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维多克勒与e-flux“媒介微帝国”
发起人:点蚊香  回复数:1   浏览数:2300   最后更新:2012/06/13 11:35:52 by 点蚊香
[楼主] 点蚊香 2012-06-13 11:29:08

来源:艺讯中国 

 

 
Julieta Aranda摄影
劳伦斯·韦纳设计的时间货币,纽约e-flux时间/银行,2010年11月

ARTINFO中文站编者按:2009年,《e-flux journal》在董冰峰时任主编的《当代艺术与投资》杂志上连载文章,那应是广大的中国读者与e-flux的初次接触。其中艺术批评家、策展人鲍里斯·格罗伊斯与他的文章《弱普遍主义》、《装置的政治》和《自我设计的责任》等在国内影响至今。同年秋,e-flux主编安东·维多克勒应邀为上海当代艺术博览会策划系列讲座,邀请国内外最具活力的前沿批评家,对“当代性”问题进行过在当时颇具启示性的探讨。同期,e-flux“当铺”在北京“这个店”开业,安东和朱丽叶塔•阿兰达等e-flux元老曾亲临现场。2011年,e-flux的项目“联合国广场”出现在深圳OCT当代艺术中心的展览“小运动:当代艺术中的自我实践”中,并有数篇文章刊于同名出版物。一时间,e-flux,安东·维多克勒与鲍里斯·格罗伊斯都成为圈中必谈的话题。今年,鲍里斯·格罗伊斯应邀担任上海双年展“重新发电”的联合策展人,安东·维多克勒也便作为“发电机式艺术家”携e-flux的项目“夜校”参展。同时,国内对艺术家自组织团体,新经济模式等的讨论和实践也愈发热烈,e-flux最近的项目“时间/银行”在许多替代性讨论中屡被谈及。为此,ARTINFO中文站对姊妹刊物《Modern Painters》中一篇关于安东·维多克勒和e-flux的旧文进行编译,以飨读者。)

 

曼哈顿下东区,资本在街巷间流溢,公寓租金高昂,咖啡馆成活率极低。在这里,却有一处有趣的所在,在埃塞克斯街(Essex Street)41号地下,机构名称至为简约:“时间/铺子(Time/Store)”。铺中琳琅满目,从品相极佳的《黑格尔论艺术》到安迪·沃霍尔画过的金宝汤罐头,还有非洲手鼓,安全套,花园铲——共计约350件货品,有些有实际用途,另一些根本就是搞怪。但更怪的是这些货品的价格:不是美元,却是比美元更通用的货币:时间(小时&分钟)。

“时间/铺子”隶属与更大的实验项目“时间/银行(Time/Bank)”,后者邀全球用户在线注册,以专业劳动相互交换,将“时间用量”作为价值尺度来获得他人的服务,愿意的话,还可亲临“时间/铺子”购买货品。如今“时间/银行”用户已近千人,从澳洲的布里斯班到瑞士的苏黎世,从布达佩斯到布鲁克林和洛杉矶,有40家实体店即将成立,其中首家于2011年5月在法兰克福的Portikus画廊成立。目前,这项实验的参与者尚以艺术圈中人为主,因为“时间/银行”隶属于一个更大规模的实验,一件进行中的艺术作品:e-flux——一个杂糅的、根茎化的、21世纪的、类机构的、处于紧张态的物,在某种程度上近乎一个服务司,一个智囊团,一件无止境的行为作品,一个散漫的后马克思主义者协作组,一个没什么商业计划和经营目标的法人企业。

安东·维多克勒(Anton Vidokle是e-flux的核心人物,他算不得艺术体制中的名流,虽说他的付费邮件服务颇有影响(每日将来自各路艺术机构的资讯邮件发给8万余位订阅者),他发起的各种项目(他视其为个人艺术创作)在10余年来已吸引了来自各大洲的千余名参与者。e-flux是渐渐蔓延中的媒介微帝国,合乎喜爱艺术理论、社会理论和观念化艺术作品的观众们的口味。除资讯服务外,还有e-flux在线月刊,纸本刊物,出版实践;学术会议,专题研讨和工作坊,如“联合国广场(Unitednationsplaza)”和“夜校(Night School)”;营造事件(比如2007年在马德里进行的戏仿法庭,安东本人在其中作为被告之一,被控犯有“反艺术罪”);流动录像租借馆和流动租书馆,其中的书来自他的友人,如著名艺术家玛莎·罗斯勒(Martha Rosler);艺术家作品“当铺”;还有如今的“时间/银行”,其中货币由“安东圈”中另一位著名艺术家劳伦斯·韦纳(Lawrence Weiner)设计。该圈中更多有趣的全球当红艺术家、策展人、艺术理论家、批评家如鲍里斯·格罗伊斯(Boris Groys),利亚姆·吉利克(Liam Gillick),杨·维沃特(Jan Verwoert),里克力·提拉瓦尼(Rirkrit Tiravanija),莫妮卡·谢芙奇柯(Monika Szewczyk)和西陀·史戴尔(Hito Steyerl),还有他经营e-flux的左膀右臂,艺术家朱丽叶塔·阿兰达(Julieta Aranda)和编辑穆柏安(Brian Kuan Wood),虽说他本人是唯一股东,于1999年创业。

e-flux的员工不足10名,年收入亦不算多——大概在200万美元左右。安东拒绝谈钱。管他多少钱,反正用于他与合作人们的各路跨界项目是足够了。他迄今最有名的项目当属2007年的“联合国广场(Unitednationsplaza)”,安东在其中邀数百人前往柏林参与各种会议、论坛和活动——关于艺术与社会间的各种关联和融合——或是被无限遮蔽的,或与当时的历史情境遍布瓜葛。与他的所有项目一样,他将“联合国广场”之旨简述为“传播与交流——在这里,是观念的传播”。他的做法尽数如此,以揶揄的方式看待艺术圈的僵硬结构(展览,教育,信息交流,生产,观看,劳动,以及货币价值),而后借大型协作群体之力,撬开这些结构。[注:关于“联合国广场”的详情见《小运动:当代艺术中的自我实践》(刘鼎,卢迎华,苏伟编著,广西师范大学2011年版)中《流亡中的学校和独立的自我表达——“联合国广场”简述》(by卢迎华)和《作为作品的学校和作为学校的展览》(by安东·维多克勒)两文。]

黑格尔与马克思以德文词“突变(Umschlag)”专指某事物脱胎换骨之时——当一种实体或一种思考与行为方式因其自身的内在矛盾而爆发、再造,生成新的特性。“联合国广场”便与此相关,打开“双年展”这一概念的豁口,或用安东自己的话来说:“重新思考一场展览的可能性,如果我们不给予视觉太多特权,而去展示观念的交流,使我们思考一种作为学校的展览。”该项目在全球的艺术院校引起广泛反响,不久便在墨西哥城推出续作,而后于2008年在纽约新美术馆(New Museum)以“夜校(Night Schoo)”之名继续。

安东·维多克勒试图撬动支配艺术界的体制结构。但这并不意味着e-flux自身与权力没有错综复杂的关系。通过建立与艺术杂志广告页面相抗衡的资金引擎;通过创办《e-flux月刊(e-flux journal)》与《十月(October)》和《艺术论坛(Artforum)》等刊物竞争知识影响力;通过将60余位艺术家在“当铺(Pawnshop)”(2007)典当的作品标价出售;通过推出艺术家录像/书籍流动租借馆;通过主办无以计数的会议和论坛;如今又通过染指时间、劳动与金钱的问题,安东·维多克勒建起一个诸多资源盘绕交汇的权力结构——媒体,学校,商铺,银行——与批评机构自身相比,这些资源远不止作为小小的组成部分。

“就我所知,国家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对艺术家都不好。社会结构里有些东西将人严重地疏离,无时无地,”安东的沉吟中带有俄罗斯的忧郁天性——他于1965年生于莫斯科,15岁那年移居美国下东区,随后就读视觉艺术学院(School of Visual Arts)。“时间/银行及其经济模式能提供一种方式,使这类活动更具持久性。你做感兴趣的工作,它不会将你疏离,你能通过它维生。不必限于艺术家。它能发展成一种适用于更广阔的经济领域的模式。”

安东讲话时会习惯性地微挑双眉,有些鼓动的意味,又略见腼腆。他有轻微的俄罗斯口音,低沉,冷静,仿佛惯于解释问题。他探讨艺术问题时条理明晰,方法老到,可见他应更惯于提出问题——其中许多问题渐渐发展成e-flux的项目。那些项目或有规模控的雄心,安东本人却并不傲慢,他中等身材,体态浑圆,看来对运动无甚爱好——可能他对自己的身体感到不大自在,双肩内耸,头倾向一旁,微微耷拉。谈到他的项目时,他却总能展现出恒久不衰的治理才能,兼有理论家的敏锐和企业家对机会的勇往和决断。

熟悉安东的作为的人们常常提出这样的问题:他为何非得强调自己做的事是艺术。在莫斯科时,安东的父亲是名自学成才的乐手,在马戏团里弹贝斯,安东在最近一篇题为《不用工作的艺术(Art Without Work)》的文中以自传轶事的方式谈及他的工作问题:“那是某个孩子的生日派对,在马戏团艺人们同住的楼中。我们都只有5、6岁,是小丑、驯兽师什么的的孩子们。有时我们会谈起各自长大后想做什么,有些是宇航员或消防员那种老一套,有个小伙伴说他想当个艺术家,还说那是因为艺术家们不用工作。我小时候非常腼腆,所以没怎么说,却暗自觉得那小伙伴很聪明:我也不想工作,或许便因此想成个艺术家。”

更需一提,安迪·沃霍尔可谓安东的楷模——那份假惺惺的被动与倦怠,不过是对工作狂热的掩饰。沃霍尔早年在“工厂(Factory)”中才华横溢的不倦生产,到后来成为媒体名流,在方方面面都与安东的事业形影相照。沃霍尔曾说他渴望成个“事务艺术家(business artist)”。“这也是e-flux的一大梦想,发展成为这样一种构造,因为其实‘工厂’生产的是社会关系,进而有如此非凡的艺术产出,”安东如是说。“俄国前卫艺术已有这样的观念:生活本身可以生产艺术——其实,那种非疏离化的生活变得如此富有美,你所做的一切在某种程度上都已成为艺术作品。我并无变革社会的幻梦。但这仍是有趣的,‘工厂’产出过好多真正有趣的玩意儿。”

俄国前卫艺术,安迪·沃霍尔——安东·维多克勒的“三位一体”中自然也不能缺少马塞尔·杜尚。杜尚的现成品确立了通过情境使一件艺术作品成立的方式,将某物自日常世界提出,放入画廊那众目熠熠的场中,重新定义其功能和价值。构建情境的智识劳动与创作的其他方面同样关键。根据安东的“杜尚式”论证,他为社会关系构建的情境(会议,艺术图书馆,艺术当铺)是实现对话和观念与知识传播的平台。其中的每一位参与者和所有的作品都成为这些活动场中的现成品。他们是作品的组成部分,作品的推进者,情境的构建者,最终极意义上的创作者/艺术家。

安东·维多克勒的作为从上述三者中滋生、蔓延、蓬勃。而对沃霍尔的楷模作用,他颇有异见:“为使那一切活动能够继续,沃霍尔必须造出一个传奇形象——安迪·沃霍尔,但这也开始消解他自身,因为自然会有人来破灭这种神话,不是吗?所以,一个人怎能这样做,为所欲为,做到持久,又不使自己成为这种显赫的形象呢?或许你可以做得更加集体化。或许你便可以消失在其中。”

我们处于观念艺术与网络文化的时代,后者生产出迷雾般的算法和数据包,逻辑上讲,未来的方向应是艺术家的自我消隐,亦即,在作品中愈来愈见不到艺术家的痕迹。新艺术家们有如过去文学作品中的“零度”人物——卡夫卡笔下的饥饿艺术家,冈察洛夫笔下的奥勃洛莫夫,梅尔维尔笔下的巴托比——消解约定俗成的身份、采取孤绝弃世的行为的“反英雄”们。我们看到,他们以巨大的能量去实现毫不运用能量的终极目的,消失,留下那空间透明而静止,甚或,充满别的生命。

安东并非如此“零度”。2009年,一册小书《安东·维多克勒:生产,分配,讨论,重复(Anton Vidokle: Produce, Distribute, Discuss, Repeat)》由他常与之合作的斯滕伯格出版社(Sternberg Press)出版,作者是他的友人与合作者们。在其中,安东被描绘成一个对事业热情无比,却不使自己显山露水的奇人。从这种反差中,我们或可见更深层的现实:安东从来不吝将自己的大名签在那些大型社会性作品上。然而,不知是由于内敛的天性还是一种策略,在他发起的活动中,他从不扮演焦点人物。看看安东去年那部有些忧郁和诗性的影片《纽约会谈(New York Conversations)》——在e-flux在Essex街总部进行的三日会谈中,他几乎未发一言。

安东的好友利亚姆·吉利克称他是位“软领袖(soft leader)”,这并非指其暗弱无能,而是说,他能通过与他人的互动来改造周遭世界中的材料,消隐在他的合作网络中。他的几位最密切的合作者(如吉利克和提拉瓦尼)曾影响过法国理论家、策展人尼古拉·布希欧(Nicolas Bourriaud)的关系美学观,布希欧在2002年《后制作(Postproduction)》一书中的描述完美地呼应着安东的实践:“当代艺术作品并不将自身作为‘创造过程’的终点(‘已完成的产品’),而是作为一处漫游的场所,一个大门,诸多活动的发电场。”

安东很容易被放置在这样的语境中,更重要的,或许在于他的作品与“通过社会网络来实现影响力(势能)的当代转换”相符,这种社会网络是名副其实的“分散式集体(distributed collective)”,同时,他的作品也合乎“共享体(commons)”的概念,即资源和产品不是由一个人控制的,而是在成员之间共享。安东的所有作品都在朝这个方向发展,他深谙互联网对强化社会力量的助益。他只需去扮演诸多节点的中心,这些节点在一种理论上无尽而柔顺的传染链中彼此相连。在这种非常特殊的艺术实践里,他或许是以一位制作人的身份出现,却仍消隐在他发起的各种活动的“一览无遗”之中,避免狂热的名人效应,隐身于群体的智慧之中。

当然,“群体”也不总是其乐融融。问题在于安东(常带上朱丽叶塔·阿兰达)总是那些项目的署名作者——比如“当铺”,其实由许多其他艺术家的作品组成。2009年,安东和朱丽叶塔作为发起人,使“当铺”在北京“这个店”重新开业,随后被香港藏家林伟而(William Lim)买下,价钱不明——安东和朱丽叶塔将这笔钱捐给了慈善团体“无国界医生组织(Doctors Without Borders)”。我问他是否就此征求过任何艺术家的意见,安东以邮件回复道:“所有作品都是艺术家们当掉的,并且没被赎回,所以按规矩讲它们都成了当铺的资产。只有几位艺术家赎回了他们的作品,比如利亚姆这家伙,但大多都将作品留给当铺了。我必须指出,我们并不是让艺术家们为一个展览去创作或提交一件作品,而是来典当一件作品。这个项目的主要关注点在于经济,与做一个好玩的展览没啥关系。”然而,那些作品都布置在画廊空间,并且卖给了艺术藏家。

说安东以他人的劳动来满足自己的私人利益,这是否公正?——虽说私人利益与公共利益不必相冲突。利亚姆·吉利克谈到安东邀请30人为时间/银行设计货币时颇有讥讽,吉利克本人的设计中包含这样的劝诫:“艺术家们的劳动应得的适当的回报。”而正是安东的行为中那些模棱两可、粗糙不平、即兴性的方面不断地触发大的、自省性的问题。

“你必须清楚,在与其他艺术家的关系中制造麻烦是安东作品的一部分,”吉利克说。“e-flux自称是开放的、民主的,但它自始就将人们排除在外。那是个非常明确的小圈子。雄心勃勃的意图宣言与现实情形之间常常存在距离。他不断试图改变事物,寻找另一种‘自治(autonomy)’方式,像耍杂技一样,使盘子在空中旋转不停,这其中当然潜伏着危险。”无论盘子是否会落地摔碎,安东都怀着一种沉着、严厉的态度,希望改变艺术圈的僵硬体制。20世纪对“进步”的理想仍旧潜伏其中。为什么对一个引擎修修补补,而不去做一个更好、更快、更有效率的引擎?而在21世纪,我们需要的是细细审视有关进步与解决的谈话自身。“其实我没什么长期计划,”安东说。“我的想法就是使开放的东西越来越开放。”信息的不断流通和对交流的永久展望乃是他的磐石。

无论如何,在他的项目中,行动者们自身都成为现成品(无论活泼,率性,专横,或像他本人一样,消隐其中),“解决”便不再可能,也全无趣味——行动者们自身的行为便是无可解决的过程。他带给我们的不是结局的精神,而是一种持续不断的警觉——看看安东·维多克勒的双眼,举止,运筹幕后时,你都能感到。

本文原以《无名艺术家(Artist Anonymous)》之题刊于《Modern Painters20114月刊,中文版由ARTINFO中文站申舶良编译。

 

附录1:《e-flux journal》在《当代艺术与投资》连载文章一览(文章版权由胡昉协助取得):

《与德里达关于消化力的局限的对话》,丹尼尔·毕尔鲍曼,安德斯·奥尔森(戴章伦/译,余亮/校),2009年3月刊;

《知识城邦中的艺术》,汤姆·赫勒特(莫小菲,戴章伦/译,王春辰/校),2009年4月刊;

《自我设计的责任》,鲍里斯·格罗伊斯(戴章伦/译),2009年5月刊;

《白俄罗斯的违抗:关于“研究型艺术”的自我审问》,肖恩·辛德(戴章伦,申舶良译), 2009年6月刊;

《下一场革命会是什么样的?》,泽丹卡·鲍多维娜克(杜可柯,戴章伦/译),2009年7月刊;

《装置的政治》,鲍里斯·格洛伊斯(戴章伦/译),2009年8月刊;

《一种适合每个人的普遍主义》,穆柏安(杜可柯/译),2009年9月刊;

《现代性对保存系统的迷恋》,毕拉勒·克贝兹(陈韵/译),2009年10月刊;

《穿过理性主义者的面纱》,安塞尔姆·法兰克(刘潇/译),2009年11月刊;

《美国月球的主角:从作为现实的工作室,到作为工作室的现实》,弗朗索瓦·布歇(刘潇/译),2009年12月刊;

《艺术是什么,又属于哪里》,陈佩之(陈韵/译),2010年1月刊;

 

附录2:安东·维多克勒在2009上海当代艺术博览会(SH Contemporary)策划的系列讲座一览(讲稿全文见于《当代艺术与投资》200910月、11月刊):

《时代的同志》,鲍里斯·格罗伊斯(陈恒/译);

《“本土”的拆解与重建,或即将到来的历史》,高士明;

《此时和别处》,拉克斯(Raqs)媒体小组(毛卫东/译);

《新空间物种》,胡昉;

《忍者神龟》,荣格·黑塞(毛卫东/译);

《CONTEMP(T)ORARY:十一条论纲》,古奥德莫克·美迪耶(唐晓林,刘潇/译);

《拿了钱就跑——政治批判或社会批判艺术能够“幸存”吗?》,玛莎·罗斯勒(毛卫东/译);

《回到当代:怀负当代,多重世界》,卢迎华(苏伟/译);

《站在地狱门口,我的服务捉襟见肘》,彦·沃尔科特(叶斯/译);

《试着到达顶点?》,汉斯·乌尔里希·奥布里斯特(梁嘉欣,常旭阳,杜可柯/译)

 

附录3:《小运动:当代艺术中的自我实践》(刘鼎,卢迎华,苏伟编著,广西师范大学2011年版)中选自《e-flux journal》的文章

《作为不同连接点的当代性》,泽丹卡·鲍多维娜克(戴章伦/译);

《艺术是什么,又属于哪里》,陈佩之(陈韵/译)

《弱普遍主义》,鲍里斯·格洛伊斯(戴章伦/译);

《作为作品的学校和作为学校的展览》,安东·维多克勒(申舶良/译)

 

[沙发:1楼] 点蚊香 2012-06-13 11:35:52

无名艺术家?

Jack Dylan插图

 

纽约e-flux“当铺”外景,2007

 

“当铺”内景

 

e-flux录像租借馆,柏林大厦,2008

 

小汉斯对话Elena Filipovic,联合国广场,柏林,2009

 

劳伦斯·韦纳设计的时间货币

 

纽约的e-flux时间/铺子

 

Fia Backstrøm《羊群效应360度(Herd Instinct 360 degrees)》开场白,“联合国广场”活动之一,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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