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双艺术家 | 克里斯汀·孙·金:一个在“弱”音之下的世界
发起人:小白小白  回复数:3   浏览数:2062   最后更新:2017/02/28 09:17:10 by guest
[楼主] 小白小白 2016-11-21 08:32:21

来源:艺术世界


【TED 2015】Christine Sun Kim


克里斯汀·孙·金(Christine Sun kim)1980 年出生在美国橘子郡,2002 年毕业于罗彻斯特工业大学多学科系,2006 年获得纽约视觉艺术学院实验艺术系硕士学位,2013 年在巴德学院获得声音艺术硕士学位。我第一次走进她的艺术创作,是通过一场 TED 讲座。


在那场讲座上,克里斯汀兴致勃勃地与人分享她对声音的认识。没错,她是兴致勃勃地,甚至有些倔强,她不相信先天听力障碍能够阻止其聆听这个世界,她也不相信声音是不属于她,不属于她生活的奢侈品。因此,她用艺术,用绘画、表演、装置……一切她能利用和掌握的媒介重塑声音。她告诉我们,声音,不仅能被聆听,也能被感知,被观看,被经验,如同一个念头,一缕思绪


克里斯汀·孙·金,《技巧游戏》(Christine Sun kim,Game of Skill),2015,魔术贴,磁铁,发声器,60 秒音频文件,空白空间 | 图片提供


许多人会强调克里斯汀的先天不足,对此,她有时会产生反感。她一再叮嘱我,人不应该囿于自己的力所不及,而实际上,我也从未把她视为一个能力缺失的艺术家。相反,我珍视她艺术世界所呈现出的差异与一反常态。乐谱中表示轻音的 “P” 是克里斯汀最钟爱的声音符号,她把 “P” 揉进绘画里,向人们描述声音的存在,以寂静的方式——她让我们注意到,还有很多声音弥漫在“弱”音之下,因而拥有听觉并不能赋予我们聆听的权利。在作品《技巧游戏》(Game of Skill,2015)中,她更改人们接收声音的习惯,进而也挑战这个世界的常识:“听” 不是人与生俱来的本能,掌握“听”的技巧与方式,我们都必须在身心上付出坚苦卓绝的努力。

克里斯汀·孙·金,《尽量维持中音》(Christine Sun kim,As Mezzo As Possible),2013,纸上墨水和炭笔,77 x 112 cm,空白空间 | 图片提供

克里斯汀·孙·金,《恢复沉默》(Christine Sun kim,Rehabilitating Silence),2013,纸上墨水和炭笔,77 x 112 cm,空白空间 | 图片提供


克里斯汀来说,这个世界并不总是美好的。她深知,当大部分人表明已经做好准备敞开内心时,他们其实并没有破除头脑上的壁垒与禁锢。我在克莉斯汀的创作中看到了巨大的勇气,她让我想起博尔赫斯面对失明的态度,那位古怪的倔老头说,“失明不完全是一种不幸,它应当是命运或机遇奉贤给我们的许许多多工具之中的一种”,克里斯汀还很年轻,还有大把时间让她创造另一种声音,让我们为之迷惑,为世界原本的丰富性迷惑。


/ 对话克里斯汀·孙·金/


ArtWorld: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对艺术感兴趣的?又是什么时候决定涉足声音艺术的领域?


克里斯汀·孙·金:我从小就对艺术感兴趣,但大约是10年前,我开始挑战这种兴趣,也挑战我自己。不久之后,我决定寻找将声音作为我艺术方向的可能性。


ArtWorld:在许多场合中,你都提及2008年柏林驻地时期对你的重大影响,那个时期究竟发生了什么?改变了什么?


克里斯汀·孙·金:去柏林驻地,对我来说,就像是鞋子被动地拽离鞋盒。在离开了我熟悉的纽约之后,突然间,我拥有了大把时光和空间。我的头脑开始到处徘徊、创造、思考、放松……仿佛我的心灵空间也变得宽敞了,并且准备好吸收新的事物了。就是在那年夏天,柏林刚好有一大堆声音艺术的展览,它们不诉诸人的视觉,这让我质疑起了自身在艺术领域所处的位置。同时,那也让我得到真正的休憩。

克里斯汀·孙·金,《远行和坠落的未来》(Christine Sun kim ,When a Future Trips and Falls),2015,纸上铅笔和色粉,100 x 125 cm,空白空间 | 图片提供


ArtWorld:当你尝试将声音转化为绘画的时候,你选择借用了一些音乐的符号,比如五线谱,表示轻柔的符号 “P” 等,除此以外,你还借用了一些手语的动作,这让你的绘画显得抽象,如果不借助展签或你本人的解释,人们理解起来会有困难,而一旦经过解释,这些绘画的意义又变得特别直白和明了。这里存在的矛盾会使你困惑吗?


克里斯汀·孙·金:有时,在艺术上,蕴含说教意味与留有全然敞开的结局,仅一线之隔。要在两者间找寻平衡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我欣赏每个人对我作品的不同回应,并且我认为,我的绘画有点包罗万象,它是观念的,抽象的,幽默的,沉重的,富有情感的,直白的,甚至,它是空的。而你所提及的那种矛盾,并没有真正对我构成困扰,因为我不想受制于人们对某种媒介的期待,就比如绘画理应抽象,观念艺术理应带给人启迪,诸如此类。

克里斯汀·孙·金《希望没有怨恨,哈哈》(Christine Sun kim ,Hopefully No Grudge Ha Ha ),2015,纸上铅笔和色粉,100 x 125 cm,空白空间 | 图片提供


ArtWorld:你曾经说过,手语就像钢琴的和弦,必须由结合手、身体和表情来进行表达。2013 年,你创作《面部歌剧》(Face Opera,2013),尝试不使用手来进行表演。去除手的参与,多大程度上会影响使用者的表达?


克里斯汀·孙·金:许多人认为手语主要依靠手来完成,但我非常不认同。在我看来,手语一半以上的语调和语法显现在人的脸上。当我看着我的朋友们用脸来“歌唱”,我觉得我更多是在“听”而非“观看”。虽然我对他们“说”了什么一无所知,但仍能完全明白他们的言下之意,正如人们阅读抽象画时,总是在尚未得出逻辑线索时,任凭颜色、形状、大小映入眼帘。

克里斯汀·孙·金《面部歌剧》(Christine Sun kim ,Face Opera),2013,表演,Photos by Francisca Benitez,艺术家 | 图片提供


ArtWorld:《面部歌剧》有点类似于默剧,但你好像更注重如何利用肢体和神情来诠释一种情态,而非在情节和语境中推进表演。所以看起来,这件作品更具有表情包的特质。可是,表情包所表达的东西常常是不精确的,它的意义会随着我们如何使用它,在什么情况下使用它而发生变化。那么,作为创作者和表演者,你如何看待这种表达中可能会产生的误读或者松动部分?


克里斯汀·孙·金:我之所以使用歌剧这一形式,是因为歌剧充满着拉长的音调和夸饰,而我也力争体现出这种外观和感觉。这件作品接近于听一首没有歌词的歌,其中存在许多角度,误读和误听必定包括在内。从我的角度出发,《面部歌剧》根本不是默剧,事实上我讨厌默剧(笑)。手语是一门真正的语言,而哑剧从未接近于此。

克里斯汀·孙·金《面部歌剧》(Christine Sun kim ,Face Opera),2013,表演,Photos by Conrado Johns,艺术家 | 图片提供


ArtWorld:《细读》(Close Readings,2016)这件作品刚好与《面部歌剧》相反,重点关注如何人们聆听,而非如何表现。通过添加字幕,这件作品让我们看到,人对声音的感知实际上会受到许多其他因素的影响。而你本人亦是通过人们的反应来获悉声音的存在,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这样来理解,对你而言,声音永远与环境、永远与人的行为、文化、社会语境密切相关?


克里斯汀·孙·金:这取决于你对声音的定义,以及你如何体验它。在一些情况下,我的确认为有纯粹的声音存在,而当声音发挥实际功用时,我就需要依靠人们的反应和社会语境了。我的意思是,我能够感受到声音本身,它建立于音量,音调,音质之上。但有时,我的“聆听”是滞后的,如同一种心理与精神影响。举例来说,假如我的心情很糟,那很可能是夜晚外界嘈杂的噪音影响了我的身体。

克里斯汀·孙·金《细读》(Christine Sun kim,Close Readings),2016,Photos by Robin Reeve,艺术家 | 图片提供


ArtWorld:在你的作品中,声音、音乐与语言常常有复杂的交织,那么你如何看待这三者之间的差异与关联?


克里斯汀·孙·金:这三者是可以相互转换的。音乐是一门语言,语言又能够变得可视和可听,而声音则是一种媒介,一种同时适用于音乐和语言的词汇。我想声音、音乐和语言都是立体的。


ArtWorld:我记得你曾把声音比作社会货币,你能进一步向我们解释,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比喻吗?


克里斯汀·孙·金:我会这样来描述声音是因为,这些年我总是和许许多多手语翻译者合作,在这个过程中,我有趣地发现我获得了许许多多不同的声音身份,并且在某些情况下,例如授课、举行艺术演讲,打电话……我必须借助他们的声音才能顺利地在这个世界上通行。如果我停止与这些翻译者合作,我的“声音”就会大大减少其社会流通性,我的作品或许也会因此而缺少展示的平台。

克里斯汀·孙·金《声音系列》(Christine Sun kim,Voices Series),2015,纸上炭笔,27.9 x 38.1 cm x 15,空白空间|图片提供


ArtWorld: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在艺术、社会和生活中,你是否已经找到了属于你自己的声音?


克里斯汀·孙·金:最近三年,我做过数以百计的采访。令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人们非常渴望聆听和体验我的创作。我想,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已经部分地建立了属于我自己的声音。

[沙发:1楼] guest 2016-12-06 11:09:34
来源:烟囱ㆍPSA

以重达7吨的巨型喇叭唱卡拉OK,郑波谈《为伊唱》


▲PSA正门入口处


当你来PSA参观第十一届上海双年展,还未走入展厅空间前,就会不由地被入口处的一个巨型喇叭所吸引。它体量大,声音也大,无需走近你就能听见它播放的音乐。这个大喇叭其实是第十一届上海双年展参展艺术家郑波的互动装置作品《为伊唱》


《为伊唱》就像是上海双年展生长出的“发射器”,从早11点到晚7点,循环播放着6首与劳动者相关的音乐。艺术家不仅希望你被这件作品以及它传递的音乐所吸引,更希望你可以亲自参与作品之中,将它看作是你唱卡拉OK的话筒,跟着音乐一起来高歌!


让我们先来听郑波本人聊这件作品吧

▲戳视频,花1分46秒听艺术家郑波本人聊《为伊唱》


《为伊唱》是为谁唱


▲《为伊唱》(2013),郑波,互动装置,香港汉雅立方“巫士与异见展览”现场,图片来源于西天中土官网


《为伊唱》这件作品创作于2013年,出生并成长于北京的艺术家郑波,那时生活在香港。作为一个异乡人,郑波自然地关注到社会中的少数群体。他邀请了在港的菲律宾女佣重新合唱了一首菲律宾老歌《光之歌》,这个全新版本的《光之歌》是《为伊唱》这件作品最初播放的音乐。所以作品题目的“伊”在一开始指的就是这些菲律宾的女性劳动者们,郑波希望通过艺术的形式让香港人们意识到她们的劳工权益和政治诉求。


▲《为伊唱》(2015),郑波,互动装置,香港尖沙咀的梳士巴利花园艺术广场现场,图片来源于网络


《光之歌》是菲律宾于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流行的小夜曲,相传是一位男孩在心仪恋人的楼下弹奏给她听的情歌。而这首歌也被认为是菲律宾民众反抗美国的占领,渴求国家独立的歌曲。2015年,郑波将《为伊唱》带到了香港尖沙咀的梳士巴利花园艺术广场,在户外空间邀请公众参与。他以“唱”这一个动作连接公众与作品以及其他群体的关系,尝试以艺术发展一个更多元、更美好的社会。所以,我们还可以将“伊”看作是多元社会的愿景。


一起来唱吧!


▲《为伊唱》(2016),郑波,互动装置,PSA第十一届上海双年展现场


《为伊唱》来到第十一届上海双年展,并进入上海这座城市的语境,它也随之发生了变化。上海是一座高速发展的多元城市,其人口中流动着无数外来打工者。郑波敏锐地察觉到了“劳动”议题在这座城市的可探讨性,所以他与多个打工群体合作创作了6首与劳动相关的歌曲。其中就包括了《光之歌》,以及在地与上海长风公园桂花亭歌友会的朋友们录制的《咱们工人有力量》


▲《为伊唱》(2016),郑波,互动装置,PSA第十一届上海双年展现场


《为伊唱》被放置在PSA正门一侧的显眼位置上,目的是为了公众一眼就可以看到它,跟着它来唱歌。在喇叭口出还有一个显示屏不断地播放歌曲的音乐录像带与歌词字幕,你可以将它看作是一个户外的“卡拉OK”,全身心地投入作品之中


▲郑波(右)与另一位参展艺术家Gagandeep Singh于作品《为伊唱》之前


郑波曾提到《为伊唱》这件作品刚在PSA大门安置后的一天,他看到一群戴着安全帽的建设工人们闻音而来,好奇地研究这个不同寻常的巨型喇叭。这一件小事正体现了《为伊唱》连接了社会不同的人群,让我们重新聚焦于广大的劳动者的存在,探讨“劳动力”与其所带来的各种问题。


*本件作品由“西天中土”项目支持呈现。

[板凳:2楼] guest 2017-02-05 21:18:41
来源:烟囱ㆍPSA

百余件拾来物在美术馆建立的“跳蚤市场”,如何串联两座城市的命运?


《革命,以及革命》...!,乔治·阿德阿格伯,2016年(新委任制作),PSA第十一届上海双年展展览现场,本作品由乔治·阿德阿格伯与他的策展和制作协调人斯蒂芬·科勒共同实现


PSA第十一届上海双年展的二楼的5号展厅中,存在着一个特别的场域。在地面与四周墙体上铺满了旧报纸、海报、照片、木雕、旧衣物、布料等物件,似乎在展厅里建起了一个吉光片羽“跳蚤市场”。漫行于其中,我们会发现许多人们的日常遗弃物,不由地好奇它们为何会被呈现于展览空间。


这百余件拾来物其实是艺术家乔治·阿德阿格伯与其策展和制作协调人斯蒂芬·科勒共同实现的作品《革命,以及革命》...!。让我们一起来了解下这位拾物之主与其作品背后的故事吧。


城市游牧艺术家:阿德阿格伯


▲艺术家乔治·阿德阿格伯,照片来源于:Agência O Globo / Camilla Maia


乔治·阿德阿格伯(Georges Adéagbo )是一位视觉艺术家与装置艺术家。他于1942年出生于贝宁的科托努,之后前往法国巴黎攻读法律。正当阿德阿格伯准备留法定居与结婚,他远在家乡的父亲却猝然逝世。作为家里11个孩子中的最年长的孩子阿德阿格伯被母亲要求返回科托努支撑大家庭。


经过长期的挣扎,阿德阿格伯打算先短暂的回家看看。但是抵达科托努后,家人销毁了他所有的证件,阻止他再度离开。面对这些矛盾与阴谋,阿德阿格伯遭受了生活与情感的折磨与隔离。他迫切渴望挣脱桎梏,重获过往生活的平静。但是他唯一能做的只是每天去科托努的一处环礁湖,在湖边静坐冥想,沉思命运与自然法则


▲阿德阿格伯收集的物件,图片来源于jointadventures


每日的精神漫游途中,阿德阿格伯时常偶遇路边的遗弃物包括了木雕、旧书、照片、衣物、装饰品、火柴盒、石头等。他感受到了一些被弃之物所蕴含的情感与灵性,所以他将它们收集并安置于自家的院子里,进行重新分解、排列,写下自己的诗意解读与哲思。每一件旧物皆可被追溯至个人、地区与国家的情感及记忆,而它们之间的潜在关联又因艺术家的创作产生了全新叙事


▲阿德阿格伯经常会在物件旁,留下由物阐发所写的哲思性的文字,图片来源于jointadventures


阿德阿格伯却始终不认为自己是艺术家,也没有将其创作的装置定义为艺术品。他曾描述自己的创作过程:“我行走,我看见,我经过,我返回,我捡起吸引我的物件,我回家,我阅读,我书写,我学习。”所以在最初创作的23年,他从未对外展示过作品。直至1993年,一位法国策展人偶遇他并对其作品产生了兴趣,促使阿德阿格伯开始在法国乃至世界参加展览。


▲阿德阿格伯2000年于MoMA P.S.1当代艺术中心中的“L’ami de Dieu”个展现场,图片来源于P.S.1官网,摄影:E. Costa


游走街头,探访城市的记忆

阿德阿格伯的创作方式非常独特,他只创作场域特定的艺术作品一旦策展人决定展览主题,他就会前往举办地进行几个月的实地研究与在地创作阿德阿格伯深入了解城市,然后在当地购买、捡拾的物件带回贝宁的工作室,再在贝宁的城市中寻找相关之物。最后将两个城市的物件并置于展厅中,形成独特的视觉景观,串联城市的集体记忆。


因参展本次上海双年展,阿德阿格伯提前几个月来到上海,走访大街小巷,寻找具有上海及中国历史、记忆、情感与精神的物件。在工作之余,他也会与上海的艺术家和普通市民交谈,从当地人的话语中了解这座城市。


▲阿德阿格伯与他的策展和制作协调人科勒漫步上海的大街小巷,寻觅他认为有历史与情感的物件,图片摄影:郑力敏

▲阿德阿格伯在文庙淘了些旧书籍与报纸,图片摄影:郑力敏

▲阿德阿格伯在豫园与城隍庙买的一些古董货,图片摄影:郑力敏

▲午夜过后,阿德阿格伯来到江苏北路和长宁路交界口天桥下的“鬼市”,丰收了大量稀奇货,图片摄影:郑力敏

▲阿德阿格伯在定海桥地区的拆迁处,发现了一条美丽的地毯,这条毯子也来到了上海双年展的展厅

▲阿德阿格伯于住处整理并思考收集到的物件


美术馆中的“跳蚤市场”:串联两座城市的命运

最终,在上海双年展的展厅,阿德阿格伯呈现了在地研究的全过程与相关的沉思。在展厅的地面、展墙以及定制的展柜中,他并置了来自上海与科托努的旧报纸、杂志、海报、唱片、DVD光盘、旧衣物、神像等物件。物与物之间,还穿插了记载艺术家思考碎片的小纸条


《革命,以及革命》...!,乔治·阿德阿格伯,2016年(新委任制作),PSA第十一届上海双年展展览现场,本作品由乔治·阿德阿格伯与他的策展和制作协调人斯蒂芬·科勒共同实现


从这个展厅里的“跳蚤市场”,我们可以看见两座城市的差别、潜在的联系,甚至是殊途同归的历史走向


阿德阿格伯在纸上写下了他对双年展、城市、革命的一些见解,PSA第十一届上海双年展展览现场


阿德阿格伯探寻并对比了中国、贝宁、古巴乃至世界各地的历史,他发现“革命”的力量不断地推动着世界的演变与发展。但是他亦有担忧,他在展厅的纸条上向观者们发问“革命就是战争,或者战争就是革命吗?”他说“我们曾经谈论死亡,并且想要去谈论死亡,但是我们对死亡以及死亡的历史又了解多少呢?世界见证了各地的革命!”


《革命,以及革命》...!作品局部乔治·阿德阿格伯,2016年(新委任制作),PSA第十一届上海双年展展览现场,本作品由乔治·阿德阿格伯与他的策展和制作协调人斯蒂芬·科勒共同实现


或许是因为阿德阿格伯自身的遭遇与游历经历,让他体验到命运的既定与循环。他又言“人类起源,来自地球的灰尘,这些灰尘将会再度变成来自地球的灰尘”。在他的作品中,我们窥见了他对世界多元性的热爱通过揭示文化的方方面面,阿德阿格伯在不同种族中建立了中立的桥梁,他渴求将艺术创作转变为人们互相理解的催化剂。最后,他说“革命与战争,爱原本的我,并不爱原本的你,相反于对我宣战,为什么你不问问我你爱我但我不爱你的原因呢?曾几何时,革命与战争,聚集在一起的是类似的一些人,如果他们不类似,他们会聚集在一起吗?革命不是战争,战争不是革命!”


《革命,以及革命》...!作品局部,乔治·阿德阿格伯,2016年(新委任制作),PSA第十一届上海双年展展览现场,本作品由乔治·阿德阿格伯与他的策展和制作协调人斯蒂芬·科勒共同实现
[地板:3楼] guest 2017-02-28 09:17:10
来源:烟囱ㆍPSA

3000多张相版如何呈现不同的档案文献光景?


▲《横纹光》,第十一届上海双年展复策展平台项目,策展人:萨比赫·艾哈迈德,艺术家:夏碧泉


当你来到第十一届上海双年展2楼的5号展厅,会看到一个波浪形的结构装置。走近它细细观察,会发现这个装置是由无数张胶卷底片组成。它们由手写的标题与注释分类、归档,就像是一个巨型的图像档案馆


这逾3000张的底片,皆是艺术家夏碧泉的摄影作品。这个装置本身则是折叠在本届双年展主题展之下的“复策展平台”项目之一,由印度年轻策展人萨比赫·艾哈迈德策划的《横纹光》。让我们先来一起听艾哈迈德聊聊他的这个策展项目,以及复策展平台与双年展的关系。

▲第十一届上海双年展策展组成员、复策展平台策展人萨比赫·艾哈迈德谈其项目《横纹光》


3000多张相版如何呈现不同的档案文献光景?


▲《横纹光》局部,第十一届上海双年展复策展平台项目,策展人:萨比赫·艾哈迈德,艺术家:夏碧泉


夏碧泉是来自香港的已故艺术家,创作范围涵盖了雕塑、版画、水墨以及摄影。除了艺术实践外,他也是一位痴迷于收集和存档的观察者夏碧泉以摄影记录了香港当时众多文化活动、艺术空间以及人们的日常生活,并以相版(Contact Sheet)、相册以及拼贴本等方式保存这些信息。在夏碧泉小小的工作室中,存储了上世纪60年代至21世纪初的40年间巨大的历史文献。


▲《横纹光》局部,第十一届上海双年展复策展平台项目,策展人:萨比赫·艾哈迈德,艺术家:夏碧泉


上海双年展的复策展平台策展人萨比赫·艾哈迈德(Sabih Ahmed)对夏碧泉“疯狂”的档案文献收集产生了兴趣。在《横纹光》项目中,艾哈迈德以索引的方式,爆发式地展示了夏碧泉逾3000张数字化后的相版。让观者可以清晰地观摩艺术家记录的这段香港的历史轨迹,细致地摸索他拍摄时的思考,并重新发现在我们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中文献档案的不同光景。


▲《横纹光》局部,第十一届上海双年展复策展平台项目,策展人:萨比赫·艾哈迈德,艺术家:夏碧泉


为了提升大家的观看体验,艾哈迈德与双年展的建筑师鲁帕莉·古普特和普拉萨德·舍缇合作,对装置的结构进行了精心的设计,让其以波浪曲线的方式呈现,使得平面化的相版产生丰富、立体的视觉面貌。展厅上方的灯光错落有致地投射在这些相版上,就像胶卷时代的光晕再现,将观者们拉回文献记录的那些故事之中。


复策展平台如何介入上海双年展?


▲《过去的未来[一]历史可以凭记忆书写吗?》,第十一届上海双年展复策展平台项目,策展人:乌古楚克乌-史慕斯·泽卫,艺术家:Bianca Baldi、Anawana Haloba、Sammy Baloji


第十一届上海双年展的主策展人Raqs媒体小组非常喜欢植物兰花的附生属性(Epiphyte),即寄生于宿主之上共同生长,同时也不会消耗宿主的营养与能量。他们曾将双年展比喻成附生于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与上海的植物,也曾将“复策展平台”描述为折叠于主题展“何不再问:正辩,反辩,故事”之下的附生植物。


▲《捉鬼者》,第十一届上海双年展复策展平台项目,策展人:刘畑,艺术家:毛晨雨


Raqs媒体小组邀请了七位年轻的策展人,让他们占据了展厅中不同的七个场域。在各自的空间中,策展人们策划了各自独特的研究案例。他们不同的研究角度与轨道在双年展中发出了多种声音。而这些多元的声音同时也和谐地介入、交织于展览之中,为观者提供走进展览的多条途径。


你可以在展览中单独研究每一个“复策展平台”讲述的故事,也可以将它们视为对主题展的注释与发射天线,还可以把它们看作是对展览的另一种“何不再问”


关于复策展平台


第十一届上海双年展的主题展览之下复生了七层“复策展平台(Infra-Curatorial Platform)”。它们由七位来自不同城市和文化背景的年轻策展人所带来,分别是迪德姆·雅滋茨(土耳其伊斯坦布尔)策展的《自由是一种思想状态》伊凡·伊萨叶夫(俄罗斯莫斯科)策展的《离开室》刘畑(中国杭州)策展的《捉鬼者》慕娜·梅卡阿尔(法国巴黎)策展的《飞屋》萨比赫·艾哈迈德(印度德里)策展的《横纹光》斯拉加那·卡伊基尼(印度班加罗尔)策展的《亲缘的向度》以及乌古楚克乌-史慕斯·泽卫(尼日利亚拉各斯)策展的《过去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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