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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转贴逗你玩 2007-02-01 13:55:02
[专题]这一次,赖声川说赖声川




这就是赖声川 袁蕾\摄



2000年的《如梦之梦》是表演工作坊的又一个里程碑,26个演员,在台上演几百个角色。观众坐在中间看,戏绕着四周演,一演7个半小时



1985年版的《那一夜,我们说相声》是表演工作坊的第一部戏



1986年版的《暗恋桃花源》。云之凡由赖声川夫人丁乃竺饰演。
  你就是赖声川?
  我们真正回台湾开始工作23年了。因为我们学佛,所以只能证明一切无常,一般人都觉得是从有到没有,其实从没有到有也是无常。
  年轻时候我喜欢画画,大学四年基本上都在玩音乐,然后对文学有兴趣,念英文系。那时跟同学去租一些可能只上档三天的电影拷贝,再租放映室去放,收朋友一点点钱,大家就可以看到这些经典作品。
  后来准备出国念书,申请了戏剧,戏剧可以综合所有的兴趣:音乐、美术、文学、电影。有论文就可以了,或者是剧本,或者是小说。我给的是小说,跟戏剧无关,对戏剧我真的一窍不通。
  我们那个时代,戏剧这个行业是不存在的,台湾连剧场都没有。根本没有任何一位年轻人,尤其男孩,要去念戏剧的学位。那个时代最优秀的人都是念理工。
  30年前出国很贵,40块钱台币才可以换1块美金,要赚多少钱才可以送孩子去念书?妈妈不反对我。我跟乃竺申请学校,结果只要我们两个都中的,一定是戏剧,老天就自动把其他的路给涮掉了。
  我跟乃竺1978年7月结婚,9月到美国,10月存的钱被人家盗了。本来可以在美国活两年的,突然都没有了,就疯了。我们把钱放在一个我们认为可靠的朋友那里,他应该是恶性倒闭了,这个人几十年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第二年我拿全额奖学金,我们一面打工一面读书,过得很开心。读了五年,在学校得了很多奖,导戏得了一个学校最高奖。我写了一篇论文,是我博士论文里面的一章,关于奥尼尔,上了美国最好的一个学术刊物———那个刊物是教授发表论文的地方,那时候我还没拿到学位。
  大概到第三年,我已经在教课了。一个老师要我跟他合开一个课,关于剧场跟仪式的,我说我不够资格,他说没关系,我们就真的开了。
  1983年,我拿到学位。这里面还有一个事情一定要讲。那时我成绩很好,留在美国不是问题。第四年的夏天,我们生了老大,她很小,家里很吵,我就跑出来念书。我学舞台设计的,在舞台设计教室,一堆书几天之内要看完。窗户外面是一个草丛,然后就是一条路。夏天窗户开着,有一天听到有两个人在讲中文,一男一女———这个没什么了不起,加州讲中文的人很多。到了我窗外,就是几米的距离,“赖声川”,讲到了这三个字,我头就伸出去,他们两个人看着我,不认得。都愣在那里,很尴尬,然后我说,刚刚是不是有人说我名字。“你就是赖声川?对不起。”那个男生就讲,这个女生在中西部学戏剧,夏天来柏克莱参观,带她过来看戏剧系,刚刚逛到这里,说这一栋好像是戏剧系的办公室,听说有个台湾来的研究生在这里,只知道名字叫赖声川。讲到这里刚好就在我窗外。我们很开心,就去吃了一个饭。
  这事我就忘记了,过了大概一个多月,收到一封信,是我们台湾最重要的戏剧前辈叫姚一苇,他说在台湾成立一个新的学校“国立艺术学院”,“我们非常地诚恳地在全世界迎纳人才,从我女儿处得知你在柏克莱……”那个女生是他女儿。没有那次,姚老师根本不知道有我这个人,我们也不认识他。后来我们一直在想要不要回台湾,那时候台湾根本没有这个行业,可是如果他们真的要开动一个戏剧学院,应该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回去发现真的什么都没有,一切从零开始,连校舍都是跟人家借的。可现在回想起来,从零开始有从零开始的乐趣,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就变成了可能性很大。
  大门从来不上锁
  那时候我们住在台北近郊阳明山的一个大房子,我们租的,很旧很破,还有一个院子。我们的大门从来不锁,像我们在这边讲话突然就会有人进来,他不会按门铃,按门铃的就是外人,不认识的人。
  《暗恋桃花源》之后,我们在台北弄了一个办公室,布置得很漂亮,在地下室,结果不到一年,台风来了,整个台北市都淹了,淹了一层楼多高,地下室更不用讲了。所有的器材,所有早期的照片、录音带……什么都没有了,那次打击蛮大的。
  以后又搬回到阳明山,把车库变成办公室,从那里出来就是厨房,厨房出来是客厅,然后是卧房,整个生活就是跟工作在一起的。新加坡的剧作家郭宝昆那段时间来我们家做客,写了篇文章,大意是我们家“日夜不分,生活跟工作不分,朋友跟家人也不分,整个人生是一个流畅的事情,同时进行、同时发生”。我觉得形容我们的生活还蛮准的。
  我们是学佛法的,到了美国认识了几位很好的老师,就把他们请回台湾。从1983年底,大概20世纪最伟大的许多老师都来过我们家。我们从尼泊尔、印度、不丹请过来一些真的伟大的老师。有时候老师一来就十几个人,我的房子就让给他们。阳明山的破房子,优点就是很大,大概是240平米,客厅可以做法会。有时候我在学校排戏,开车回家,看到门是开着的,门口大概100双鞋子,知道法会还在进行,就小心地进去。《那一夜,我们说相声》里,有一段讲一个单身汉买了一台电视,突然家里人变得很多,多到他回家也没人理他,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了,他的家被别人占领了,这种细节跟我自己的经历很相似。有一段时间打电话找我老婆,接电话的人问你是谁,我说我是谁你不认得?对方就说自己老婆在忙,没时间讲话。
  没有法会的时候,家里还是一大堆人,都是来看老师的,有点像挂号区、等候区。我每次到自己的家里面,进去看一下,我都是从后门看一下,三四十个,我就不要进去了。有一次一位很著名的老师来,年纪非常大,从锡金来,他说只有一个条件,就是你绝对不能说我来。后来他来了,自然有人知道,我有一天起床,下楼,100个人挤在我家客厅,我一点都不夸张,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后来那天来了700个人,游览车一辆一辆来,我们家变成一个景点。
  刚好我岳父、岳母住在对面,隔着院子我们就连小孩一起搬过去。
  那几年我们什么状况都看到,什么人会来找老师,一定是都有严重的问题,在家里面病的人,快要过世的人,精神崩溃的人,忧郁的人……这就是我们生活的另外一个基调。
  这么多年我们有好多重生活在进行,我在教书,在做创作,在养育孩子,在学佛,后来就像郭宝昆讲的,其实就变成了一件事情,会互相串来串去。
  和平奋斗救中国
  我回来教书第一年被派的任务是教表演,教西洋剧场史,同时还要排一个戏出来,期末时对外公演。23年前,我们的第一个作品,1984年1月上演,叫《我们都是这样长大的》。在一个礼堂里面,在舞台地面上搭起一个观众席跟一个简单的舞台。有点像《乱民全讲》那种格式,琐碎的,一格一格的,一场一场的,有一个串联。虽然只有200多人来看,可都是当时很关心文化的人,侯孝贤、杨德昌、朱天文、吴念真……他们都吓了一跳,他们看到一种国语也不标准,但还是可以让你感动的戏,说怎么演员可以演得这么自然。我说这是他们自己的故事。好像被解放了,戏剧已经不是端着演的一个东西。
  后来有人说:“集体即兴创作是一个新的现象,很有意思,可惜它只能做这种琐碎片断的组合。”我就做了一个戏叫《过客》。里面有一个凶杀案,讲六个学生在一起住,都是学艺术的,来了一个访客,是他们其中一个的小学同学,没有念大学,举止很怪。在这个过程中,社会正在发生一个分尸案,所以到最后是蛮紧张的一个戏,把所有人的内心都挖出来。那个戏演出让人看到另外一面,是个完整的故事。
  这三个戏是在半年之中做的,第四个就等了很久,等到1985年3月,《那一夜,我们说相声》。这个是冲击最大的。
  《那一夜》,我们是仿老相声段子做的新段子,真的以为是一个实验性作品。两个人讲相声讲一晚上谁要听?那个时候台湾相声已经死掉了,你脑子里已经没有相声这件事情,集体被洗掉了。结果那个演出的轰动,完全超过我们的想象。
  那个戏当年碰触了很多禁忌,舞台设计聂光炎先生年纪比我们大很多,希望我们能考虑到自己的安危,有一段绝对不能讲,那一段叫《记性与忘性》,其实很好笑。李国修和李立群演的。他说我在英国得了一个博士学位。敢问您学的是什么?我学的是人类记忆学。还有这门学问?他说对,我的理论就是人类的记忆大致分为三大类。哪三大类?第一大类就是记性好的。什么叫记性好,记性好的活得一定痛苦,占全国人口百分之多少;第二大类就是记性坏的,记性坏的当然活得很快乐,然后他用一种歪理来证明;第三大类就是记性一般的。李立群演记性好的,李国修就说你记性好,你一定活得很痛苦。不,我记性好,我活得很快乐。我不信,我要试试看,你还记得什么吗?他就开始问他,哪一年的事记得?记得,那年刚好是八国联军打进北京那天,他就开始描写战争的状况,最后是很惨很惨。然后说您记性好,您活得真是痛苦,因为都记得,包括中国要赔偿多少钱。最后他们问李国修,你是哪一类?我记性不好,我什么都不记得,刚刚讲的话都忘了,但我记得我前辈子,我甚至记得我怎么死的。你倒说说看你怎么死的?我记得我当时躺在一张白色的床单上。废话,哪个人不是躺白色的床单?嘿,还有人躺马路边呢。到最后他说,我记得最后我说的话,我最后说了七个字。哪七个字?“爆竹一声除旧岁”。那是上联,下联呢?旁边围着很多人,下联被人家挡住了,我没看到。你到底说了什么,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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