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勒兹主义的政治 -- 练习 1 转๑KAORU AKIHABALA的天国之门
发起人:内鬼  回复数:0   浏览数:2594   最后更新:2010/04/15 10:13:04 by 内鬼
[楼主] 内鬼 2010-04-15 10:13:04
德勒兹主义的政治 -- 练习 1
找一条德勒兹埋藏以久的线,一条不容易定义但又非抽象的线,一条有时候难以观察但又重来没断过的线,一条穿插于多个学科但又没改变过方向的线,一条没有历史时间但却有无限速度的线,一条孤独朴素但又充满力量的线,一条划清权力的线,一条动物圈地的界线,一条反俄狄普斯的血缘线,一条阿里阿德涅的毛线,一条斯宾诺莎的生命线,一条在混沌中裂开天际链接天地的闪电线,一条逃生路线…我们试图称之为德勒兹主义的政治.
我尝试着在读一个作者的时候,尽可能的把这位作者的所有书读完,这更像是建筑学似的去构造某个空间,而不是雕塑学似的刻画某个造型.对我来说,感兴趣的并不是去”分析”,更多的应该像是在获得自己渴望的材料后,来”构造”一个自己的房间,当然这个房间中无时不刻会有这位作者的鬼魂,重点不在此,在于这个房间连接着的”下一个房间”.
我在构建我自己的德勒兹的房间,同时的,我勾勒出了“交叠的”瓜塔里的房间,福科的房间,斯宾诺莎的房间,尼采的房间,卡夫卡的房间…而且同时,“交叠的”,佛洛伊德的房间,维特根斯坦的房间,康德的房间…
我尝试着在读一个作者的时候,我尽可能多的做写字练习.一个十分简单的”重复”的练习,用我的手写出作者说的话,这更像是音乐学中某个音符在另一些音符中的”效果”,而不是语言学中语法的逻辑与词构的能指.我感兴趣的是更多是”构造的方式”.重点在于练习的过程,而不在于内容的重复本身.
若要开始从事所谓自己的创作,做自己的表达,哪怕是最小最小的获得一个自己的”主意”.或许都应该经过这两个过程:在一个不容易察觉的地方,构造一个闹鬼的房间,圈起一块自己的地,并在这块地上不断的咏唱回旋调,在这房间中不断回响,不断回响,直到某一天,能够开启”下一个房间”.
这里有两个维度,一个建筑性维度的”房间”,一个音乐性维度的”回旋调”.
有一段Georges Perec的引言(空间的空间),我一直都很喜欢:“我在不同时候一直尝试着在我家中留出一个完全空白的房间,这个空间完全没有任何功能,没有任何潜在用途,不是一个多出来的房间,不是一个过道,不是一个储存室,而是完全没用,也将不会被用。但我一直无法成功,追随这个思考一直到底,我没有任何语言能够描述这个空,所有的空都对应着功能,满,用,而存在。一个没有功能的空间,并不是没有具体的功能,而是具体的没有功能,并不是多功能,而是无功能,并不是一个被设定为不被利用的空间,而是,我再重复一次,完全没有用的空间。”
一个空间的产生,从来就不是“自然的”,一直都是构建的。这里这段十分政治性的言论,在于如何获得某个“存在”在一个空间产生之后,在其功能出现之前。不是过道,过道有其交流的功能;不是“多出来的”房间,多出来的房间没有存在的必要性;不是储存室,有待被填满。而是在构建出一个空间之后,十分短暂的一段“时空”中,在“先功能”被赋予之前,无限功能的“可能性”。这里完全不是“多功能”的“潜在性”,因为“多功能”的“潜在性”在构建过程已经介入在“设定”中。而之所以这个短暂的“时空”是政治性的,是因为我们需要这类似于“自由”的“可能性”,而我们必须要通过“政治意识”来获得。这也是为什么“我”要在“不同时候”“一直”“尝试”,而“无法成功”,是指这个“可能性”“时空”的持续性。
“闹鬼的房间”,是因为当你亲手构建“德勒兹房间时”,“德勒兹”“死”于此。而“下一个房间”,之所以是“交叠的”而不是“相邻的”,是因为“下一个房间”交叠在“闹鬼的房间”之中,他们是“不同的”同一个空间。开启的方式,需要“无限功能的可能性”。
这里我们不妨做一个假设,有这么一种政治,是在功能存在之前,在意义存在之前,在存在存在之前,就已经“先存在”。而正是这种“政治”,使得“交叠的空间”成为“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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