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BA,这些影响英国社会的“坏”人们
发起人:马甲来了  回复数:0   浏览数:2239   最后更新:2007/06/28 12:44:12 by
[楼主] 马甲来了 2007-06-28 12:44:12
来源 《东方艺术大家》



(山姆 泰勒吾德 升天)


(莎拉•卢卡斯 萨克福小兔子)


(查普曼兄弟 超级人类)




对于艺术传统来说,他们的“坏”在于毫无准备的颠覆,

对于主流社会来说,他们的“坏”在于不加掩饰的尖锐,

对于同行后辈来说,他们的“坏”在于建立了无法超越的高度,

YBA的意义在于,自毕加索之后,

艺术家首次成为媒体所关心的“超级明星”。

翠西•艾敏,
英国“坏女艺术家”中最坏的一个
|她醉醺醺地参加直播节目|毫无顾忌地展示私生活|
|她把生活的24小时都变成艺术|

翠西•艾敏(Tracey Emin),“余震”在广州展出时的调查中,是一万多人投票选出的“最能打动观众的艺术家”。

这次她带来的是《椅子能赚很多钱》和《根本的事实》。前者一把椅子上绣满了她访问过的地名,后者是将美国国旗绣在被子上并有一行字:“翠西•艾敏会一直在这儿”。

英国媒体评论说,翠西•艾敏的作品必须参照着她的个人一起看,可见人们对她个人的好奇甚至胜过了作品。一直以来,她的世界里没有“隐私”,她最早的让人跌眼镜的作品是一只帐篷,里面绣满了一百零二个名字,题目叫做《1963年至1995年间曾经和我睡过的每一个人》,其中包括她的父母,家人,双胞胎哥哥和自13岁之后有过性关系的所有男人。这样大庭广众的展示让人们认定她不是好女孩,那些被涉及到的人们也跳起脚来找她的麻烦。但对她而言,这一切都改变不了什么, 她认为这只是一件关于亲密关系的艺术作品,尽管它的题目容易令人遐想。

1999年,她的作品《MY BED》问世,并获得当年的特纳奖——英国当代艺术的最高奖。那作品是一张刚刚有人睡过的床,又脏又乱,铺盖没整理,被褥上有着体液的渍迹,枕头露出白色羽绒,被子卷着白色的浴巾和穿过的丝袜,揉作一团,床边是一大堆杂乱的物品和垃圾,以及用过的避孕套……她解释说,两年以前,她患病在家,卧床不起,身心衰竭,一个星期没有离开这张床,自杀未遂,于是对人生产生新的感悟,觉得这张床实在是让她体会到了生活的真谛,恐惧、寂寞、死亡、无能为力,她想把自己的感想跟大家分享。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满意她的这种展示,一位家庭主妇实在看不下去,大老远从威尔士乘汽车,换火车,坐地铁来到泰特(Tate)画廊,带着她的洗衣粉、洗洁精、扫把、抹布,要来帮这张床打扫卫生;还有两位生活在英国的中国艺术家,在展厅里突然赤膊跳到这张床上厮杀,为的是打算让这个他们欣赏的作品更出位些。

所有关于翠西•艾敏的记录都看起来这样怪异和惊世骇俗,然而她仍然顺利地成为YBA最具代表性的人物之一,并在世界各地展示印着“Traecy Emin”的各种生活感悟。

查普曼兄弟 他们把霍金推上悬崖
|他们精通传统|他们善于颠覆|
|他们说艺术家是小丑|特纳奖是马戏团|

杰克•查普曼(Jake Chapman)和迪诺斯•查普曼(Dinos Chapman)两兄弟的作品基本上是共同创作完成的,这次带来的是被大众媒体引用最多的作品《超级人类(Ubermensch)》,那个将著名科学家霍金放置在悬崖边的雕塑。思想上,甚至智商上霍金博士是无争议的“超级人物”,但在摇摇欲坠的现实面前,他似乎在提醒人们超级人类也需要面对死亡。

英国泰特美术馆的Christoph Grunenberg给两兄弟写的书名字叫做《查普曼兄弟:给坏人的坏艺术》(Jake & Dinos Chapman:bad art for bad people),“坏”似乎成了人们认识他们的标签。其实,两人是中规中矩的英国皇家艺术学院的硕士学位毕业生,有绝对深厚的传统技法功底,他们也承认自己对传统技法有着顶礼膜拜的崇敬,但他们在表达上更迷恋于俗世,更想探索恐惧残酷的道德边境和罪恶感。他们对儿童模型做了变形,把生殖器安到人的脸上,把巨无霸的汉堡头像放上十字架……永无止境的讽刺和幽默是他们的一贯作风,这点甚至从他们的作品名称就能看出来:“被强暴的创造力”(The Rape of Creativity)、 “向恐龙解释基督徒”( Explaining Christians to Dinosaurs)、“象狗一样回味自己的呕吐物”(Like a dog returns to its vomit)等等。由于另类的颠覆他们的作品备受争议,但2003年的特纳奖依然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们提名,尽管他们的作品被常人看起来一如既往地有点儿惊吓和恶心,但这不影响他们被列入特纳所承认的先锋行列。

莎拉•卢卡斯 爱那一只穿丝袜的兔子
|“我九岁开始吸烟”|
|她的女人只有丝袜还在|或者用一对灯泡来表示|

莎拉•卢卡斯(Sarah Lucas),一个吸烟并表情“愤青”的女人,短发,穿脏脏的TEE,看起来似乎更接近于男人,至少在她给公众看的肖像里是这样,但她的作品一直在执着地讨论性别的问题。

她的材料很“现成”,食品或者生活用具都行,在她那里,细节可以成为性别的代表:一只长耳朵的布偶,实在像兔子,但在她眼里,代表女性形象的简化,没有性别特征,只有丝袜,这实际上是对女性传统形象的讽刺;另外一件作品是一个有性别的沙发——那对亮着的灯泡代表女人,一根霓虹灯管代表男人,整个作品看起来就像是以贫乏的材料不经意间作成的组合,名字也够无厘头“Donkey-Kong-Diddle-Eye”,这个名字结合了一个电脑游戏的名称和一首英国童谣里的拟声句,但整个作品实际上却是对当前性别和其划分的看法。卢卡斯的每一部作品都以一个怪异滑稽的视点拨弄着观众的神经。

卢卡斯说自己九岁就开始吸烟,这似乎并不是个良好的示范,但对于她来说不是坏事,那是她灵感的来源,她常常由香烟展开联想,并运用香烟作为一种性别的隐喻贯穿在作品中。由此,性,暴力,性别都是她的作品里常见的,这个貌似非典型女人的另类艺术家,因为对性别的敏感,颠覆性的对峙甚至模糊,不折不扣地成为YBA坏人的一员。

策展人说
|我们挑国际化的作品|看不懂并没有错|
|皮力,余震的策展人之一|

YBA是90年代崛起的一个群体,十几年后的现在,他们还有多少人在继续创作?

皮力:这12个人是YBA的代表,是英国当代艺术崛起的代表,更重要的是他们现在全部都还在坚持创作,并且还具有相当的影响力,这也是“余震”这个主题的由来。

展览最开始的主题是“YBA后的一代”,怎么又回归到YBA上?

皮力:这是个艺术史上的上下文关系,观众首先要知道YBA是什么,之后才会知道他对之后年轻人的影响,所以,必须先普及这个背景。

那就是说还会有“YBA后一代”的展览会随之而来?

皮力:这个我不敢确定,这要看英国大使馆文化处那边的具体打算。

这次展览是由您和其他的三位策展人共同挑选作品,你们挑选的范围和标准是什么?

皮力:范围就框定YBA一代,YBA不仅仅是这12个人,一共有30多位。我们主要挑选他们的代表作和一些能让中国观众容易理解的作品。有些很优秀的作品,必须要放到英国文化背景里才能接受,这样的作品我们并没有选择。现在能看到的作品是一些超越了文化背景的作品,可以说更国际化一些。

你个人比较欣赏的是哪一位艺术家和作品?

皮力:我个人最爱达明•赫斯特和马克•奎恩的作品,因为更直接和震撼。

把这个展览带来中国的意义是什么?

皮力:展览能举行本身就说明了我们的文明越来越多元化了,我们希望普通观众都能来了解跟我们生活密切相关的当代艺术。

为什么选择首都博物馆?这里似乎并没有举行过当代艺术展?

皮力:这的确是首都博物馆的第一个当代艺术展,并没有刻意选择,只是考虑一些档期的问题,这里比较合适。

首博里出入的人,多半不太接受当代艺术,担心他们看不懂吗?

皮力:展览从策划开始就最大程度上兼顾了大众的趣味,这些展品最起码是看起来好玩的,有趣的。并不要求每一个人要看得懂,这也是当代艺术的特别之处。这个展览我们配了相当多的文字解释和随展的小册子,说看不懂的人可能是首先给自己上了枷锁,其次并没有用心体会,其实很多解释已经很到位,耐心观看都会有所领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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