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心广 × 黄朔菲:以无知之知应对迷惑带来的眩晕并拒绝联想
发起人:陆小果  回复数:0   浏览数:1619   最后更新:2018/11/02 11:19:06 by 陆小果
[楼主] 陆小果 2018-11-02 11:19:06

来源:ARTSHARD艺术碎片


「 6490 」


艺术家:黄朔菲

策展人:杨心广

展览时间:2018.09.21-12.31

展览地点:北京亮马桥外交公寓A区 车库实验艺术空间

「6490」车库实验艺术空间


6490


我对数学的认识和理解,应该类似于一个不懂艺术的数学家对艺术的认识和误解。


偶然间,我发现了一本书,使我怦然心动。


在日本发行的书籍《 2017年最大的素数 》,共 720页,整本书只印了一个数字,这是目前为止人类发现的最大素数。首先,这本书的内容功能与书籍功能的关系引发了我的思考,从出版到热销的整个过程如此荒诞;其次,这本书让我开始对素数,也就是质数的已知的即锋利又脆弱的限和未知的无限的空间产生了兴趣。


我将空间的三面墙和地面假想为一个平面,将数字从1开始排列,所有质数用圆点替代,手写形式呈现,把有限的空间看作是一个容器,数字的数量 6490是这个空间给我的限。这件作品会持续做下去,下次便是从 6491开始,因为质数的分布会随着数字增大而越来越稀疏,有一种走得越远越孤独的莫名的形式感。我会在无限个有限的空间里不断地呈现质数的无限,在生命体被数字肢解的体验中默默地追赶着《最大的素数》的限。


黄朔菲

2018.9

「6490」车库实验艺术空间


很荣幸邀请到艺术家黄朔菲来呈现此次展览,黄朔菲毕业于中央美院雕塑系,她擅长将极端的理性思考融入到创作当中,通过严格的尺度限制将作品置于某种绝境,以此表达她对艺术的冷静态度。这次是一个关于质数的个人项目,阅读她的方案时枯燥得令我崩溃,咱们先来嚼一嚼这个质数。质数(prime number)又称素数。质数定义为在大于1的自然数中,除了1和它本身以外不再有其他因数。质数的个数是无穷的。欧几里得的《几何原本》中有一个经典的证明。它使用了证明常用的方法:反证法。具体证明如下:假设质数只有有限的 n个,从小到大依次排列为 p1,p2,……,pn,设 N=p1×p2×……×pn,那么,N+1是素数或者不是素数。如果 N+1为素数,则 N+1要大于 p1,p2,……,pn,所以它不在那些假设的素数集合中。如果为合数,因为任何一个合数都可以分解为几个素数的积;而 N和 N+1的最大公约数是 1,所以不可能被 p1,p2,……,pn整除,所以该合数分解得到的素因数肯定不在假设的素数集合中。因此无论该数是素数还是合数,都意味着在假设的有限个素数之外还存在着其他素数。所以原先的假设不成立。也就是说,素数有无穷个(来源百度百科)。


其实关于质数也有一些有意思的东西,比如用质数次数使用杀虫剂能够最有效的杀死害虫,还有出现类似哥德巴赫猜想这种难题,我不太确定这些有意思的东西能否纳入到作品的 “有意思”里面去,鉴于一直以来的观念艺术的泛滥,趣味性被过分强调,还是不要把它当作重点,简单一点来看这件作品,它除了枯燥还是枯燥,艺术家只是惊讶于这些数字的存在,并将它们放入到一个狭小的空间,无限的数字和有限的空间产生的对抗殃及在这个艺术家身上,一个不懂数学的艺术家揣摩一个不懂艺术的数学家对艺术的迷茫认知,甚至坦白这种无知,以无知之知应对迷惑带来的眩晕并拒绝联想,虽然作品里的无限令人着迷,但是我们的想象力也需要得到保护,没有必要的拉扯就不要去遭受,让我们回到观念本身,还原它的真实面貌,并将它束之高阁。


杨心广

2018.8.8

「6490」车库实验艺术空间


杨心广 对话 黄朔菲

杨心广(以下简称“杨”)

黄朔菲(以下简称“黄”)


杨:

这件关于质数的作品,你是怎么从一本书过渡到一个狭小的展示空间,这其中是什么样的心路历程呢?


黄:

偶然间我发现了一本书,在日本发行的书籍《2017年最大的素数》,共719页,整本书只印了一个数字。这是目前为止人类发现的最大素数。首先,这本书的内容功能与书籍功能的关系引发了我的思考,从出版到热销的整个过程如此荒诞;其次,这本书让我开始对素数,也就是质数的已知的即锋利又脆弱的限和未知的无限的空间产生了兴趣。而且,无论你被告知一个数字的位数有多大,都不会有太直观的感受,当一本又厚又沉的书拿在手里,这个数字的体量一定会惊到你。后来我就想置身其中体验一下。


杨:

你是在享受这个手写的过程吗?还是要把自己逼到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同时把作品置于某种绝境?


黄:

我通过对质数在数字中的分布的抄写,把自己代入到了质数的运算逻辑中,从一开始动笔就确实进退两难了,可以算是在享受一种绝境。


「6490」车库实验艺术空间


杨:

那么,你在抄写的过程中是否会被数字逻辑所感染,你作为一个血肉之躯是怎样体验这个有限和无限之间的冲突的?


黄:

我在抄写过程中有一种生命体被数字肢解的感觉。对自身的无知和对数字逻辑的想象,使我通过对质数的逻辑的描摹来重新认识自己,试图让意识流动在质数神奇的逻辑中。


杨:

生活中,你对数据就很敏感,你是怎么把生活经验和作品连结在一起的?


黄:

嗯,我有较严重的强迫症,生活中我摆放好的自己的物件,如果被挪动一厘米,我都可以察觉到,会觉得空间位置关系不舒服,所以我的感官经验时常会被放大,而在作品中,我反而是把自己格式化了。


「6490」车库实验艺术空间


图文资料来源于艺术家、车库实验艺术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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