹去了。绝望的人只能靠绝望充实自己了。我对未来不抱有一丝美好的幻想。我想过,要不了多久,会有那一天,我因为吸毒过量死了,或者,被公安抓住了,送去戒毒、劳教什么的。反正,我总有一天会出事,不是这事便是那事。我的预感和你一样很准。我干的全是违法的事。你说我怎么办呢,我又能干什么,立即戒毒从良,在搞笑了。做小姐的,有的是生活所迫,有的是喜欢做小姐的生活,我是被毒瘾害的。这几年,回去过2,3次。我也没钱寄回去,老妈以为在打工挣不了几个钱。妹妹也很好,经常会想他们,哭上一场。我对未来是一点信心也没有,但我还这样活着,从没想到过死。我就是个不知为什么活着的人。你会觉得我可悲。如果你们没来打扰我,我呀觉得这个下午挺惬意、舒服的,也很满足啊。听听歌、看看电视、吸吸毒。明天的问题,你们明天打电话来问我吧。你还想问什么?

我说;天亮了。我们先休息一会。

我在那一刻正问着问自已;做这样的访谈有意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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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吸毒者的访谈手记(贰)(订正稿)



被采访人:徐志刚,男,三十四岁,西安人。

吸 毒 史: 一九九五年开始吸毒至被抓押。

其 它:九八年因扒窃,劳教二年。

2001年因吸毒,强制戒毒三个月。

2003年3月,因扒窃,劳教一年六个月。

访谈时间: 二零零三年四月七日——11日。

地 点:江苏省劳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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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楼] 常客 2008-10-22 15:00:15
和吸毒者的访谈手记(贰)(订正稿)
被采访人:徐志刚,男,三十四岁,西安人。

吸 毒 史: 一九九五年开始吸毒至被抓押。

其 它:九八年因扒窃,劳教二年。

2001年因吸毒,强制戒毒三个月。

2003年3月,因扒窃,劳教一年六个月。

访谈时间: 二零零四年四月七日——11日。

地 点:江苏省劳教所

我是02年12月30日被押送到了临近东海的省劳教所,

02年8月至12月,从强戒所出来后的这段日子里,先把<<吸毒者;一千零一夜>>,定稿。又开始接着写有生以来第一篇有规模,有预谋的文字--长篇小说,原先的定名叫<<随风而逝>>,后改名为<<飘>.写了近二十万字.在这几个月里,偶尔地会去买上一包粉,抽上三二天,给自己的解释是,吸几口,追寻逝去的记忆,滋润一下文字的感觉,这些,也是自已的心瘾拉来的藉口。

12月3日,w打电话给我的下午, 让我去强戒所替他们写个脚本,我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在此之前,我约有三.四天没吸毒了, 身体虽有些不适,时而地冒出身虚汗,感觉问题不大,能扛过去。当天的晚上,和金锋,张达在一起喝了许多酒,下意识里,想通过酒精把血液里的毒性尽可能地挥发掉吧。当时的心里存着恐惧,害怕去了强戒所之后,被强行尿检阳性,又得在里面蹲上一阵了。这种可能性虽然不大,他们约我去是帮忙的。况且,这也不属于他们的职责。

分手时,跟张达拿了五百元钱,说,明天办事可能要花些钱,我怕身上的钱不够花.张达便给我了五百元钱. 其实,我那阵子呆在家里写作,一点钱也没有,偶尔积攒了一些钱,便买粉抽了。向朋友要钱,可能是平生中的第一次。跟人借钱,心里虚的象是做贼,只怕被人拒绝了,自愧的无地自容。所以,我最怕做的事便是借钱了。每次出门,经常是口袋里除了车钱和烟,空空如也。

我们刚分手,陆便给我电话,他说. 小香到我家去送货给谁. 也给了点我,没事过来聚聚。我脑子里的第一反应是;找个说服自己去吸毒的借口,以前,每次戒而复吸,就是和自已这样玩的成了习惯。我说,明日要去强戒所,若做尿检肯定阳性,不如痛快的再吸它一顿,免得去了万一露出犯瘾的反应,,
陆的家里已经有四个人,他的女友及另外两个女人。有点面熟,陆的女友介绍之后,才想起,都在强戒所里呆过。我们五个人,差不多的时间进去的,我比她们早出来一个多月。我们关在里面的时间适逢六,二六禁毒日.所内要弄台珍爱生命,拒绝毒品的宣传会.派给我的工作是写朗诵台词和杂务. 那时,我己经关在号里二个月,憋的要发疯了,号房里的那些暴力事儿大多是这样被憋出来的.暴力.是在里面唯一发泄的方式与手段.能够走出号房.在另一间会议室里, 看着一群男、女吸毒者扎在一起排练大合唱,朗诵等节目, 还有空闲聊天,谈着外面的事儿, 便觉得是惬意的雅活。我们这些人,在外面的时候大多是认识的.参加演出的男的,是在酒吧里做主持或唱歌的,女的大多是在歌厅里做领班或小姐的.我们在外面时常在一家酒吧里见面. 偶尔地聚上一回。表演女声独唱的萍,是我引荐的,她是陆的女友.他俩是在家里一起被抓进来的.陆跟我玩了十多年,他俩原先开了家网吧。我吸上毒.他们也跟着我吸了玩,也都吸上瘾。把网吧卖了,和存款一起吸掉了.最后,两人就靠萍在歌厅坐台挣的钱糊口。我接到收债的单子,也会把陆叫上,赚些买粉的钱。

我们的脸熟大概就是从那儿开始的。02年7月,我从强戒所出来的第一天,就被与我同天“提释” 出来的小康等联系上了,那天,是参加演出的有功之臣大赦之日.下午.我们这群人都聚在酒吧里.有人提议说,应该搞点粉来庆贺新生。此时,正是严打的风头上,联系以前的上线.这些人不是被抓,就是躲起来了.人一急,便挺而走险了.去道口的毒品市场.数月前,我正是在那儿等一个贵州的小毒贩时,撞在正好去那儿伏击的公安的枪口上. 被他们顺手牵进了强戒所

昔日在沪宁线上名噪一时的地下毒品市场,如今冷清的象落败的集市.歇在路口的那拨摩的司机,却没有变换上新的面容。,他们接送客人同时也干着为毒贩拉生意,拿些微薄的却又满足的回扣。他们还认得我,他们曾目睹我被公安伏击的全过程.也目睹过我带着人把一群把面粉充作海洛因发假货的平定山人打出了道口,对我很信服.我上去问他们,在那儿能拿到货.他们说,太紧了,只有新疆人手上有货,他们也不轻易外发了.有人指着走在前面路上的几个人说,这几个江阴人,三天两头的来拿货.你去问问他们,付个手续费.叫他们帮忙代拿一下.我和小康看着他们几个人进了路边的一家兰州拉面馆,不一会,就出来了,还未等我们赶上前去,已拦了辆出租,走了.

我们走到拉面馆门口,看见一个留着大胡子,戴着白帽子的新疆人坐在面馆门口,我瞧着他觉得眼熟,上去一问了声;还有货吗,他白了我一眼,突然抽出插在门前煤堆上的铁锨,嘴里大声的咕噜一句;就向我迎面劈来,我猝不及防,用手挡住劈下来锹柄,转身往对面的巷子里窜去,面馆里又窜出了几个新疆人,向着惊呆的一瞬之后,在大路上狂奔的小康,追赶去了.

拦了辆车,逃回酒吧,和小康联系上了,问他情况,小康说,新疆人把我们当成去钓鱼的线人.他又说,和他的干姐联系上了,她答应帮忙.我们又赶到了兰陵桥旁的一家歌厅里,见到了他的干姐,我们也认识,我早先从她的丈夫手上拿过货,去过他家,他们好的时候开过一家休闲中心,后来,据说是把钱都给输掉吸光了,男的去贩毒,判了十几年,她带着手下的小姐,在朋友的歌厅里混饭吃了. 拿了一包货.价高了半倍,货也少了一半.她说.现在能拿到货已经不错了,好多人都在吃四块钱的拉肚药顶着.我们又拿了一包.把人约到了康的女友租的公寓房里,我说,号友聚餐,吸过这顿我就不吸了.吸了一夜,我们就散伙了,直至02年的12月前,没有再见过面.

号友聚会,我想起口袋里的五百元钱了。便打电话给小香,说再拿个货, 吸个痛快吧。电话没打通, 过了一个多小时. 她才打过来了,说手上的货都发光了,要等明天. 在这之前,陆的女友已经叫人送了1克货来了。大家聊上了兴,吸到了天亮才回家。约好当天晚上再聚。

就在这天晚上,我被香点卖了,他们在房间里等我的那个晚上,我被反铐在铁门上,几近万念俱灰,漠然又绝望。

我是在02年12月30日的早晨突然被通知,整理行李。要送到劳教所去过元旦了。我原以为会在常州的看守所里过了元旦才会走人了。前一天,订了双份的大娘水饺,准备留着元旦那天凑和。那几天的气温在零下三五度,下过的一场大雪,还没开始消融。所里押送的时间亠般都定在星期一,四的上午. 早晨七时。监警拿着名单挨个号子报着送走人的名字。点上名的人都显得出点兴奋,

那时的情景,有点象春运期间的民工潮。每人的肩膀,手上都扛着统一大号蛇皮旅行袋,在过道里大呼小叫,招呼着同案犯。每个号子的格子窗洞后挤满了脑袋,搜索着同伙的身影,平时一片死寂的监区,只有在这个时刻,觉得了些生机,兴奋的神情,象是在过节,准备出门探亲访友.有个案子,审了大半年,5个同案也只有在法庭上照面,这次一同送监,趁这机会,说上了几句话,尔后,又得十数年见不上面。有人会在这时叫嚷:我先去了,在山上等你们。铐在警板上的死犯。也会凑热闹地吼几句;我就不上山,先到天堂里去迎接你们。然后,又唱起了:大约在冬季。有些唱功底子,声情并茂,不走调。每天会唱上几十遍:大约在冬季。叫他唱别的歌曲,他说,我只喜欢唱这首歌。我们在干活搓二极管时,他便唱歌给我们听。他是犯了强奸杀人判了死刑。问他,你强奸了她干吗还要杀她。他说;完事后,拉着我不放,一定要我付她二千元损失费,不给就报警.还叫他的兄弟砍死我。我是被她诱奸的.然后,设计好敲诈我的。我刚把她掐死,她的预先埋伏在门外的兄弟提着刀进来想敲诈.看见死人了,就把我绑着送警局。 到了晚上,死犯睡不着,便开始吹嘘他搞过多少个女人。这群女人都怎么的能干。讲他怎么强奸女人的。,人活到死的份上,来日不多,能够选择这样的方式,让自已强装欢颜与轻松地去死,也不容易了。他姑妄讲之,我们姑妄听之。二十几个人挤在十米长的铺板,还有七,八个新犯占不到位子,只能在12月里冰凉,潮湿的水泥地上铺上一层塑料纸,二个人搭伙一垫一盖凑合着睡了。没人敢吆一声;冷。 坐牢的人都懂些规矩的。该做的事和不该讲话,

临走前的一天,按排我们洗澡。规定是一个月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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